靜默的夜,窗外冷風呼嘯,天地之間,被暗夜覆蓋,無一絲顏色,不論是何,一切皆隱於黑暗之中。
夜綰綰凝神,將所有的心神,都用在了破解封印之上。
她同柏珺,是一脈而出,對方會的東西,她自然也清楚。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用秘法,封她三大最主要的經脈。
她此時的行為,不能有一絲紕漏,若有一招不對,她便會爆體而亡。
她想,對方之所以會那麼放心的離開,甚至連房門都沒有鎖,便是因此吧。
靜心運力之人,心髒之處,忽然閃過一抹紅光,一顆紅珠,從心髒之處破膛而出。鮮紅的光耀,一瞬照耀整個房間,如噴湧而出的血色,染紅了整片天地。
夜綰綰卻毫無察覺,雋秀的臉上,雙目緊閉,秀眉緊蹙,浮沉著極度痛苦的神色,氣息不穩,一瞬之間,隱隱有種出氣多進氣少的感覺。
此刻的她,隻覺自己的丹田之處,好似被丟在了火爐上炙烤一般,火辣辣的疼,驀然間奪走了她所有的思緒。
不祥的預感如潮一般,一瞬將她湮滅,隻覺口鼻好似被人堵住了,她連呼吸都辦不到了。
就在此時,離她至少有百裏的閻烈,忽而感覺心口一疼,窒息感洶湧而來,雙腿一軟,顫了顫,差點跌倒。
他本能的反應夠快,驀地抬手,扶住了身旁的椅子,身體晃了晃,堪堪站住。
他一旁的警察,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閻隊,您沒事吧?”
他急忙身後,一把將人扶住。
閻烈深呼吸,壓下心中的陣痛,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警察以為他是太過操勞,才會這樣,便多嘴說了兩句,讓他注意安全。
閻烈應下,勾了勾唇,讓眼前人去忙自己的工作。
對方便帶著滿目的擔憂,繼續自己手上工作。
閻烈緩了緩,努力忽略自己心口的疼痛感,轉身快步去尋白山。
白山此時,正與舒卓睿對峙著,他一臉心虛的看著眼前人,不敢多言,心底不停的請求對方放過自己離開。
“白山!”
閻烈冷沉的聲音,好似一個榔頭,一下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僵局。
白山心間一顫,隻覺巨大的壓力接踵而至,他緊張的向後退了兩步,硬著頭皮說:“我又怎麼了?”
“告訴我,你們的老曹在哪裏?”
白山麵容微瞬然扭曲了一下,他飛快調整,一臉無奈、無辜的長嚎:“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你給我點時間,我會想辦法,盡快把地址弄出來的。”
閻烈沉眸,趁其不備,一個箭步衝都他的麵前,幾乎不帶一絲猶豫,抬手扣住他的喉嚨:“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去死吧。”
男人冷清的聲音,好似從地府中飄來一般,帶著至陰寒氣,令周圍的溫度驟降,即使沒有聽見的人,都不自覺打了一個寒噤。
危機感如滅頂的狂風巨浪,一瞬間洶湧而至。
白山此時真切的感受到了死神降臨的降臨。
他下意識的動了動已經發白的雙唇,撕扯嗚咽的聲音,拚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閻烈整暇以待,卻依舊沒有鬆手。
他冷眼看著白山開始翻白的眸子,瞳孔中的顏色,寫滿了求生的欲望,卻又隱隱的帶著少許絕望。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