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也煩請你告訴我,宋又秋去哪裏?”
“他回去了。之前他辦的案子,出現了一點問題,讓他回去協查。很快就回來了。”
“是嗎?”
夜綰綰輕聲反問,看他的目光卻是又冷了三分。
白水失笑:“不信你打電話問他吖。”
說著,他拿出手機遞給夜綰綰,示意對方打電話。
夜綰綰沒有接,隻是眸光淡淡的看著他。
白水與她對峙了一會,慢慢收回了手,眸中的光亮也悄然沉了下來,定定看著她,目光幽幽看不出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而勾起嘴角笑了,隻是笑意未達眼底,身子一鬆,施施然靠在椅背上,悠然的說:“你是怎麼發現我不對勁的?我們明明沒有說幾句話。而且,我自認為,學他已經很像了。”
“因為,你在聽到‘宋又秋’三個字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向下撇了一下,眼中飛快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不屑。”
白水挑眉,一臉驚訝:“夜小姐,還真是觀察仔細啊。”
夜綰綰點點頭:“擔不起你的誇獎,隻是我比較好奇,你是第二次禁他的魂,還是從頭到尾,都是你。”
“自然,從頭到尾都是我。”
她聞言,眸光一沉,戒備又深了幾分。
她不得不承認,若不是對方剛才下意識的反應,她根本不會發現眼前人不是白水。
她凝了凝呼吸,沉聲問:“你,到底是誰?”
“我和白水不像嗎?為什麼你就不能把我當成白水呢?”
夜綰綰很堅決的搖搖頭。
“再像,你們也是兩個人。還煩請閣下據實以告。”
“嘖嘖嘖,”對方一臉可惜的搖搖頭:“真沒想到,你也是這麼無趣的人。你完全可以就把我當成白水啊,白水其實就是去吖。”
夜綰綰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一下,沒有開口。
單單就從氣質上來說,她就沒有辦法把對方當成是白水。
男人看著她臉上一本正經的表情,忍不住又搖了搖頭:“無趣,真的是無趣。”
他緩緩坐直了身子,向前微微一傾,將臉湊到了她的麵前:“你看我這臉,覺得我該是誰?”
夜綰綰蹙眉,壓下眼中的嫌惡,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對方的動作,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叫白山。”
白?
夜綰綰挑眉,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中一閃而過。
她清冽的眸中飛快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
眼前盯著她看的男人,將一抹暗光看得真切,嘴角裂的很開了,揚聲道:“聰明的女孩,想明白了嗎?”
“你們,”夜綰綰淺淺吸了一口氣,壓著自己的情緒,沉聲道:“雙胞胎。”
“binggo!真是聰明的女孩啊!”
夜綰綰看著他眉飛色舞的表情,一時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心底忍不住吐槽:“為什麼最近的事情,都同雙胞胎有關?現在生雙胞胎,都這麼容易了?”
她沒有問出口,也沒有說出口,隻是收了收思緒,冷聲道:“你想做什麼?白水哥哥在哪裏?”
“我想做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男人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平靜的聲音好似在同她嘮家常一般。
夜綰綰不自覺咬了自己唇角一下,徐徐開口,吐出四個字:“取而代之。”
聲音不輕不重,卻像是一擊響鼓敲在眾人耳邊。
白山嘴角的弧度彎了幾分,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欣賞。
“不愧是天選之人。”
夜綰綰壓下自己的清晰,默默地白了對方一眼,冷聲問道:“白水哥哥在哪裏?”
白山身子又向前靠了一下,豎起食指在她眼前搖了搖:“從現在開始,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白水了,有的,隻是我白山。”
夜綰綰眸光一凜,猛地伸手,抓住了對方放在她眼前亂晃的手指,手腕一轉,一下將對方的手指撇下。
“啊!”
白山根本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發難,劇痛一下穿透整個大腦,根本不給他忍耐的機會。
夜綰綰好似沒有聽到他尖叫的聲音一般,目光淡漠的看著他,一字一字慢慢的說:“白水哥哥,在哪裏?”
清冷的聲音,好似凝著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白山吃痛,額間青筋密布。
他咬著牙,努力讓不要再叫出聲來,“我不知他在哪裏。”
嘶啞的聲音如拉風箱一般,帶著“嗬嗬”的呼吸聲,像是下一秒就會斷氣一般。
夜綰綰不禁用力重重的撇了他的手指,還用靈力壓住了他的兩根痛筋。
他現在不僅是身體痛,連神經都是疼的。時間過一秒,他就感覺自己離疼死又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