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聽言,手頓了一下,“呼呼”的吹了兩下,這才下嘴去吃。
期間,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埋頭苦幹著。
雖然吃的很快,但動作卻一點也不粗魯。
閻烈看著,隻覺她吃的很香,眼底的笑意不由加深,也低頭跟著吃了起來。
隻是,他吃了兩口,就將麵放下了,又抬頭看了一眼眼前人,忍不住輕歎一聲:“綰綰,麵都沒有味道,不好吃的,不要吃了。”
他說著,就要動手去搶對方的碗。
夜綰綰卻像是一直注意著他的動作一般,在他手過來的瞬間,雙手抱碗,身子一側,躲開了他的動作。
“我覺得好吃就可以了。你不想吃就等我一會,我很快就吃完了。”
她本想說讓對方把不吃的麵給自己的,但是抬眸瞥了一眼兩人碗中的分量,她知道自己吃不完的,明知的選擇了放棄。
閻烈又動手搶了兩次,結果每次動作都沒有對方快,無奈的輕歎一聲放棄了。
夜綰綰見他不動手以後,吃麵的速度又快了一些,生怕對方會趁自己不備又來搶。
“呼,我吃完了。走吧!”
她把麵湯喝完後,心滿意足的放下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閻烈看著她,無奈的笑了笑,起身對她伸手。
夜綰綰微微一笑,牽住了他的手。
兩人離開。
警局。
“你說,這些人身上沒有致命傷?”
顧琅看著舒卓睿一臉愕然的表情,很想嫌棄的白他一眼。但此時,他自己心中的驚愕,不比對方小。
應該說,在驗屍結果出來的時候,他就有點繃不住了。
“是的。不管是身體、內髒,還是大腦,都沒有一點損傷。你現在肉眼可見的體外傷,全都是人死後造成的。”
舒卓睿側頭定定的盯著屍體看了一會,猶疑道:“中毒呢?”
“也驗過了,沒有找到一點中毒的痕跡。你看到他們的表情的了嗎?”
他聽言,扭頭又看了看他們臉上的表情,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驀地,他腦中精光一閃,訝然“啊”的叫了一聲。
“他們的表情都很安詳,就像是在睡夢中死了一般。”
顧琅無奈的長歎一聲,點了點頭:“對,我看了現場的照片,他們都死後被搬到的客廳的。可那之前,他們又在哪呢?”
舒卓睿翻了翻自己手中的資料,徐徐道:“現場痕跡被人清理的很幹淨,我連生活痕跡都找不到。看來,對方是個老手啊。”
“所以,現在的案子偶這麼詭異的嗎?我們讀那麼多年書,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學四娘跳大繩?”
顧琅莫名的覺得煩躁。
自從夜綰綰出現以後,遇到的案件,就沒一件正常的。
現在,他們手上都還壓著幾個未解的懸案。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舒卓睿被低吼的聲音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你……你還好吧?”
顧琅深深吸了一口氣,煩悶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點頭道自己沒事。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舒卓睿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他這會覺得自己身邊人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煤氣罐,惹不起惹不起。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這破事我能處理?我就一個法醫,又不是天橋上算命的?”
“脾氣可真大。”
忽而,一個清冽的女聲在兩人身後響起,不由一愣。
舒卓睿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就見閻烈牽著夜綰綰的手,站在門口。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眉毛情不自禁的挑了挑。
“你們這是準備公開了?”
顧琅聽言,一時有點跟不上舒卓睿的節奏,愣了一會,才扭頭看了過去。
“什麼東西?”
夜綰綰沒有理會他們兩人,而是走到兩人麵前,沉聲道:“不是說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顧琅眉心一擰,眸中寫著不滿,冷聲道:“沒出來,我查不出來死因。”
這兩人一見麵,就是針尖對麥芒的情況,身邊的人,也都習慣。
夜綰綰也不在意,伸手想要去摸屍體。
同以前一樣,手還沒碰上,就被顧琅一把打開了。
“你又不帶手套,要是落了你的指紋,就是破壞證物。如果有心之人,想用這個做文章,你就是嫌疑人了!”
夜綰綰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是下一秒,她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用另一隻手扣住了屍體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