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低眸,看著半靠在自己懷中,一時垂頭喪氣的人兒,心頭不由一疼。
他反手將人攬入自己的懷中,輕輕撫著對反的懷中,當作是安慰。
“你一個人做不好的事情的,不是還有我嗎?綰綰,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自己身上。上一場的浩劫,我們倆都已經挺過來,這一次我們也一定可以。”
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散去魂魄了,哪怕拚盡全力,我也一定會護你周全的。
閻烈將誓言默默咽回了肚中,抱著她的手不自覺收緊。
夜綰綰忽而,被他遒勁的大手勒的生疼。但她沒有出聲,堪堪受著。
仿佛隻有這樣,她才可以感受到眼前人的存在。
“你等我收拾一下,我們去警局吧。”
夜綰綰沉默了一會,突然開口。
閻烈頓了頓,略顯的遲疑的說:“不用再休息一會嗎?”
夜綰綰抬手,輕輕推了推對方。
閻烈順勢將手鬆開,低頭看她。
夜綰綰抬眸。
四目相對,兩人都不由愣了一下。
她不自覺的抿了抿唇,思緒小小恍惚了一下,悶悶的說:“不用休息了。我想,盡快把事情解決。”
她心中有預感,若再慢一點,肯定還有人死去。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因這事而喪命了。
她默默扣緊了牙。
閻烈眸光一轉,就看到她後頸處青筋凸起,不由默歎,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後頸,安慰道:“我們兩人在一起,一定可以把這事解決的。我去樓下等你。”
他說罷,唇瓣在夜綰綰的脖頸上輕輕貼了一下。
動作輕如羽毛拂過。
夜綰綰身子卻是一顫,差點蹦了起來。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呀壓住的自己的身子,沒有做出什麼超綱的動作。
閻烈自然是感覺到了,暗沉眸子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揉了揉她的頭頂,起身離開。
夜綰綰低著頭,幾乎快要把頭埋進了自己的心口中,直到聽到房門“哢嚓”關上的聲音後,才慢慢抬起頭來。
她轉眸,盯著房門看了一會,這才慢慢起身下床去洗漱。
閻烈下樓後,先去廚房幫夜綰綰做吃食。
夜綰綰收拾好,一出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食物的香氣。
她稍怔,肚子隨之“咕嚕”叫了一聲。
她有些發懵的眨了眨眼,雙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已經三天沒吃東西。
她猜,樓下應該是閻烈在給她做飯,嘴角情不自禁漾起一抹淡笑。
想著,她下樓的步伐不由加快。
她走到廚房門口,一眼就看到正在廚房裏忙碌的閻烈,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
“你在做什麼呢?”
閻烈在下樓時已經聽到了她腳步聲,因而她出聲,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意外。
“你太久沒吃東西,怕你胃吸收不好,我就煮了一碗清水麵,味道可能很淡,你先吃了墊著。晚一點,我再帶你出去吃別的。”
夜綰綰倒是不在意這些,開心的點點頭。
“嗯,沒事,我現在也不能吃太刺激的東西。這個情況,怎麼都要養個幾天吧?”
閻烈回眸,就見她一臉俏皮的看著自己,精神看上去好了不少。
他受夜綰綰的感染,沉了許久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不少,嘴角淺淺勾了勾,頷首道:“你吃了再說,不喜歡吃,我一會帶你去喝粥。”
夜綰綰笑嘻嘻的應下,表示他做什麼自己就吃什麼,一點也不挑食。
她捧場的樣子,讓閻烈不由失笑,忍不住吐槽一句:“也不知道是誰,挑嘴挑的,這個家都快找不出她要吃的東西來了。”
夜綰綰眨眨眼,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人,好似沒有聽懂眼前人說什麼一般。
閻烈伸手,本想摸一摸她的頭頂,轉念一想自己手上全是油,便又放下。
隻是,他手才動,夜綰綰就主動把頭放在了他的手上蹭了蹭。
閻烈一怔,聲音斷了點:“我手上全是油。”
夜綰綰毫不在意的又蹭了一下,這才退出來,無所謂的搖搖頭:“沒事吖,晚上回來都要洗澡的。”
閻烈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便沒有再說什麼。
稍許,他看著麵差不多了,便讓夜綰綰去餐桌那邊等著,他一會端麵過去。
夜綰綰應下,轉身蹦蹦跳跳的過去了,精神頭看氣力,根本不像是昏睡了三天的人。
閻烈見狀,懸了半天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他把麵端上桌以後,夜綰綰就迫不及待的接了過去,像一個孩子那般,拿起筷子,急切的吃了起來。
閻烈見她的動作,怕麵太燙,急急出聲阻止:“你等晾一會在吃,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