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後,隨手拉了一個路過的警員詢問,這家人在這房子裏住了多久。
對方查了一下告訴她,已經住了快五年了。
夜綰綰不由輕歎一聲搖搖頭:“這麼久了,不死也會病、災纏身啊。”
還未離開的警員一聽,心口不由“咯噔”一下,忍不住脫口問出問了一句:“就這房子的裝修,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夜綰綰偏頭,見他臉上竟帶著一點驚恐,眸中興味一轉,重重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以後你裝修的時候可以來找我,給你打個八折。”
她說罷,便轉身離開,也沒管對方聽了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她把屋子全部轉完後下樓去找閻烈。
“你們這裏,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嗎?”
“這個房間,被人徹底的清掃過一遍。但有些東西,隻要出現過,就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他們現在在做現場還原。這個家,就是第一案發現場。眼下的問題的是,凶手的殺人順序,還有準備的位置。這裏的一切,都是在他殺人之後,刻意擺出的。現在,我們可以肯定是,凶手的心理非常強大。他做的這一切,都是有計劃。甚至可以說,他把每一步都算的很好。”
“從第一個案子開始,就能判斷出那人是有計劃行凶的。”
“不單單是這個。”閻烈淡淡開口,側眸瞥了她一眼,抬手指了指置物架上的東西:“那上麵的東西,都被人重新擺過了。我發現後,又回憶了一下西聯貓胡同的那個案子,終於找到了一個,我一直覺得違和的點。”
夜綰綰偏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用眼神詢問他是什麼?
“凶手,應該有強迫症。他來之前,除了做好所有的計劃外,連現場場景要是什麼樣子,肯定都做了設想。他在行凶後,在這個家留停留了很長的時間,將屋內的一切都按照他設想中的樣子,重新擺弄了一遍。”
夜綰綰挑眉。
“你的意思是,他不僅是在殺人,還在重新描繪他的世界?”
閻烈頷首:“嗯,總結的不錯。”
夜綰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輕笑:“嗬,這些人啊。殺人放火就殺人放火唄,還要給自己弄出點藝術性來。還真是閑得慌。”
閻烈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不由覺得有趣,伸手捏了捏了她鼓起的臉頰,心道:“軟綿綿的,挺好捏的。”
夜綰綰本以為他捏一下就會放手。
不想,過了一會,對方像是捏上癮了那般,手始終沒有放下。
她頓了頓,抬手一巴掌拍在閻烈的手上:“你做什麼呢?”
閻烈愣了一下,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不由輕笑,搖搖頭,沒有說話。
“現場沒有發現凶器,顧法醫檢查後,發現那些傷口的切口都很平整,是一刀而成的,刀口很細,凶器應該是很專業的東西。”
牧奕翰在夜綰綰瞪眼看閻烈的時候走了過來,同他報告眼下的情況,
他說完後,閻烈並沒有直接回應,他隱隱覺得眼下的情況好像有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
隻是,還沒等他想明白是哪裏不對,就聽閻烈問自己:“死亡原因呢?”
“除了那個切口,他暫時沒有在受害者身上找到其他明顯的傷口。死亡原因,必須等他回去仔細解剖以後才能給。”
他一個激靈回神急急回答。
閻烈聽後,憶起顧琅之前就說過這個問題。
“現場還原做的怎麼樣了?”
“法證那邊說,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可能機會有答案。”
閻烈聽後,幽幽歎了一口氣:“若是舒卓睿在,速度肯定比這個快。”
聲音很小,牧奕翰沒有聽清,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麼?”
閻烈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夜綰綰則是聽清了,小聲問了一句:“那你怎麼不把他調過來?”
閻烈問問一笑,沉默搖搖頭,沒有回答。
夜綰綰好奇心也不是那麼重,癟癟嘴便沒有多問。
“你們繼續,我出去找人問問,有沒有人見過這家人的魂魄。”
她說罷便轉身離開了,沒有注意到,她在說完後,牧奕翰一下瞪大的雙眼。
牧奕翰在她走了好一會,才慢慢回了神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夜小姐來了以後,我的三觀,每天都受到了挑戰啊!”
閻烈一臉讚同的點了點頭,心道:“你隻是三觀受到了一點衝擊,我連人都換了一個。”
“稍微催一下吧,我想盡快得到結果。”
牧奕翰長長的吐了一口心中的濁氣,點點頭,轉身跑走去繼續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