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說完後,也沒有理會對方態度,隻是又將注意力轉到了建築物上。
她越靠近天台,越感覺周身的氣息有些不太對勁。
達到天台,午夜的人,拿出天台鑰匙,一邊開鎖一邊說:“這裏,為了安全,一般都是鎖著的。鑰匙也隻有我們物業有。若有人要來,就得到我們拿拿鑰匙,我們也會登記的。這半年,除了檢修太陽能的人外,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咦……”
忽地,他手驀地停住,臉上浮現一抹疑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夜綰綰。
夜綰綰挑眉,冷淡的反問:“怎麼了?”
“鎖……”他愣了一下,有些緊張的手:“鎖打不開了。”
他手上略顯焦急的又扭了兩下,不過確如之前一樣,鎖紋絲不動。
他急急低頭,用手電筒照著鎖,仔仔細細的盯著看了一會,不由自主的嘀咕:“這確實是之前的鎖啊,沒有被人換過,可為什麼打不開了?”
他自言的話語,自然沒人回答。
夜綰綰則是走到他的身邊,輕輕抬手,將人拉開,自己抬手,以極快的速度結印,一下打在門鎖上。
一旁的兩人,隻覺看到一道銀光閃過,還來不及回神,就聽“哢嗒”一聲,夜綰綰手腕一轉,將門鎖取了下來。
她拿著門鎖,低眸仔仔細細端量了一會,心中也愈發肯定,這天台上,有問題了。
物業則是看著她手上鐵鎖,完全傻眼了。
他這是遇到了一個有脾氣的門鎖了?還是說,門鎖被動過手腳了?
一時,他腦子裏翻出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動了動嘴,剛想問發生了什麼,就聽夜綰綰說:“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先走把。”
小警員先回神,急急搖頭:“牧隊說了,要我一直跟著你,寸步不離,還要保護好你的安全。”
夜綰綰輕笑,有些無語的擺擺手:“得了吧,就你那小身板,還保護我呢?別一會出了事,要我保護,我就阿彌陀佛了。你下去吧,這上麵的事情,不是你們可以接受的。”
“可是,我得看著啊,玩意您手上沒個輕重,破壞了點什麼……”
物業回神,急忙吼了出來。
隻是話還未說完,就在對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將剩下的話咽回了肚中。
“破壞了什麼,你自然是找警局賠就好了。跟著我,就能保證我破壞東西了?最後同你們說一次,不要跟著我。”
夜綰綰說罷,就轉身攀上了懸梯,手腳麻利爬了上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兩人眼前,他們才不由自主的偏頭看向對方,麵麵相覷,有些犯傻的問對方:“這下該怎麼辦?”
小警員苦笑兩聲,他也很想知道該怎麼辦。
隻是現在,很明顯,他們不能跟上去。
因為夜綰綰爬上去後,就一腳將蓋子給踹了關上了。
小警員似乎還聽到了一些摩擦的聲音,猜想應該是對方為了不讓他們上去,而將門給堵住了。
物業有些慌亂,他除了怕夜綰綰損壞東西外,更怕對方在上麵出點什麼問題,那可是怎麼說都推卸不了責任的啊!
已經爬上天台的人,完全沒有這些焦慮。
夜綰綰隻是在在天台站穩後,就被天台上的腐味,熏的幾欲作嘔。
她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隔絕那難聞的氣味。微微吃以後,抬頭看向天。
天台正對的天空之上,黑雲烏沉沉的壓著,好似下一秒就會狂風肆起那般。
黑雲中心,又盤旋著一個漩渦,好像藏匿著什麼可怖的東西,四周十分安靜,靜的近乎詭異,連一絲風聲都聽不到。
夜綰綰盯著黑雲脈絡看了稍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真是如師父說的那般,活在世上,什麼東西,都當見一見,否則就如井底之蛙那般,拘泥於世,難成大器。萬萬沒想到,在這浮躁鬧市之中,我還能見到陰陽五虛陣。”
自古修道問道之人,都會遭遇兩種情況,要麼集大成飛升成仙,要麼遇到天人五衰,如普通人一般,死於當世。
而眼前的陰陽五虛陣,就是一些心有不甘的修道之人,用所謂的秘書,設下的轉換之陣。企圖用他人的生機,來彌補自己身上泄漏的生機。
至於結果……
曆史的輪轉,早已經寫下了結局。
沒有人可以逃過生老病死,即使用這種下作的方式換來了幾年的壽命,最後也難逃一死。
入地府之後,還會因造孽太多,而墮入十八層阿鼻地獄,再無投胎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