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看過屍體。那護士,至少死了三天以上了。”
夜綰綰與白玥聞言皆是一驚:“三天?”
閻烈麵色冷沉的點了點頭。
“她身上,已經凝了屍斑了,我打電話問過顧琅了。他說以現在的溫度來判斷,那人至少已經死了三天以上,不排除那屍體被人冷藏過。他人已經過來了。具體的情況,要等他做完屍檢以後才知道。”
“你為什麼會懷疑屍體有問題?”夜綰綰疑惑。
“你看過也會懷疑。一個活人,從17層墜下,除了頭摔的稀爛外,竟然沒有血漿橫流的情況。隻能說這人,墜下去的時候,已經是個死人了。”
死人?
白玥嚼著這兩個人,有些失魂的跌坐在了地上,嘴裏喃喃的重複著:“怎麼會是個死人,怎麼會是個死人!?”
她不停的搖頭,失魂落魄的,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一般。
夜綰綰看了她一眼,輕歎一聲,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閻烈目光沉了沉,低聲同夜綰綰說:“我先出去做常規調查,你看好她,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現在這個情況,很明顯是衝著你來的。”
人是從這間病房掉下去了,屋內沒有監控,除了他們三人和那個已經死掉的人,再沒有第五個人知道裏麵的情況,眼下隻怕有心之人,用這個做筏子,弄出一些事情來。
他們現在手上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夜綰綰咬著唇,默默點了點頭,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眼神,讓他先去做自己的事情。
閻烈走後,她走到白玥麵前,冷聲問:“你扣著她的時候,完全沒有發現,她是一個死人嗎?”
白玥低著頭,依舊在悶聲的碎碎念。
夜綰綰聽了個大概,一直在重複念叨著,那人怎麼可能會是個死人。
她聽後,不禁默歎,抬手扣住對方的肩膀,稍稍用力,想要對方吃痛回神。
可已經陷入混亂中的人,一時根本沒有反應。
白玥此時的樣子,就像是陷入了魔怔中一般,嘴裏除了一堆無意識的念叨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夜綰綰心底的煩躁更甚,手控製不住的癢,就想錘人。
“白玥,振作一點!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給惹了那麼大的麻煩,現在想用裝死來逃避了吧?”
她像一隻找不到前路的土撥鼠一般,在病房裏來回走來走去。
她說那話,也沒指望白玥能給自己回應,隻是煩的想吼一吼罷了。
白玥這會的樣子,讓她看著就來氣。
她離開自己以後,若是過的好就算了。可眼下這樣,真是讓她什麼都說不出。
一時,屋內出來她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外,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閻烈回來了。
“情況怎麼樣?”
她見人就迎了上去,一向冷沉的臉上滿是焦急。
“屍體運回去做屍檢了。死者叫景葵,今年二十五歲。她其實是25樓的VIP病房的特護。家裏有點背影。今天可能是剛好路過,聽到了白玥的吼聲衝了進來。現在牧奕翰他們帶人去她家做調查了。”
夜綰綰眉心蹙了蹙,“那她平常,會經來來這一層嗎?”
這也是閻烈比較在意的一點。
他搖搖頭道:“我問過護士長了。這個醫院,因有私人股份,所以有些配置就同私人醫院一樣。這裏,25到28層,是專門的VIP病房,同他們這些下麵的樓層,連電梯都不是一座,若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樓上的護士,是永遠不會出現在樓下的。”
“所以說,她出現在這裏,本身就是一個意外咯?”
閻烈頷首。
“閻烈,我想現在去死者家裏,可以嗎?”
閻烈自然也明白她的用意,隻是……
夜綰綰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白玥:“讓她跟著我們,我會用鎖魂鏈將她困住,逃不了。”
“你有十足的把握嗎?”
夜綰綰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的離開,是我默許的。”
若不是她心疼白玥的喪師之痛,一而再的忍讓,白玥的日子,絕不會像現在這麼好過。
白玥身上的禁製,就夠她吃一壺了。
夜綰綰在見到白玥後,對幕後之人的猜測,又多了一份證據。
那個名字在嘴邊繞了幾次,都沒有說出口。
在對方真正露麵之前,她依舊還是抱著一份自欺欺人。
“既然你有把握,我們就走吧。”
夜綰綰見閻烈同意,就喚出鎖魂鏈拴住了白玥的雙手。
閻烈見銀鏈繞在了白玥手上後,漸漸消失了。
夜綰綰將一頭拴在了小指上,抬手拍了白玥一下:“要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