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依舊有點懵的“嗯”了一聲。在他靠近的時候,有些囧然的向後的退了一步,躲開了對方伸過來了的手。
閻烈頓了一下,很自然的將手放了下來,聲音轉的很輕,好像怕嚇到她一般。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夜綰綰斂了斂心神,想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不好意思的同他笑了笑:“我沒事,就是剛醒來,有點不習慣。”
她說著,又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一般,朝他走了一步。
閻烈看她的反應,哭笑不得的看了看她,伸手牽住了她的手:“餓了嗎?”
夜綰綰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很貼心的搖搖頭,“我不餓。我醒來就跑下來找你的。那個,我先上去洗漱一下。”
閻烈“嗯”了一聲,表示同意了,卻沒有鬆開她的手。
夜綰綰眼帶少許傻氣的看著眼前人,呆呆的站著,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閻嵩從房間出來,一眼就看到這兩人像傻子一樣站在茶幾邊上一動不動。
他看了一會,發現他們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該不會是傻了吧?”
他不由自主的小聲嘀咕了一句,下一秒,就感覺到一道鋒利的目光直直的刺了過來。
太過鋒利,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下意識的追著目光看過去,一下就與他哥尖利的眼神對上,心口一緊,幹巴巴的叫了一聲。
他一出,夜綰綰跟著也回神,轉頭看了一眼。
閻嵩對上她的目光,不禁也喊了一聲“嫂子好”。
他叫完,就發現自己又叫錯了,怔了一下,剛要改口,卻聽對方竟然“嗯”了一聲應了自己。
他不由呆住,眼神疑惑的看向閻烈。
可惜,閻烈已經將目光移開了。
他搖搖頭,回神,就聽閻烈對夜綰綰說:“你上去洗漱吧,剩下的事情,我們一會再說。”
夜綰綰抿唇笑了笑,點頭轉身離開。
閻嵩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看,直到人完全看不見了,這才將目光收回,有些忐忑的同閻烈說:“哥,我剛剛叫她嫂子,她是應了吧,是應了吧?真的應了吧?”
閻烈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轉身走回沙發坐下。
閻嵩也不管他不冷不熱的態度,顛顛的跟著他走了過去:“哥,你們倆這是成了,還是成了?”
閻烈抬眸,就見他滿眼戲謔的蹲在自己麵前。在自己看來,是一臉找打的樣子。
“你很閑?”
閻嵩聽他在沉默了一會,突然冒出來的問話,不由愣了一下:“什麼?”
閻烈低頭,繼續看自己手中的文件,沉聲說:“若你很閑,就去醫院陪母親吧。”
閻嵩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觸到了閻烈的某根神經,心口一緊,急忙“嘿嘿”的傻笑兩聲轉移話題:“沒有沒有,那個營裏給我打電話了,讓我今天回去報道。”
“你回來了這麼多天,今天才聯係你?”
閻嵩聽言,心裏也抱著同樣的疑惑:“我也奇怪。我回來那天,就打電話報備過了。指導員說讓我先回家等通知,就當我給我放假。”
他沒說的是,在夜綰綰同閻烈來京的時候,他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他早那個時候,就已經給營裏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