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轉眸,對上男人冷沉而尖利的目光,嘴角不由上翹,露出一個譏諷不已的冷笑:“你覺得我在做什麼?”
就在閻致翊想要發難的時候,閻烈一個箭步衝到了兩人之間,阻隔了兩人的目光。
“爸,先聽綰綰怎麼說?”
閻致翊側眸瞥了一眼自己兒子,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不爭氣的東西一般,好似在說“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玩意”。
夜綰綰正好看見,心底隱了很久的怒火一瞬上頭:“你覺得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話音降落,她隻覺周圍的空氣驟降了幾個溫度,不過心裏不怎麼在意罷了
她伸手,用力將閻烈拉開,抬頭正對直視著閻致翊,目光冷毅,一字一頓,緩緩的說:“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做了什麼。”
她轉身走到閻母身邊,抬手就開始脫閻母的衣服。
她這一動,又將身旁的人嚇了一跳。
閻致翊一個跨步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要將人脫開,卻發現,不管自己用多大的力氣,她依然巋然不動,另一隻手甚至沒有停下動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閻致翊震怒的同時,還感動無能為力,隻得大聲嗬斥。
夜綰綰置若罔聞,隻是冷淡的說:“若覺得你兩個兒子看了不好,就讓他們把頭給偏開。”
閻致翊聽言,刷地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
而閻烈早在夜綰綰動手的時候,就已經背過身去了。
閻嵩則是在聽到夜綰綰的話時,急忙轉頭。
閻致翊見狀,剛要吼出口的話一下憋回了心理,一口氣卡在心口,不上不下,差點把自己給憋死。
就在他怒氣無處可泄的時候,就聽夜綰綰說:“自己看吧。”
他下意識的轉頭,一眼,心驚怔住。
閻母白皙的後背上,脊柱的位置,黑紫一片,像是被人狠打一般。
而他清楚的記得,這個痕跡,昨天並沒有。
今天閻母一天沒出門,那麼……
“這是什麼?”
夜綰綰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用眼神示意對方先放手。
閻致翊怔了一秒,有些訕訕然的將手鬆開,嘴巴動了動,還想說點什麼,卻在她冷眼看過來的目光中噤聲,沉默向後退了一步,凝眸看她動作。
沒了人的阻止,夜綰綰的動作明顯快了許多。
她雙手手指飛快飛舞著,輕念咒語結界,眸中琉璃色光耀一閃而過。
須臾,她將掌心放在了後背青紫的位置,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一張青色的符紙,又扭頭讓閻烈給自己拿一瓶最烈的酒來。
閻烈聽言,不敢耽誤,以最快速度把閻致翊珍藏的白酒抱了出來。
閻致翊一看他拿的酒瓶,眼角就不由抽了抽,身子向前一傾,有種想要去搶的衝動。
不過閻烈比他動作快,沒等他有所動作,就已經把酒打開,遞到了夜綰綰麵前。
夜綰綰小手一揮,手中的符紙“刷”的一下燃了起來。在燃成灰燼之前,她將符紙丟進了酒中。
“我壓著,你把這酒,全部喂給你媽媽,一滴不剩。”
閻烈聽言,愣了一下:“一滴不剩?可她酒精過敏。”
他心底隱隱浮起一點擔心。
夜綰綰眸光一愣:“酒精過敏,一會送醫院就行了,還有命,不喝,連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