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還沒有去院中看過。目前,她還不不知,那棵樹的位置,究竟隻是單單為了破壞風水,還是有指向性。
“那顆桃樹在那,已經快有十個月了。若真如你所說,是有問題的,為何那麼久,我們家都沒有出過事?”
閻致翊不說信,也不說不信,隻是又將問題拋回給了夜綰綰。
夜綰綰冷呲,漠然的說:“若不是您家的風水本身就聚水借山的寶地,早就出問題了。不得不說,下這麼一手的人,也是高手。您家眼下這情況,就好像是蘋果中心長了一隻蟲子,從裏一點一點啃噬著內部,外表卻依舊光鮮亮麗。等到您發現問題的時候,整顆蘋果也差不多爛完了。”
“你胡說八道!”
夜綰綰不屑的態度徹底把閻母給激怒了,不等閻致翊開口,她就怒然開口嗬斥對方。
而她不知,自己這樣的態度,對夜綰綰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閻太太,我說過了,話,我擺在這,信不信全由你們。”
她清冽的聲音,透著點點無賴的氣息。
閻烈一聽,便知,此時她的心裏,並不如她麵上那麼平靜,甚至還有一點氣憤。
他無奈的默歎一聲,走到夜綰綰後麵,給出了一個自己的態度。
“媽,綰綰既然說有問題,就一點有問題。”
不輕不重的聲音,卻很堅決的表達了他的態度。
閻母本就瀕臨爆炸的邊緣,一聽他這話,瞬地炸了,怒不可遏的大吼道:“閻烈,這丫頭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你就這麼聽她的話?連媽都不要了?”
音落,閻家的男人都不由一驚。
閻母是高門出來的千金大小姐,良好教養令她一向喜怒不表於臉上。這一刻,卻如潑婦一般,指著閻烈和夜綰綰的鼻子,破口大罵。
閻烈下意識的側身,擋在了夜綰綰身前。
他不知,自己這個動作,更如火上澆油一般,咻地一下將閻母的怒火燒到了頭頂。
“你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怕我傷了她?她算個什麼東西,還值得我動手!?”
夜綰綰偏頭,穿過閻烈身後看向閻母。
她覺得閻母此時的變化,有點詭異。
雖然接觸不多,但從閻烈身上,她還是可以看出一些閻母的性格,加之麵相,都說明閻母不是一個易怒暴躁的人。
可眼下……
夜綰綰漆黑的眼珠咕嚕轉了一圈,心中忽然多一個比較荒謬的想法。
她想到時,自我否定的搖了搖頭,總覺得不太可能。
但閻母的轉變,又讓她不得不正視。
她略作思量,輕輕扯了扯閻烈的衣角,在對方回頭的時候,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聽的到的聲音說:“一會,不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要阻止我。”
閻烈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詢問她怎麼了。忽地就見身後人,用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衝到閻母麵前。
旁人幾乎都沒有看清她的動作,隻聽閻母“啊”的尖叫一聲,直挺挺的倒下。
夜綰綰正站在她的麵前,手又很快的一把將人抱住,繼而將人打橫抱起,放在了沙發上。
過了幾秒,閻烈他們才回神。
閻致翊眸光一沉,帶著慍怒,冷聲問:“你做了什麼?”
冷厲的聲音,宛如利劍,直直的紮向夜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