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時,他發現,剛才躲進雲裏的月亮又冒頭了。
“真的有東西?”宋又秋微微有些驚訝的反問。
閻烈點頭:“我隻看到一個影子。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我覺得,那東西,好像,就是一個影子。”
夜綰綰不自覺挑了挑眉,小臉上掠過一抹驚愕,好似在問“真的嗎”。
閻烈頷首。
宋又秋卻是不太明白。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剛才出現的東西,就是一個像黑影一般的東西,沒有具體的身形。”
白水出言解釋。
宋又秋嘴角不禁抽了抽,幹巴巴的笑了點頭,“哦,這樣啊。”
雖然之前,他因跟著白水,也接觸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但眼下這題,還是超綱了。
“是鬼魂嗎?”白水拍了拍他的肩頭,以作安慰,偏頭詢問閻烈。
閻烈略作思量,沉默的搖頭。
他雖然沒幾個鬼魂,身體卻是有感覺的。
剛才的影子,給他的感覺很矛盾。
厭惡卻又想要接受,而內心深處更有一種想要接納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令他微微有些不安。
“算了,回去再說吧。這,已經沒有什麼需要我們注意的了。”
夜綰綰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在場的三人,聽後都點點頭同意了。
回程的路上,白水將自己的發現說了一遍。
閻烈聽後,總結道:“那,我們眼下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找到那兩個被帶走的玻璃罐?”
白水和夜綰綰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那是你們的工作,而我們眼下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想辦法將詛咒給解開。另外,找到給燕尋雙出主意的人。”
夜綰綰認為,那個人會蠱魂術。
那也是一個失傳很久的秘法了,中術之人,會不自覺的聽從對方的命令,甚至會以為那是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出事以後,也會覺得,那是自己想做的,根本不會聯想到其他。
“這難道不是催眠嗎?”閻烈疑惑。
夜綰綰搖頭:“你們所說的催眠,人醒了之後,還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可這個不一樣了,會讓人,永遠醒不過來。”
她說完後,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現在發生的事情,好多都與自家的秘法有關。
之前,她沒有得到全部傳承,很多東西都不知道。可那天以後,自己腦中,身體裏,多了很多東西。
師父將傳承傳於她以後,她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掌門人了。也因得了傳承,她才知道,之前發生的那些案子,都是自家門下的術法。
一時之間,她忽然對背後人,有了一絲忌憚。
她不清楚,也想不出,做這一切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除自己以外,還有誰如此清楚本門的術法。
“送我去醫院吧。”
夜綰綰沉默良久,忽然開口。
閻烈側眸瞥了她一眼,沒有詢問,沉默點頭,轉了方向。
白水心不由提了提,略帶擔憂的開口:“綰綰,你不舒服嗎?”
夜綰綰輕笑搖頭:“去看燕尋雙,我有點疑惑想要問她。你也看看,看看是是否有解咒的辦法。”
白水聞言不自覺抿了抿唇,臉上的神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夜綰綰回眸一瞥,正好看到。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白水給了她一個苦笑。
“綰綰,爺爺沒有告訴過你嗎?”
夜綰綰心底拂過一抹不好預感,輕抿嘴角,沒有回應。
白水似乎也並不要想要她回答,幽幽開口自答道:“守墓人的詛咒,是破解不了的。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千百年來,覬覦鎖魂陣內的惡鬼不再少數,卻沒幾個敢動手的,就是因為詛咒。
若咒語隻是落於一人之身,那自然是沒有好忌憚的。
“一人之咒,毀其家族,滅其根本,不死不休。”
夜綰綰的心一點一點涼了下來。
她又何嚐不知?
再問一遍,不過是以為會有希望。
“白水哥哥,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白水聽出她聲音中的沉痛,卻也隻能無奈默歎一聲,點了點頭。
“可若如荊浩麟所說,他的父親是在任務中死去的,也屬於橫死,那麼殺他之人,現在豈不是也被滅族了?”
夜綰綰詢問之時,眉心緊擰,心底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自己給忽略了。
白水則是篤定的點了點頭。
“雖車禍是意外,卻也不屬於正常死亡。有心去查的話,那家人,也應該是整族滅亡了。若你覺得這個有問題,可以試試去找旁支問一下。不過我覺得,三服以外的親戚,是不會知道太多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