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破詛咒的辦法嗎?”
兩人從地下室走出,夜綰綰詢問白水。
其實,陣中的東西已經跑出來了,沒有冒頭之前,她也沒有辦法抓。眼下隻能把重點放在破咒行了。
白水很實誠的搖搖頭:“就同他們的獨家陣法一般,每一家的詛咒,也是獨一無二的。”
“可是,被詛咒的人,眼下的情況,同你們家的詛咒,是一樣的。”
夜綰綰一點不了解花家的陣法,卻很清楚白家的秘技。
所有的解釋,都是基於白家的陣法而說的。她之前以為,所有的守墓人,身上所帶的詛咒,是一樣的。
白水稍怔:“你說真的?”
夜綰綰篤定的點頭:“那人現在在醫院,我已經確認過了。而且,她的家人,也就是直係親屬,現在已經全部昏迷了。”
白水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側首低眸,眸光凝凝,不知在思考什麼。
夜綰綰沒有出聲打擾,靜靜跟隨。
門外等候的人,心底卻是不太平靜。
宋又秋心底總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身體像是不受控製那般,不自覺的發抖。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身後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後背冷汗涔涔。
“閻隊,你覺不覺得,後麵好像有人啊?”
他說話時,不自覺湊到了閻烈身旁,漆黑的眸中寫滿了小心翼翼。
陰影之下,他看不清閻烈的表情,卻也感覺到對方似乎也挺緊張的。
閻烈亦有相同的感覺,聞言,想要回頭看一眼。
隻是頭才動,就被對方一把按住了。
“不可以回頭的!”宋又秋緊張兮兮的說。
閻烈蹙眉,“為什麼?”
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點點不耐。
“你沒聽老人說嗎?人的肩頭是有三把火的,一回頭,就會被吹滅。火一旦熄滅,就會有鬼怪來找你了。一般走夜路的時候,聽到有人叫自己,一定不能回頭的。”
閻烈呲之以鼻,剛想問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迷信了,這種話也行。可轉念,一想到夜綰綰,話又不自覺咽回了肚中。扯了扯嘴角,卻是沒有了動作。
宋又秋見他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不禁長長舒了一口氣。同時也明白了,對方同自己有一樣的感覺。
“若你也有被盯上的感覺,那就不是我的錯覺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閻烈側眸,眸色不明的瞅了他一眼。
宋又秋被他莫名的眼神看得心又是一緊,腳不自覺向後挪了一步:“怎麼了?”
“我想回頭看一看。”
淡漠的話語,卻是直接將了他一軍。
宋又秋略顯尷尬的扯著嘴角笑了笑,諾諾道:“還是不要了吧?即使看了,我們也不能怎麼樣。”
閻烈點頭:“是你不能怎樣。”
不知為何,此時他心裏好似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呼喚他回頭看一眼,聲聲入耳,如杜鵑泣血一般,讓人無法忽視。
宋又秋聽言後,愣了一秒,不過神經卻是時刻緊繃著。
在閻烈頭動的瞬間,他又一下蹦了上來,抬手抱住他的頭,阻止了他的動作。
“閻隊,不要衝動,不要衝動,白水他們肯定很快就出來了。再忍一忍,忍一忍。”
閻烈眸光一閃,忽地抬手扣住他的手腕,以迅雷之勢一把將人他的手掰開,趁其發愣的一瞬,刷地回頭。
根本不給宋又秋一點反應的機會。
“啊!?閻隊——”
不等他哀嚎出聲,忽地眼前一花,閻烈如風一般消失在眼前。
閻烈在回頭的瞬間,看到了一個黑影。
影子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回頭,顫了顫。
在他腳動的同時,影子也回神了,身形一動,猝然消失。
一閃而過的黑影,若是讓旁人看到,最多會認為那是自己的錯覺,不會放在心上。
閻烈卻是抬腳衝了出去。
他記住了影子消失的方向,試圖追上殘影。
可是老天像是同他作對一般,前一秒周圍還泛著的月光,下一瞬就隨著影子一起消失。
他動身的同時,周圍陷入了黑暗。如墨的夜色,瞬地籠罩在每個人心頭,伴著“嗚嗚”的風聲,讓人心頭不禁一寒,莫名的不安浮上心頭。
閻烈追了兩步,驀然失去了所有的方向。他不得不停下腳步,看著眼前漆黑的前路,仿佛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伺機而動。
他感覺,隻要自己敢再向前動一下,即刻就會被吞噬。
他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一眼,眸色意味不明,帶著一抹淺淺的不甘,轉身走了回去。
“你追到了嗎?”
他回來時,夜綰綰也已經回來了,看到自己的同時迎了上來。
閻烈聞言搖頭:“跑的太快,什麼都沒有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