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見到閻烈後,心也漸漸穩定下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眸光沉了下來,開始回憶。
“當是明小姐很不舒服,一直想吐,我就建議她下樓來吹吹風,緩解一下,她答應了。我們下來後,她還是想吐,讓我帶她去衛生間。我們就過來了。她進的是女廁,我不可能跟著她進去。於是就在門口等著。我發誓,整個過程中,我沒有看到一個人進去,也沒有看到一……”
他本想說沒看到一個人出來,但忽地,他想起,不久前,自己要衝進去的時候,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給攔住了。
夜綰綰卻是猜到他在想什麼。
“你卻看到了一個人出來,是嗎?”
鹿鳴心口一跳,又是一怔,有些發懵的問:“你怎麼知道?”
她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閻烈的手,“我沒事了。”
閻烈轉頭幽幽的看了她一會。
眼前人的臉色,在他看來,比任何時候,都還要蒼白。甚至連嘴唇,都好像褪了色一般,淡的幾乎快成白色了。
“真的沒事?”
他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夜綰綰輕輕的點了點頭,微微闔上了眼簾,掩下眼中的無力與痛色。
閻烈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即使看不到眼睛,也能將她的心思猜個三分。
他想出聲安慰,卻又不知到底該說什麼好,最後鬆手之前,幹巴巴的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夜綰綰點頭的瞬間,他將手鬆開了。
夜綰綰抬腳,徑直朝衛生間走去。
小區的衛生間,不比外麵。
她一進去,一股難為而刺鼻的味道,直直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本想聞聞看,有沒有什麼氣味,可以幫她找人。眼下卻是被熏得隻的閉氣。
她不自覺的捂住了鼻子,在廁所裏轉了一圈。
她看的很仔細,也翻找的很仔細。終於,在第三個隔間的馬桶水箱上,找到了一個用紅色塑料袋裹得嚴嚴實實的包裹。大概有三十厘米長,二十厘米寬的長方形包裹,一眼看不出裏麵的是什麼。
她沒有打開,直接拿著那東西就出去了。
不想,出去的時候,她又在門口的花台上,看到了半張沒有燒盡的符紙。
她撿起來後,又轉頭看了看周圍,確定隻有這一張紙。
想來,這是來人在別的地方燒的,然後被風吹到這來的。
她將符紙收起來後,抬頭,就看到閻烈站在不遠處,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她不由自主的揚了揚手上的東西:“我找到了這個,還沒有打開來看。”
閻烈點頭,問:“能看出是誰帶走明月的嗎?”
夜綰綰同他說過明月的重要性,這個時候,人在他下屬手中弄丟的。他的心也跟著變得有些忐忑。
夜綰綰點頭:“不用想,都知道是明夜。現在離七月半,隻有五天了。他現在應該進入到了最後階段。我想,他將人抓回去,肯定還有一些別的準備工作需要做。”
閻烈不懂,隻是覺得凡是應該沒有個絕對。
他略作思量,“你說,他會不會有幫手?”
畢竟,明夜之前做了那麼多事,怎麼看,也不想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
夜綰綰偏頭,眼神變了變。
“你忘記了嗎?所有案子中,還有一個人,我們至今沒有找到。”
她口氣中隱隱帶著一點不可思議,似乎不敢相信,閻烈竟然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