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謝謝。”
在機場的一處餐廳內,巴薩耶夫·本·穆拉德正微笑舉起酒杯,盤中的牛扒已經被切了一半,對坐是趙文彪,一個膽大包發家的底層流氓頭子。
“意思,巴薩耶夫先生客氣了。”
對於趙文彪來,不管要對誰下手,隻要不被發現,那就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至於引發什麼驚動地的報複,他有想過,但是趙文彪更相信自己跑路的本事。再一個,這麼多年下來,他仇家不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於是外號“喪彪”的流氓頭子認為自己是有命的,老爺不讓他死,那他就不會死,老爺要讓他死,躲……是躲的了的嗎?
“這次買家出的價錢是很高的,這點報酬,您一定要收下,將來我們的合作,還有很大的空間呢。”
巴薩耶夫本來想掏出雪茄,但是看到禁煙標誌後,自嘲地笑了笑,將雪茄收好,然後將桌上的信封朝前一推。
裏麵是一疊五十麵值的英鎊,厚厚的信封讓趙文彪笑的滿意,滿口的爛牙在咧嘴之後顯得極為粗俗低劣。但巴薩耶夫並不介意和這種底層黑幫打交道,即便是“塞壬獵手”,當初也隻是從jì女身上抽成起家。
至於後來jì院、賭場逐漸興盛,阿爾巴尼亞黑暗世界的重要組成力量,就是和“塞壬獵手”差不多的重要組織。
“我們想要打入遠東,這不過是美好合作的開端。”
巴薩耶夫微微一笑,突然趙文彪的手機鈴聲響了,剛剛接通,就聽到電話那頭一陣叫喊:“彪……彪哥!救、救命啊彪哥!那、那個家夥……”
“阿超!ā!話啊!怎麼了?!”
趙文彪已經聽到了那頭“滋滋滋滋”的聲響,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趙文彪嗎?”
冷酷的聲音幾乎讓趙文彪要把手中的電話扔掉,但是起伏江湖多年的趙文彪幾乎用嘶吼的方式道:“你他娘的是誰?!”
“要你們命的人!”
電話的另外一頭,秦官腳下是腦袋被一腳踩碎的趙文彪手下,一路追逐出去,秦官在城隍廟北門連殺七人,毫不猶豫到了極點。
論趙文彪的人如何都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膽大包到這樣一個地步,竟然敢光化rì直接殺人,而且還是連殺七人!
陳家的保鏢們被隔開之後,也發覺了不妙,但是他們想要護住陳青竹的時候,已經不得不去抵擋人há,接著是提防那些綁匪的暗算。
有心算無心,還是有兩個保鏢著了道,生死未卜。
綁匪在劫走陳青竹的同時,卻沒料到爆發的秦官竟然直接一路殺人衝了過來。截殺一個和趙文彪通話的弟之後,秦官手中多了一把十發子彈的魯格手槍。
這裏是城隍廟北門一直往北大概兩公裏的一處拆遷區,到處都是煙塵滾滾的渣土車,還有不斷拆牆的工程機械。
巨大的拆字噴塗在一個還算完好的倉庫外牆上,劫走陳青竹的那票人就在裏麵,並且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秦官黑著臉,還沒有等倉庫門口幾個趙文彪的弟叫囂,立刻抬手扣動扳機,啪啪啪三槍,三人眉心中彈直接倒地。
巨大的機器轟鳴聲掩蓋了槍聲,秦官一腳踹飛重達半噸的鐵門之後,倉庫內十幾個趙文彪的弟臉sè慘白。
“別、別過來——”
一個弟將一把匕首頂住了陳青竹的脖頸。
“你們這是活膩了。”
秦官邊走邊,根本沒有理會那個弟的緊張動作,“竟然敢趁勢劫我的鏢,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談判的餘地。現在給你們一條路,跪地求饒並且告訴我趙文彪去了哪裏,用他的命換你們十四個人的命。你們有五秒鍾考慮。”
“你瘋了!你殺了我們七個兄弟,你死定了!沒人可以救你!你以為隻有你有槍?難道我們沒有槍嗎?!”
對方不斷地叫囂著,但是秦官根本不理會:“還有五秒。”
手中魯格手槍瞄準一人,秦官平靜地道:“二姐,你要是害怕,直接閉上眼睛就可以了,一會兒就好。”
“你他娘的這是找死啊——”
“兄弟們開槍打死他!”
秦官麵無表情,突然整個人彈shè而起,啪啪啪啪槍聲大作,而在那瞬間,秦官手中多了另外一把槍,雙槍同時開火,扳機扣動的瞬間,就是兩人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