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管家就帶著人來了。司空敬慢慢的將銀霜的手放回了床上,淡定的站了起來,紳士的讓了一個位置給管家帶來的大夫。
大夫對著司空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之後,一下子就踱步到了銀霜的床邊,先是伸手在銀霜的眼睛上麵和嘴巴上麵看了看,之後這才為銀霜輕輕的把起了脈來,摸著胡子沉著了一下之後,緩緩的轉身過來,對著司空敬說道“王爺不必擔心,這位姑娘因為手臂上麵的傷口,所以流血過多,這才會陷入了昏迷、”說著想了想之後再補充的說道“不過,依照現在這位姑娘的脈象來看的話,在受傷之前她的身體就十分的好不了,至於脈象也是十分的混亂的。”
“那可知道是什麼原因麼?”司空敬聽著大夫的話,心中的疑惑就更加的重了,按照銀霜的功夫,在這個世界上麵想要傷了她的人恐怕是少之又少的,但是卻不知道為何這次的時候銀霜會受這樣重的傷,還有,她是自己從司空寒的手中逃出來的?還是說這裏麵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什麼事情?
“這個……”大夫摸著自己的胡子好一會兒之後,還是對著司空敬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道“這……草民不知、”說完之後,將頭低著一直都不願意看司空敬的眼睛。
“無礙,”司空敬淡淡的對著大夫說道,“你隨著管家下去開方子吧。”司空敬的眼神一直都是放在銀霜的身上的。司空敬也說不出自己現在是怎樣想的了,說實在的,對於以銀霜現在的樣子,司空敬是沒有什麼好大的要求了的。
人都走了,司空敬一個人在銀霜的臥室裏麵呆了一陣子,最後卻因為司空寒的一道指令而去了宮中。等到司空敬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剛一下了馬車,立刻就有人湊到了司空敬的跟前,對著司空敬的耳朵似乎在說些什麼。
隻見那人在司空敬的耳邊說了什麼之後,司空敬的臉色就改變了。鐵青著一張臉的就率先走了進去。進了府中的司空敬,筆直的就朝著銀霜的的房間走了進去。臥室裏麵,昏暗的燈還在不放棄的閃著。司空敬輕輕地推開了門,慢慢的塌了進去。
銀霜還是穩穩地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不同的是現在的銀霜的臉色明顯的要比今日的下午的時候看起來要好的多的。慢慢的在床邊坐了下來,司空敬並沒有著急的叫醒銀霜而是伸手對著銀霜的臉蛋輕輕地撫摸著。
司空敬的手在撫摸上了銀霜的臉的一瞬間,銀霜就睜開了眼睛。眼神亮亮的盯著司空敬看著,一動都不動的。“睡得可好?”司空敬的語氣溫柔的對著銀霜問道。
輕輕地搖了搖頭,銀霜還是一臉的平靜的看著司空敬。在心中有事情的時候,怎麼樣都是做不到之前的自然的樣子的。要是換做以前,司空敬若是對著自己有今日的這般溫柔的一半的話,自己都應該會是開心的要死的吧,。可是今日看在銀霜的心中就已經變成了不再單純的樣子。
司空敬看著銀霜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也是五味陳雜。現在在他身邊已經沒有了幾個人可以相信的人了,而銀霜和玉洛是他一手培養起來,也是最值得相信的兩個人。可是如今卻是一個死了,另外一個是自己不知道還可以相信麼,至於還有一個柳心蕪,司空敬比誰都明白自己對於柳心蕪還說是意味著什麼,這樣的關係實在是不能讓人放心的相信他全心的為著你的。
因而在司空敬對著銀霜的時候心情是說不出來的複雜,一方麵是擔心著銀霜是不是已經背叛了自己,而另外一方麵則是希望銀霜現在還是自己的人,這樣起碼自己還有一個可以全心的信任的人啊,即便是利用也用的比較的順手。
或許是因為希望銀霜忠於自己的心情占了上風吧,連帶著司空敬在對著銀霜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似乎都快要溫柔的滴出了水來。將一口藥從碗裏麵舀了出來,司空敬輕輕地將藥放到了銀霜嘴邊,用眼神示意著銀霜快些張嘴喝下去。
愣愣的,銀霜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司空敬。最終還是慢慢的將司空敬送到了嘴邊的藥一口喝了進去。司空敬看著銀霜如此的乖巧的樣子,不知不覺的就笑了起來,手上的動作是更加的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