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兒的,難得之前月溪做了那麼多錯事兒,但你現在還……”
“媽,我話還沒有說完,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話是在詢問,但宋若初語氣堅定,心裏分明是十二分的決定。
藺雅眼睛睜大不少,沉默兩秒也點了點頭。
“好吧,你要說什麼。”
這個時候,屋子裏所有人目光都擊中在宋若初的身上。
“盛世的股權本來就是薄家的,我雖然和盛衍結婚,但從沒想過盛世的股權會和我有什麼關係,所以無論是薄月熙要把盛世股權拿出盛世,還是她現在要用把盛世股權給買回去,我都沒有任何意見,隻要你們自己決定好就好。”
盛世股權背後所代表的東西實在是太多,除非薄盛衍找一個金錢和權勢地位都和他匹配的人,否則無論誰和他在一起都會被人猜測是不是為了盛世所代表的錢財才會和他結婚的。
世人會這麼想,宋若初不意外,也不生氣,但即便所有人都這麼認為的,有些該說清楚的事兒她還是會說清楚的。
“隻一點,我希望在薄盛衍把股權還給薄盛衍的那天她要在公司裏當著所有人的麵前說清楚盛衍這個做弟弟的算計她手中股權的事兒。”
薄盛衍麵色不變,薄勁濤挑眉不語,唐沁沒反應,唯獨藺雅眉頭緊皺,看著宋若初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麵會不會太過了些,你知道月溪脾氣,她是不會同意的。”
對於薄月熙這樣的人來說,麵子比天大,寧可流血也不肯丟麵子的,要讓她在那麼多人麵前承認自己在算計人,之前都是汙蔑薄盛衍的,估計比殺了她還難受。
在座的人都認識薄月熙,對她的性格特點也相當了解,唐桂咂舌,看著宋若初的眼睛滿是粉紅桃心:她你還當宋若初真的礙於薄勁濤任由他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卻不想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宋若初可沒時間想唐沁的心裏在想什麼,她眼睛看著藺雅,迎著藺雅責怪和憤怒的眼神,眼神淡定,不閃不躲。
“你認為我這麼做很過分?”
藺雅隻重重哼了一聲,“難道不是,你明知道讓月溪當著所有人麵前承認那些就和殺了她沒什麼兩樣,你還這樣要求,不是過分又是什麼。”
宋若初看著藺雅,沒急著說話。
宋若初的眼神太平淡,而這樣的平冷又何嚐不是一種冷漠呢。
藺雅的心,冷了。
“以前,我還當你是個好的,月溪每次針對你我都幫著你,甚至在知道宋氏破產有月溪的因素在裏麵的時候,我心裏還對你充滿了愧疚,但現在你卻……你卻……”
“藺姨,你這是在說什麼呢?”唐沁大叫:“以前的事兒本來就是薄月熙做錯了,你幫若初才是對的,你以前都是這樣做的,現在卻這麼說,那你以前做的那些算是什麼呢?”
以前藺雅之所以會幫助宋若初,不外是那個時候的她也認為是薄月熙做的過分了,所以才會出手幫著宋若初來表示歉意和補償。
但現在……
藺雅被唐沁的話給堵的說不出話來,但向來充滿溫柔的臉上這次卻充滿了倔強。
“你……”
“媽,不論是我還是薄月熙,都已經是大人了,都該我們自己做的事負責任。”
薄月熙現在的任性和跋扈,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薄家的地位和藺雅的‘包容性的母愛’給慣出來的。
“那些話對於薄月熙來說隻是用來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但你有想過那些話對於薄盛衍的傷害會有多大嗎?”
薄盛衍不是籍籍無名之被,他是Z市最大上市公司的老板,盛世集團的總裁,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人們的關注,德行容不得有失。
欺騙、算計自己的姐姐對於普通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名聲,對於他各方麵的影響都很大,更何況每天都生活在媒體和大眾關注下的薄盛衍呢。
藺雅微愣,腦袋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但卻下意識轉頭看向了另外一邊的薄盛衍,隻是薄盛衍表情向來寡淡,一時間倒是看不出喜怒。
“若是任由薄月熙胡亂說話不澄清,還就這麼悄無聲息把股權還給了薄月熙,很多人肯定就會認為,對於薄月熙之前說薄盛衍騙走了她股權的事兒是真的了,現在被人發現了,礙於人言可畏,這次才把股權換回去的。”
宋若初敢肯定,不止有人會這麼想,而且會這麼想的人肯定還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