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那些人心裏肯定會想,為了錢權,他連自己家裏人都能欺騙算計,又何況他們呢。”
別說其他人會這麼想,若是不了解所有的事情真相,藺雅自己也都會這麼想的。
名聲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對於人在社會立足卻是相當重要的。
這樣的問題是藺雅沒想過的,現在宋若初提出來她自然沒有辦法回答。
“您是盛衍的媽媽,你關心薄月熙的同時,也不要太忽略盛衍了,他其實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會累也會傷心。”
唐沁對薄家的評價是,薄勁濤偏心薄月熙,而藺雅則更加關心薄盛衍。
但不知道是不是薄盛衍太聰明也太多獨立的原因,除卻一些生活上的關心詢問,宋若初到沒看到藺雅對薄盛衍的疼愛,反倒是薄月熙經常犯錯得罪人,每次藺雅生氣歸生氣,但也都會出麵為她轉圜,如此倒也能感受到她對她的關心。
不對比不明顯,但若對比起來,這差別委實有些大了。
宋若初的話落,藺雅身體一震,咻的抬頭看向薄盛衍。
“盛衍,媽媽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擔心薄月熙接受不了要當眾對人道歉的事兒。
藺雅想這麼說的,但剛宋若初才直接說出她對關心薄月熙多過薄盛衍呢,這個時候在這樣說,豈不是證實了宋若初說都是對的。
思及此,看著薄盛衍幽深的雙眼,藺雅居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當然我這麼說不是說您就不關心盛衍了,隻是我希望您在處理這次事情中可以公平一些。”
“那你到是說說,想要怎麼個公平法?”薄勁濤問。
隻是,公平說的容易,又那裏是那麼容易做的。
“我們都知道最先要求把股權轉讓出去的人是薄月熙自己,那就說明薄月熙在公司裏宣揚的是薄盛衍處心積慮騙走她盛世股權的說法就不成立,所以我想在她把錢打回薄盛衍賬上,薄盛衍把股權再次轉回到她名下的同時她也能在公司公眾場合親口承認之前說的話並不是事實。”
話既然是薄月熙自己親口說出去的,那麼想解開其他人對薄盛衍的懷疑和猜忌,當然也要她自己來說才行。
“至於到底要怎麼圓她之前在公司裏說的那些話就她自己想,隻要解釋清楚薄盛衍從沒做過欺負她這個姐姐的事兒,其餘她要怎麼說就是她自己的事兒了。”
有些事兒點到即止就好,過猶隻能不及。
隻是,即便這樣,要薄月熙接受也不是那容易的。
藺雅心裏有這個認知,但有了剛宋若初的話,她就是想在為薄月熙爭取也沒法說出口了。
“當然,以上隻是我自己的想法,你們可以做參考,但具體怎麼做還是你們自己決定吧。”
“自己決定。”薄勁濤嘴角翹起,看著宋若初的黑沉幽深,配合那拖長的音調還真是耐人尋味的緊。
如果真由他們自己決定而她心裏沒有半分想法的話,那剛剛也就不會說那些話了。
不過即便這樣,薄勁濤到是沒有任何不滿。
“好,那就像是你說的,這些事兒我們自己決定,幾句話丟了百分之三十的股權,隻希望你不要後悔的好。”
話說完,薄勁濤不在看宋若初,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晚上讓月溪和談瀚宇過來吃飯的事兒你們來安排,安排好了把酒店地址給我,晚上我們自會過去的。”
“勁濤……”
藺雅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有些紅腫:“我們就這麼走了,月溪那裏……”
如果真就這麼走了,那要讓盛衍把股權還給薄月熙的話,那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可是這些薄月熙如何能接受?
“她說的對,月溪已經是大人了,做錯事兒就該為此承擔責任,隻做錯事兒而不敢承擔責任,若是她不接受,那我也沒辦法,我薄勁濤坦蕩一生,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懦弱沒擔當的女兒呢。”
若是薄月熙堅持不肯認錯,不肯當著大家的人承認自己的錯處的話,那她也就不配當薄勁濤的女兒了。
這個話薄勁濤沒有說的分明,但分明就是這個意思,房間裏每個人都能聽懂這沒說明的意思。
“薄勁濤……你這是要逼死你女兒嘛?”藺雅怒了:“我大老遠讓你回來就是讓你來做這個的?”
本來藺雅給薄勁濤打電話,分明就是感受到這次無論是宋若初,還是薄盛衍,對薄月熙都十分不滿,這次事情怕是不能善了,她想了很久都沒想到好的方法替她圓了這事情,沒辦法才會讓薄勁濤回來幫忙的,結果誰知道薄勁濤不僅不幫忙,居然還幫著宋若初要罰薄月熙,這讓她如何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