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這就親自出馬,到祿府那取了祿公子的人頭。”
“哐。”
陌子宇此番已然是覺著摔一個茶杯已是不夠解氣,率性是將房中可以摔的東西都給摔了個遍。
“你去?人家現在巴不得你去自投羅網呢!那祿府有那麼容易闖,還用得著等你?!”
陌子宇說罷,又是氣得想要摔東西,隻是能夠摔的都已經摔了,就剩了一張桌子。
“殿下息怒,原是那祿府同雪山門早已經勾結在一起,雪山門的精英都守在了祿府,但祿公子總是會出來的,隻要我們守著……”
“秦斌,我以為你學聰明,怎麼還是這般蠢鈍如豬啊?!”陌子宇氣急,奮力在桌子上一拍,怒斥道:“你們派了多少去跟?有得手過嗎?離了雪山門也還有個顧竹,劫殺這一條路你們還要撞死多少次?!是嫌人家拿著我們的把柄不夠多嗎?!”
秦斌垂下腦袋,眸中裏頭滿是恨意,但卻又是無可奈何,隻能咬牙切齒的化作了幾個字:“屬下無能。”
“你們是無能,而且現在祿公子不能有事,他之前在禦書房中所說的話,已經讓父皇起疑了,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我。父皇體內的蠱毒肯定瞞不過祿公子,想來父皇是已經知道,越是這個關頭,我們就越是不能輕舉妄動,且還要開始做另外的準備了。”
陌子宇撫住眉心,覺著腦海裏被什麼給充脹了,發疼得很,雖然生氣,但也還是要瞧清楚局勢,安排下一步的路。
“太子重回禦書房,那些新晉的官員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太子一黨,那我們先前所做的功夫不就白費了?”
“父皇不喜歡大權旁落,軍權已經收了回來,太子再怎麼蹦躂,都還是太子,威脅不到他的皇位。再加上位極人臣的蘇長睿也被拉扯了下來,太子現在處於弱勢,反而對他有利,父皇不禁不會忌憚他,還會重用他。”
陌子宇現在分析起來,倒是有些懊悔,太過於操之過急,他應當要等待皇帝的身子再虛弱些,完全被控製了,才應該將莊蘇二府拉下,給陌子逸一個痛擊。
而如今皇帝的身子漸漸好轉,一切都就不由得他來控製了。
該死的祿公子!
陌子宇一想到祿公子三個字,腦袋就不由得嗡嗡作疼,可他偏偏又無可奈何,一時半會拿那祿公子沒有辦法。
“去,告訴顏以祥,給我將藥量加到最大,不要再有顧忌了。你再跟他說,若是輸給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他這個少主也就白做了。”
留給他籌謀的時間不多了,若是太子再次在朝堂上站穩腳跟,那麼他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給她人做嫁衣了嗎?!
“公主,這是三皇子殿下給您的信。”青衣畢恭畢敬的將書信呈上,陌依玉聞言,懶懶的伸手,臉上卻是不自禁的露出了些許譏諷的笑意:“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了本公主?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憑他也敢去誣陷子逸哥哥。”
青衣聞言,不由得有些看不下去,開口提醒道:“公主,三皇子殿下才是您的親生哥哥,您的榮辱同三皇子殿下的榮辱是一體的。”
見青衣每每都要重複提示,陌依玉也失了耐性,很是不耐煩的打斷:“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多少回了?!天天嘮嘮叨叨的,煩都給你煩死了!”
“公主心中有數就好。”
陌依玉性子急躁,被青衣這般一煩,打開書信的動作都粗暴了許多,險些是將信都給扯爛了。
“本公主知道他的意思了,你且去回吧。”一如既往的,陌依玉將信放到了燭火之上,細細焚燒。
緩緩,方才開口吩咐道:“淞芷,你去四公主殿裏跑一趟,道今日本公主不適,且天氣日漸暖和,便是讓她自己將藥膳給父皇送去吧。”
皇帝那般疼愛陌依染,見著陌依染過去,必定比見著自己還歡喜吧?!
陌依染得知消息,心下也未曾多想,且還細心吩咐道:“既然皇姐身子不適,那去太醫院讓太醫為她看看,可別久病成疾。”
“依染,怎的是你來了?”
往常的這個時候,都陌依玉送過來,如今換做了陌依染,倒是有些新奇,因著陌依染身子不好,皇帝便是停下了手中的朱筆,讓陌依染一道坐了下來。
“皇姐身子不適,依染已讓太醫去瞧了。這藥膳本就該依染自己送來,前些日子皇姐體恤,讓依染躲懶了幾日。”陌依染見皇帝的咳疾漸漸好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便是下意識的感到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