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蔣占鐸在她的世界如同消失了一般,關於他的報道,零。
所以說,他這個男人,想曝光的時候世界都是屬於他的,不想讓人知道行蹤的時候,沒有誰有這個本事能知道他的點滴蹤跡。
就算她去上班,也不能從任何的同事口中得知蔣占鐸的蹤跡。
他消失了嗎?
嗬,是誰對她承諾,不會再像兩年前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再也不拋下她一個人?
就在蔣占鐸離開的第二天,孫舒亞就打來電話,有些焦急的聲音:“顧瑜,逸辰出事了,古董鑒定除了很大的問題,外界都說會砸了蕭家的名聲。”
“怎麼回事?”她難以置信,畢竟蕭逸辰就算再失手,也不至於砸了蕭家的招牌。
“好像是因為有人在幕後操作,故意整逸辰的,對了,我還聽說,和……”孫舒亞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
“你想說什麼?”顧瑜問道。
孫舒亞這才繼續道:“聽說和蔣占鐸有關。”
顧瑜想到那晚的場景,心裏咯噔了一下,她的腦海裏麵想起了蔣占鐸警告她的話,也許,蔣占鐸拿蕭逸辰開刀,不是不可能,他真做的出來。
蔣占鐸消失,蕭逸辰出事,太巧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發堅定蔣占鐸和蕭逸辰的事情有著莫大的聯係。
她的一言一行,都違背了答應和蔣占鐸同居的初衷。
那是她迄今為止,唯一真正將她愛到骨子裏的男人,蕭逸辰對她的好,已經無法形容。
她不愛蕭逸辰,已經對蕭逸辰有著莫大的愧疚,為什麼蔣占鐸要如此霸道,她連和蕭逸辰通話都不行。
打開藍牙,她一直撥打蕭逸辰的號碼,電話已關機,轉而她有撥打蔣占鐸,無人接通,真的會這麼恰巧嗎?
終於,到了傍晚,蔣占鐸才給她回來一個電話:“你打電話給我?”
語氣並不意外,倒是意料之中,蔣占鐸似乎在等著她打電話。
“你在哪?”她靠邊停車,準備好好和蔣占鐸談判一番。
“我在新加坡。”他回道。
“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這便是他的回答,蔣占鐸裝瘋賣傻的本事越來越強了,明明知道她問得不是他,是蕭逸辰的事情。
他要打啞謎,她奉陪:“不要跟我說,你被我氣到了,去那裏散心。”
潛台詞卻是:騙誰。
“嗯哼!”
這就是他給的回答,度假帶來的輕鬆可真不少啊。
蔣占鐸吃軟不吃硬,顧瑜無奈:“別為難他,我知道,他的古董鑒定出問題,和你有關。”
“第一次主動聯係我,就是為了蕭逸辰?顧瑜,你現在和誰生活在一起,看來,你根本沒有這個意識。”新加坡河畔,魚尾獅像旁的蔣占鐸,暗夜下,黑色的目光,在船隻劃過燈光照射那刻,眉目間藏著狠戾與決絕。
被蔣占鐸掛斷電話,顧瑜心裏一股怒氣,不知道往哪裏發泄,摘下藍牙耳機,下了車。
車門隨著她大幅動作,砰的一聲,蔣占鐸前不久送給她的新車,剛到手那一刻的惜愛之情蕩然無存。
她輕微仰起頭,吹著道路上的夜風,帶著冷意的風把燃燒起的怒氣吹散。
她去找了蕭逸辰,卻沒有消息,似乎,真正消失的人不是蔣占鐸,而是那個從不輕易離開她一周的蕭逸辰。
顧瑜因此翻來覆去,淩晨一點才睡著,安靜的房子,包括她安逸的生活,其實讓她的內心並不安定。
蕭逸辰究竟去哪裏了,蔣占鐸究竟打算怎麼對付蕭逸辰?
困惑了她許久,輾轉反側也解決不了內心的煩悶。
擾亂她心的,追根溯源,是蔣占鐸。
今天,晴朗,秋天裏,難得的好天氣。
朦朧之間,她聽見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唰地,窗簾被拉開,大咧的光線射進來。
太亮,刺眼,睡得晚一早被弄醒,頭疼。
穿了條睡裙,睡裙之下上半身真空,沒有安全感地抱著被子順著起來,靠在了床頭,半眯著眼望向窗前的高大背影。
蔣占鐸,回來了,她的記憶還不至於那麼差,昨晚,他還說自己在新加坡。
什麼要緊事,要他連夜不辭辛苦地趕回來。
他一身正裝,出現,這種情況,少之又少。
蔣占鐸轉身走過來,邊走,邊扯鬆領帶,最後解開,拽下,拋在室內的沙發上。
這些動作,弄得貝雅言一驚一乍,雙手抓住被子的手越加抬高,客氣一聲:“你回來了。”
“我若不回,你是不是打算找到蕭逸辰,和他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