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來和我討論誰欠誰的問題,你確定不欠我的?”蔣占鐸緊盯著她,看著顧瑜因為他的話麵色開始有了變化。
“你別給我顛倒黑白,在半山我可沒收你那張一百萬的支票,掉在地上難道你自己看不見。”她說,這男人是想耍無賴嗎。
她反正也不是沒有見過他耍無賴的模樣,那晚她是故意氣他,他甩給她一百萬的支票,但是她沒有帶走。
顧瑜以為他說的是支票的事情,他眸子一暗,沒有說話。
蔣占鐸卻說:“是你,要了我的心,這賬,估計你這輩子都還不了。”
顧瑜身形一動,卻被他抓得死死地,他有了征服欲,很強烈。
她的心裏有了無數的波瀾,卻依舊表現出麵色有些冷:“你的心沒了,找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偷走的。”
“和你沒有關係?”他也冷笑,“我說有,就有。”
他的手順著她肩膀的弧度,漸漸向下,最後五指緊扣著她,摸了摸她的掌心,說:“你的手心出汗了,看上去,你無所謂,其實你比任何人都要在乎。”
“你自己也清楚,一個人的心被另一個人帶走了,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所以,你就永遠脫不了幹係。”
是啊,如果一個人的心落在另一個人身上,這輩子都別想輕易把心找回來了。
“那你想怎麼樣,其實你何嚐不耍了我,蔣占鐸別把你說的那麼好,其實你當初答應我賭約,實際上也是為了應付我,拖住我。”
“就算我贏了,你仍舊不會放我離開,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很對,既然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不如敞開心扉重新來愛我,你清楚,我是不會讓你愛別的男人。”蔣占鐸說話的時候,目光緊鎖著她,顧瑜看著他的那雙眼睛,就知道肯定沒有好事。
“你占有欲太強了。”她怒言。
蔣占鐸卻聳聳肩:“知道就好。”
他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說:“我的心給了你,你是不是要還禮呢?不過,給心不成,用肉來償還也行。”
顧瑜頓時被他的挑釁氣紅了臉,抬起手來,就要甩在他的臉上,而蔣占鐸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傾吐著薄怒的氣息:“怎麼,還想打我。”
“我不想打你,想一刀捅死你。”顧瑜狠戾的語氣,反倒讓蔣占鐸哈哈大笑起來。
他知道,她連殺魚都不敢,還殺人麼?
她覺得自己好似受到了輕蔑,隻聽蔣占鐸說:“我就在這裏,要不要給你準備一把刀?”
蔣占鐸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肌膚上逡巡著:“今天暫且就放過你,以後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顧瑜覺得這個男人怎麼可以說得這麼理所應當,而他那道貌岸然的樣子,讓顧瑜恨不得將他臉上虛偽的麵具撕下來。
“我是不會屈服你的威逼利誘的。”顧瑜指著自己的肚腹,“我告訴你,每次我看著自己腹部上的疤痕,我想,就算是你對我再好,我也想將你拒之千裏之外。”
留在身上的手術疤痕,大概是她一輩子的心傷,怎麼會輕易接受他呢。
蔣占鐸此時臉上的寒意越來越濃,他那雙黑眸裏麵卻越加的淡定,他的鎮定相比她此刻的煩悶,反倒起到了以柔克剛的作用。
“你說,是不是要我和蕭逸辰見見麵,你才會乖一點?”他摸了摸她的臉,問道。
誰都沒有想到,蔣占鐸的話音剛落,外麵竟然就響起了蕭逸辰的聲音:“顧瑜?”
蕭逸辰叫了兩句,裏麵的人沒有應聲,她並沒有出去,他狐疑地站在外麵。
蔣占鐸指了指外麵,輕聲問著顧瑜:“要不要我現在開門,我們兩個一起出去見你心上的男人?”
他笑了,笑得極其地邪魅:“感覺,三個人碰麵,會有很多驚喜啊。”
蔣占鐸的話,具有很大的諷刺意味。
“你混蛋。”顧瑜怒聲,嗓音不大,蔣占鐸知道,她顧麵子。
“我混蛋?那我告訴你,若我混蛋起來你可別後悔。”蔣占鐸看著她有些害怕的麵色,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打量著她,說:“你這個樣子出去,我倒是很滿意。”
雖然蔣占鐸對她的行為戛然而止,但是他覺得她這個樣子出去,蕭逸辰一定會誤會對嗎?
“既然我都來南京了,不如,跟我回去。”蔣占鐸的話,聽上去是商量,實際上是給她下最後通牒。
顧瑜拒絕道:“不,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