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腹摩擦了一下她紅腫的嘴唇,動作很柔。
夏詩雨不為他的柔情所動,心裏如履薄冰:“對不起,我不知道說什麼的話才能讓你開心,我做什麼事才能讓你開心,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偶,鄭新爵,我明白我來到這裏之後,你就討厭我,看不起我,可是我真的已經很努力的不去惹你,我不過是來寄人籬下的,我隻想安靜活下去,好好學習,等我長大了,可以獨立生活了我會離開的,你討厭我,那我就再也不出現,我保證會安靜的,不防礙的度過這幾年,然後悄悄的消失。”
鄭新爵的心收緊,她那麼小心謹慎的跟他講話,那麼怕他,又那麼恨他,她之前害羞的輕吻他,笑的幸福的樣子在他腦海中浮現,那天他的心情也很好,他開始迷茫,他究竟是想到看到她笑還是哭,是希望她留下還是徹底的消失。
這個女孩,以驚人的速度混亂了他的心。
他沉默了,夜色寂寥,他深深的凝視著她,找尋著答案,卻又怎麼都找不到。
許久,他終於張開了薄而冷酷的唇:“你已經打擾我的生活了,想悄悄的消失,那一開始就不應該來的。”
“是啊,不該來的,所以我後悔了,後悔的想要讓時光倒流。”夏詩雨嘴巴不受控製了說出自己的心聲。
“那就可以不遇到我這個壞蛋了是不是。”鄭新爵的目光一沉,指尖發冷,胸口窒息,像是被尖利的錐子捶打了一下。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所以他不知道代表是的什麼意思,隻知道他氣的想殺了她,埋在自已的床邊,她不想遇到他,她要逃,他就讓她連死了都不能離開他。
夏詩雨看著的他的眼神,想說是,可又不敢說是!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作弄她,毀了她生活,送她來到這個魔鬼的世界裏。
“不說話那就是承認了,可是夏詩雨,時光是不能倒流的,你隻能跟我一起生活,天天看到我的臉,你的痛苦才剛剛開始,我會慢慢的折磨你,折磨的你想死不能死,想活不能活。”他陰狠狠的說著,雙手從她的肩膀上拿開,站起來,斜眼俯視:“從明天開始,上學,放學,家裏,學校,你都會過的很銷魂的。”
夏詩雨僵硬的躺在沙發上,眼睛中透著惶恐,他什麼意思?從明天開始?
鄭新爵以傲然的姿態,對她扯出一絲危險陰冷的笑,懶懶的提步往門外走:“噢,對了——”他走了幾步,突然又停頓下腳步來,轉過頭來:“在給你透露一個秘密,你第一天去學校發生的那些事,是我指使的。”
“你說什麼。”夏詩雨不能置信似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喉嚨發痛,眼睛發澀:“我那天得罪你了?你整我的理由是什麼。”
“沒有理由,因為很好玩!”鄭新爵笑的極壞。
臭丫頭,你敢無視我,敢討厭我,敢對鄭易楠笑,敢在他的懷裏哭,那我就要用最深刻的方式讓你記住我。
“好玩?就是因為好玩,你讓那麼多人整我?”夏詩雨內心憤怒到近乎崩潰,她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他在她心裏已是一落千丈,他是個全然的大壞蛋,沒有一樣可取之處。
“沒錯!”鄭新爵扯了扯嘴角,轉身走出門外,回到自己的房間。
經過這麼一番報複性的打擊之後,他感覺自己並沒有得到預期的痛快,胸口反而更為悶了,靠在床頭,閉起眼睛,滿腦子都是她傷心難過的表情。
“呼——”他仰頭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今天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完全出於了他的意料,他並沒有特意的趕去國外求若琳回來,而是她打電話來說在國外弄丟了錢包回不來了,他才去的,其實他也知道若琳這是找借口跟她合好,但是他實在找不出不跟她合好的理由,他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互相喜歡,昨天晚上之所以會把她帶回來,也是若琳哭著鬧著非要來,他本想早上早一點離開就沒人發現的,誰知道那丫頭起的這麼早,再說昨天晚上也沒發生什麼事,他睡的沙發,若琳睡的床,可這些事情他幹嘛要向夏詩雨去解釋,他不想解釋,但又內心又鬱悶。
越是鬱悶脾氣就越壞,加上夏詩雨又擺個臭臉,他看著越發的火大,這怒氣上一來,難免出口傷人,他傷害了她,她就越發的討厭他,這簡直就是惡性循環。
此刻在他心裏,對那兩個女孩的定義,他自己也弄不清了。
夏詩雨在沙發上坐了大半夜,一個又一個的真相,讓她難過的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