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熬夜加上流淚,臉上受傷的地方腫的都變形了,簡直跟個鬼一樣,洗臉的時候都好痛。
昨天晚上已經逃過一次了,今天再不下去吃早餐,爺爺該親自上來看她了,那還是她主動下去好了,反正這張臉是怎麼藏也藏不住的。
背了書包,打開房門出去,鄭新爵也正好出來。
她停頓住了步伐,眼神發顫,把腦袋低下。
“地上有金子撿?”鄭新爵的心情,因為她這一舉動而糟糕透了,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情緒全都被個丫頭給掌控了,該死!
“沒有!”夏詩雨淡而無力的回答,雙手握在一起,低垂著腦袋關上房門,從他麵前經過。
“站住——”鄭新爵陰沉著臉一聲怒喝,上前拽過她的手臂:“早上見麵連問候語也不會說一聲,沒半點的規矩,今天不準吃早餐。”
“憑什麼。”夏詩雨抬起頭來:“你不也沒有說嘛,你也不見得多有禮貌,那你也不準吃早餐。”
“頂嘴倒是挺在行的,你非要去吃也行,那我可以拿鄭易楠開刀了。”鄭新爵隨口這麼一說,想試試看她的反應。
夏詩雨立刻就沒聲了,四叔對她那麼好,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事再連累到了他:“不吃就不吃,你不要找他的麻煩了,我們之間的事,跟他沒有關係。”
鄭新爵的臉色沉黑沉黑了:“想不到你還挺在意他的話,那就不要吃了!”
他身上的戾氣很重,甩開她手臂往前走,真敢為鄭易楠挨餓,那就餓死她。
餐廳裏。
鄭新爵走進去,一坐下就說:“詩雨說她早餐不下來吃了,她讓我幫她帶一份三明治。”
“這幾天有考試是吧,這孩子還挺認真的。”鄭振中欣慰的笑笑。
“可不是嘛,她可認真啦,昨天複習到了半夜才睡,這會都起不來了。”鄭新爵也陪笑著說道。
鄭易楠在那裏目光深邃的看了鄭新爵一眼。
吃後幾口,他就起身先離開了,立刻上了三樓,來到夏詩雨的房間,她果然是在複習。
“四叔,你還不去上班麼。”
“這麼用功啊,可早餐也要按時吃啊。”鄭易楠觀察她表情,看有沒有受到威脅,新爵那些話,實在太可疑了。
“早上第一堂課就要測驗,我一定要考好,這早餐我讓鄭新爵幫我準備三明治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自己餓著的。”夏詩雨語調輕鬆,她猜想到四叔會上來看她,所以才事先回到房間裏,她不想再連累他了。
“有什麼需要給我要打電話,早上有個會議,那我先走了。”鄭易楠看不出什麼異樣來,想來,他們又合好了,心裏隱隱的感到失意。
“噢,好,你快走吧,我還想在複習一會。”
“臉看上又腫了不少,我幫你擦了藥再走吧。”鄭易楠細看也的臉,長眉又緊緊的皺起了。
門外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優雅如豹:“不麻煩四叔了,我的老婆,我自已來搞定就好了。”
鄭易楠跟夏詩雨同時看向門口,看到鄭新爵一手提著醫藥箱,一手端著裝有三明治的盤子,站立的門口,眼波笑盈盈的泛起光澤,銀亮銀亮的,似那削鐵如泥的寶刀。
“四叔,你去上班吧!”夏詩雨心裏很想拉住鄭易楠,可她不能這麼自私。
“那好吧!”鄭易楠內心失落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臉上的失落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