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壓在牆上的時候,溫時整個人都是懵的,酒吧光線昏暗,震耳欲聾的重金屬搖滾樂震得他險些吐出來。
靡靡的酒色中,他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卻能感受到那人如雷的心跳以及濃鬱醇厚的馥鬱酒香。
那人喝了很多酒,多到呼吸之間,溫時的腦子都被酒氣熏得暈乎乎起來。
那人比他高一些,小山似的將他攏住,莫名有很大的壓迫性,裹著酒氣侵入肺腑,將溫時的理智焚燒殆盡。
他交過幾任女朋友,卻向來對這種事沒有太多熱忱,甚至有些冷淡,可當那人貼近時,他的靈魂都跟著打了個激靈。
像是在茫茫人海之中,不經意間遇到了與自己最契合的那個人。
溫時不自覺的哼了一聲,這一聲溢出,兩個人同時僵了一下,那人猛地抬手狠狠一碾,溫時立刻感覺唇上一痛,帶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靠!”
溫時低罵了一句,從一片迷亂中找回一絲理智,剛要動手,那人卻偏頭,低笑出聲,空氣跟著嗡嗡的震顫,然後溫時聽見他意味不明的誇讚:“聲音真好聽!”
這聲音落在溫時耳中如同晴天霹靂,他在腦海裏模擬過千萬次和顧寒重逢的場景,從未想過他們會在GAY吧,以這樣混亂的方式見麵。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酒吧光線昏暗,顧寒又喝了不少酒,似乎並沒有認出他。
今天太過混亂,不是故人相見的好時機,溫時剛要推開顧寒離開,一道強光突然射了過來,然後是正義凜然的厲喝:“掃黃!都把手舉起來待在原地不許動!”
借著亮瞎眼的手電筒光和周圍其他人的嘟囔抱怨,溫時被顧寒看了個正著。
三年不見,那人的眉眼比三年前更加疏冷薄涼,薄唇刀鋒似的抿著,因為喝了不少酒,眼眶發著紅,幽深的眸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打著旋似的要將他吸附進去。
這目光太過專注,饒是溫時也被看得老臉發燙,隻能硬著頭皮打招呼:“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寒沒有吭聲,目光似有實體一般將溫時渾身上下掃描了一遍,最後落在溫時臉上,像薄刃一樣穿透溫時被生活磋磨得越發厚實的臉皮。
“咕嚕!”
溫時清晰的聽見顧寒咽口水的聲音,腦子裏瞬間浮現出他喉結上下滾動的畫麵,立刻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蹦起來後退幾步:“剛剛光線太暗,你認錯人了,我不會在意的,你也別……”
溫時高聲解釋,酒吧的音樂早就停了,其他人全都被他吸引注意力看過來,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顧寒變了臉色,一個箭步上前,單手攬著他的腰將他撈進懷中,另一隻手則扣住他的後腦勺,馥鬱的酒氣再次傾覆而來。
熱烈,急切,勢如破竹叫他根本無法招架。
有人吹著口哨起哄,有人興奮地尖叫,沒有音樂氣氛也嗨了起來,溫時的腦子再度被攪成一片漿糊。
良久,顧寒才終於分開,卻仍抱著他不肯放開,低聲耳語:“現在光線很亮,我很清醒,阿時,我好想你!”
他的語氣那麼激動歡喜,讓溫時恍惚,好像三年前在發布會上和自己撇清關係的人不是他……『如果章節錯誤,點此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