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榮,你可來了,大家都等急了,等會要罰你彈一曲!"李從嘉假裝責怪道。
那男子起身作禮,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榮王殿下,在下江水盟江千皓!"
李從榮趕緊還禮,歉然道:"從榮遲來,還請江公子恕罪!"
兩人客氣一番,窗旁四人轉過身來,看見李從榮入廳,也都走過來。
李從嘉笑著向大家引薦李從榮道:"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弟弟榮王李從榮,大家一定都沒見過吧!"
一位背劍男子走上前來,拱手作禮,傲然道:"早有所聞皇宮中有位榮王殿下見,果然了得,怪不得我那師弟都在你麵前啞巴吃黃連,在下九華聖地鬆陽!"
李從榮大感不爽,平淡作禮道:“幸會,原來你九華聖地專門培養馮繼業那等人物!”
眾人都麵露異想道此兩人一見麵就對上了;從善大感快意,鄭王從嘉卻麵sè有點掛不住,早知還不如不請鬆陽呢?一見麵就惹榮弟不快。
鬆陽卻灑然一笑道:“榮王誤會了,我那師弟隻是要將那女子送人,那知榮王早已看上,害得他今晚都不敢來此參加宴會!”
李從榮輕顏一笑,知道對方諷刺他看上人家女子,以勢搶人,卻也懶得跟這種人解釋,隨即道:“誤會也罷,送人也罷,本王可不想跟你們九華派培養的馮繼業齊名論調!就此打住!”
李從榮不再理會,與另一位男子招呼。
那男子麵sè白皙,手握折扇,煞是風流,走過來道:"壽州劉崇諫見過榮王殿下!"
李從榮也趕忙回禮道:"劉公子客氣了!",心裏卻不明白劉崇諫拿個折扇作何,難道是他的兵器嗎?此等時節手搖折扇不免讓感覺故弄風流,輕佻放任。
最讓人迷離的,當是兩位女扮男裝的公卿榜美女了,也許這是秦淮煙花之地,女子來此,並不合適,所以稍作裝扮。
兩人均身著勁裝絲袍,兩張清純秀麗的嬌容掩映,明眸閃爍間,一者素挺傲然,另一者溫柔皎潔,似如冬梅夏荷,各有千秋。
李從榮一時也無法分辨誰是江千嫣,誰是劉崇慧。
李從嘉似乎有意地指著那位素挺傲然的女子,笑問道:"榮弟,可知她是誰?"
李從榮看看她那一雙冷傲的明眸,笑道:"既然六哥如此,那定是江姐,我們時候就認識了!"
江千嫣冷傲的麵容上流過一絲笑顏,卻沒有絲毫童年回憶的溫情,她作禮道:"江千嫣見過榮王殿下!"
李從榮很意外江千嫣言語之間的距離感,怎麼也不能將她眼前的冷漠與幼時的調皮可愛聯係在一起。
李從嘉也有點尷尬,本以為這兩人見麵,定是戲鬧打趣一下時候的臭事,卻不想兩人都是如此客氣禮貌,似乎不從相識般。
另一女子蓮步輕移,帶來滿堂芳香,羞澀地向李從榮行禮道:"崇慧見過榮王殿下,不知今可否一睹榮王殿下的琴技?"
李從榮謙虛道:"既然崇慧姑娘有請,從榮定會獻醜彈一曲!"
劉崇慧玉容劃過一抹羞紅,白袍嬌姿如同夏荷般聖潔,彎身再次謝禮。
與江千嫣相比,劉崇慧就顯得甚是熱情害羞,滿露女兒之態。
寬闊的長廳裏擺出七席,左右兩邊各三席,李從嘉獨坐主席,江千皓、鬆陽、劉崇諫先後按順序坐入右邊三席,從榮、從善也各占左邊一席,兩位女子相熟坐入左下席。
丫鬟酒傭幹淨利索地上菜倒酒,直把各席服侍得舒舒服服。
李從嘉笑道:"今次母後大壽,各位遠道而來,母後讓從嘉代為招待各位,從嘉就備了幾杯薄酒,聊表謝意,順便一起看看秦淮的夜母後大壽之到皇宮歡聚一堂大家一杯,招待不周,還請各位包涵!"
幾人均是客氣一番,氣氛也漸漸熱鬧,互相之間相互勸酒,寒暄。
此刻,卻看見李從善舉起酒杯對鬆陽不冷不熱地道:"鬆陽兄,不知道你背上的劍可有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