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段時間,李璟感覺自己簡直是瘋了一樣,自己身為大唐儲君,放棄尊嚴,隻求上官青月給個機會,可惜上官青月卻沒有成全他,隻是要與他相認異姓兄妹,那種苦澀真不足為外人道。
李璟也隻好認上官青月為妹,將她安置在宮城中。
不久,上官青月的孩子出世,本想問問孩子父親是何人,可惜不待幾官青月就舊傷複發,撒手歸,臨去之前,將孩子托付於他,並為孩子取名李從榮,認他為義父,是否算是一種寬慰和補償呢?
紅顏已逝,隻在紅塵中流過一抹光彩,十五年了,如今,從榮都已經長大了,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知是何人。
"皇上--皇上--皇上--"
在李景遂一聲聲地叫喚聲中,大唐皇帝李璟似乎回到了現實,他彌蒙了淚眼,又忍不住看了看遠處的鍾山,歎道:"紅顏命薄緣難去,芳魂已歸鍾山霧月已經死了!"
李景遂又道:"皇上節哀,上官青月來曆神秘,當年被皇上所救,庇護在大唐皇宮裏生下從榮後,就逝世了。聽五彩神山已發出五彩令給南北幾大宗派,探問當年她失蹤之事,同時要派出新傳人重臨江湖,江湖可能要起風波了,我怕到時候我們也不清,也會引起誤會和麻煩!"
李璟莫名其妙地看著李景遂,問道:"此話怎講?"
李景遂恭敬地道:"我怕他們我們大唐軟禁了她,畢竟此事整個下也就我們幾人知道,這些江湖神秘宗派也不一定能查清楚,到時候要是查到我們大唐,我們有口無言啊!"
李景遂隨即又懷疑地自問道:"真不明白上官青月居然是五彩神山的傳人,究竟在躲避什麼敵人呢?是誰能讓五彩神山的傳人受傷呢?"
李璟露出深思的表情,似乎琢磨出什麼,又似乎不敢確定,道:"誤會的事,你多慮了,朕問心無愧,你不用擔心,到時候自然水落石出,至於她躲避什麼?就不是我們所能知的了"
正在李璟思索之時,李景遂突然跪地而下,讓李璟大吃一驚,連閉眼沉定的留公公都睜開渾濁的老眼。
李璟吃驚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李景遂抬起頭,滿麵赤忱地:"臣弟祈求皇上收回我太弟儲君之名,皇上知道臣弟嗜好在、無拘無束的生活,對皇權從來就毫無興趣和奢望,臣弟也自知無能力發揚光大烈祖和皇上打拚下來的江山祖業,請皇上收回當初之言。"
李璟雙目神光暴閃,顯示出的內力,他深深地看著跪伏地上的弟弟,道:"是不是弘翼又找你麻煩了?"
"與弘翼無關,是臣弟肺腑之言!而且弘翼少有大材,戰功卓絕,更有宏誌,望眼我大唐皇室中,也惟有他文治武功均為驕楚,微臣自歎弗如,懇請皇上為大唐江山社稷考慮,收回當初之言。"
李璟厲聲道:"你以為朕當初在烈祖陵前的誓言是兒戲嗎?自古君無戲言,豈能改就改,你叫朕如何自處!弘翼的武功倒是不錯,至於文治就另當別論了,觀近代以來,那朱溫、李存勖、石敬瑭、劉暠那個不是武功高強、鐵腕殘忍之輩,結果又是如何呢?"
李景遂抬起頭,滿麵愧然道:"皇上,鐵腕治亂世啊!在這等亂世如果不鐵腕殘忍,如何自保?更莫爭下了。臣弟自幼習儒學、修黃老之術、聽佛家真言,自知在此亂世無力也無能統領大唐江山。"
李璟看著弟弟先起來吧!亂世需鐵腕,但非殘忍,觀太宗當年開創大唐江山,卻是鐵腕仁君,善納諫言,胸懷若穀,濟世蒼生,興起貞觀盛世。"
"我如果把大唐江山交給弘翼,以他現在的來看,將來必將殺盡所恨所嫉之人,到時候別你,就連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們都可能無法保命。"
李璟又長歎道:"再我大唐畢竟偏駐江南,爭霸下,力有未逮啊!"
此時,那如老僧入定的留公公似乎知道皇上不願再議論此事,彎身向李璟道:"皇上,時辰不早了,皇上不是答應與皇後商量壽宴的事嗎?"
李璟拍拍額頭,收拾百般情緒道:"差點忘記大事!"
李景遂張嘴本想還些什麼,看如此也隻得謝恩站起,心中忍不住腹議那唐太宗李世民當年還發動玄武門之變,殺了自己的哥哥弟弟,逼退父親,還有誰比他更鐵腕殘忍?
在唱官的高唱聲中,一行人起駕前往瑤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