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3 / 3)

“哪那麼容易死,才幾米的距離,我前幾從四樓掉下來除了腳崴了一下什麼事也沒有!”這時人群把目光投向話的那個人。

“我的是真的,你看,就我這腿崴了一下,現在差不多好了。”完還往旁邊踢了一下,不心踢到了一個少女。

“幹嘛,看好你的腳!”那少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的衣服絕對符合國家提倡的“節約用材”。那少女左右兩隻手提漫了大包包,估計是從澳門那邊過來消費的。

我轉過頭發現那個乞丐的碗還伸在我麵前,就:“你應該向那種人要錢懂不,那才是有錢人。”乞丐也沒話,大夥的目光定格在少女身上。這年頭能成為焦點的事情不會很多,除了一些偶像的出場,一種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的地方,一種是可以養眼的漂亮姑娘。

“下麵那麼多石頭,如果是頭先著地的話就可能掛了。”這人完,人群的眼光從少女身上離開,投向了看不見的海灘。

“姑娘,你看見他掉下去是頭先著地還是腳著地沒有?”有人問。

不知道,我就看見一個男的一直坐在那,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掉了下去!······”

“我真不知道是頭先著地還是腳先著地的!”姑娘又補充了一句,像是錯了要負什麼責任似的。

“下麵有人活著沒有?”一個夥子大聲朝下麵喊,剛喊完遭到大夥的怒視。

“有你這麼喊的嗎?就算人活著被你這麼喊也得氣死了!再‘下麵的人’要活著能到下麵去嗎?你得這麼喊,下麵有人嗎”。這人剛喊完也遭到了一堆白眼。

“看著有人掉下去的怎麼能問有人沒有呢?就算死了人也是有的嘛。”另一個人。

“我那麼喊是確定下麵的人有沒有聽到,如果沒有回答就是暈過去了或者死了啊!”那人解釋道。

“那也可能被海水衝走了吧?”有人。

“要不下去看看吧!”一個學生模樣的人。

“你傻啊,要是人沒死賴著是你推下去的,到時候你得清楚麼?!我以前開車看見馬路上躺著一個人,渾身是血就停車去問有沒有事,要不要送他去醫院。你猜怎麼著?那人死活是我撞他的,害得我賠了幾萬塊醫藥費······”話的是一個戴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人,看樣子是一個老師。

我一想還是報較穩妥,摸了摸口袋機不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摸走了,沒想到我那國產的、翻蓋的、非智能的山寨機也會有人偷。以前在路上打電話,每次看到有上學的孩子用的手機都比我用的還高級時,就感到淡淡的憂傷。我問那個乞丐有沒有帶手機。

“幹嘛?”那人顯然愣了一下。

“你不覺得這個時候報較好嗎?”我跟他解釋道。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

也沒有帶手機。”那人完手不覺摸了摸口袋,這個動作無疑讓人更加鄙視他。這好比是人偷了錢埋在一個地方,別還沒有問他藏錢的地方,自己就先指著埋錢的地方這裏沒有錢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

“大哥你就打一個吧要錢的!”一個帶著公文包的中年人。

那乞丐想了想,拿出一個諾基亞了個號碼,然後對著手機海岸護城欄有人掉下去了,然後馬上就掛了電話,剛把手機放進口袋又拿出來把手機關機了,連電池也摳了出來。不知道是怕調查,還是手機剛從哪裏摸來的。打完電話大夥又把腦袋移向事發的護城欄那,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有過來,人群就依依不舍的離開現場,該幹嘛幹嘛去了。

我突然很想看看海上的r離亮的時間還太早了,才晚上十點。不過我還是決定等個一晚,好像明看不到rì出會留下什麼遺憾。就像平時去買彩票,當你很久沒有買過了,突然有一有中五百萬的預感,如果不買可能真的會耿耿於懷。即便買了不中,自己也沒有感覺失去什麼,因為不中很正常。

為了消磨等到rì出的8個時,我去超市買了一些花生跟啤酒,一邊看著海上卷過來又衝回去的海浪,一邊喝啤酒。頭頂不時有從澳門飛出來的直升飛機,我總想著怎麼沒有遇上電視裏的那種畫麵:那些有錢人去賭場賭博賺了很多錢,就在坐直升飛機回家的途中飛機失事或者被人暗殺什麼的,然後大把大把的鈔票在飛機上掉下了,掉到我身旁。想著想著,為自己想財想得瘋掉的想法自我嘲笑起來。大概1酒跟花生都沒有了,覺得很困,就在海邊的石凳睡覺了。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我醒來看見邊一陣閃亮,以為是太陽出來了,趕緊跳起來看,卻發現四周黑漆漆靜悄悄的。我正納悶怎麼回事,這時一道閃電滑過半個夜空,接著雷聲轟隆隆跟著響起了,我才明白要下雨了。正考慮這樣能不能等明的r雨把我趕到了附近的停車場。我在那呆著,希望雨很快可以停下。雨一直到早上七點,雨停後,空灰蒙蒙的,根本看不到太陽,隻好很鬱悶的回去睡覺了。

幾後,我找到了一家rì本投資的企業當技術員,工作很輕鬆,每就在生產線巡視一下生產線的生產情況,每個星期寫一份分析不良返品的原因,其他時間就在車間轉悠。過了一段時間覺得這樣的工作也沒什麼激情,於是交了辭職信。當我把辭職信交給主管,主管也不太願意,畢竟剛進公司才一個多月,對工作剛上手。現在生產很緊,公司也很難招到技術員。主管可以給我批一陣子的假,辦完事再回來上班,當我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但還不確定。主管知道我是決心要離開了,就把我的辭職信交到人事部,三後辦理離職手續。

離職的那,辦完手續正當公司盤點,生產技術部的幾位同事簡簡單單的請了我吃個飯,當做為我餞行。跟他們相處不到一個月,大家都很快混在一起,在工作上也經常得到他們的幫助。我一時不想馬上再找工作,因為我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樣的工作,想想還是先回家看看。其實這份工作也不錯,可是為什麼還是無法把心穩下來呢?已經過了青浮躁的年齡了,已經忘了那些不知道高地厚的r了那些自以為是的r了那些或是頹廢、或是念念不忘的r想跟理想有著很大的差別,夢想本身就是虛幻的,理想也不能當飯吃。生活,活生生的現實生活才是我們要麵對的。

在外麵漂泊久了,累了,受了委屈就很想回家。麵對家人,我又感到無比的愧疚。以前總以為家人為我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現在才知道沒有誰應該理所當然的為誰做事,生活裏有很多事情是很容易就淡忘了,就連一些我們曾經很要好的朋友、同學也會隨工作、家庭原因,隨時間的消逝而漸漸失去聯係,留下為數不多的幾個知己。

車子開動後才發現沒有買一點吃的東西,昨早餐、中餐、晚餐合成了一頓解決,今早上就吃了幾個饅頭。一想到餓,饑餓就好像很配合我的思想,變本加厲的把信息反饋到大腦,然後就是肚子、胃開始起義。為了忘記饑餓就靠窗睡覺了,昏昏沉沉的感覺像是睡了好幾,再次被餓醒後再也睡不著了。看了看時間,才過了六個時,離到站應該還有一半的路程。這時,司機停車給乘客吃飯。我下了車也沒去買飯,以前有我一次坐車在半路吃過一次快餐,害得我拉肚子拉了三,從那以後,我坐車再也沒有在路邊買飯吃,再那些飯菜的價格貴得相當離譜。我去買了一包餅幹然後就著一瓶礦泉水吃,暫時把饑餓壓到了肚子跟胃部感覺不到的腸道。再次醒來是被車上的乘務員叫醒的,車子到站了。下了車剛要打車回家,聽到有人叫我。

“老哥,你錢燒得慌嗎?”我回頭看了看原來是堂弟。不知道是坐車累了還是被餓暈了,我忘了讓堂弟騎摩托車來接我的事情。

了叫你來接我了找地方吃東西去!”上了車後我跟堂弟。

“想吃什麼?”

“隨便!能吃就可以了!”

堂弟初中剛畢業就出去工作了,去過很多地方,在外麵混了三年,就混到了一部電腦。現在回到離家不遠的一個市找了一份送貨的工作,雖然工資也不怎麼高,但想想三年來在外麵跑來跑去的葉沒怎麼樣就將就做著,這次回家是要考個貨車駕照。以前我常笑他換工作的頻率跟女生換姨媽巾似的,很多工作做了幾或者一兩個月就不做了,最長的是到離家近千裏的上海,在一家私人印刷廠當裁書工。做了半年,公司被打擊盜版書的相關部門強行關閉後就回來了。現在想想,我也好不了多少,沒有畢業前第一份工作做了七個多月,畢業出來不到兩個月就換了兩份工作,有一份在房地產中介的工作才做了一。

“就這吧,現在估計也沒有什麼地方有吃的了。”堂弟把車開到路邊的一處吃處,以前我們晚上出來逛街逛到深夜經常就在這吃東西。那時候經常騎摩托車在晚上出來狂飆,我喜歡在黑夜飆車,眼前隻有一條路,耳邊呼呼吹過的風。整個人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當到達目的地後一下子鬆弛下來有一種不出的快感。但去年的一次深夜飆車回來,發現父母對我這樣的做法一直提心吊膽,那以後我就對自己以後不能再那樣了。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多,街上也就這有一兩個流動攤賣些螺螄粉、炒粉什麼的。老板是個胖子,自己用毛筆在木板上寫個招牌就叫《肥仔螺螄粉》,當然不隻有螺螄粉吃,也有一些炒花生、叉燒、豬腳、啤酒什麼的。主要是賣給一些通宵上網或者逛街很晚的人吃宵夜。這的生意也挺好,老板的手藝不錯,做的東西很好吃,價格又不貴,如果你不嫌在路邊蹲個馬紮吃東西不雅觀的話,選擇在這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

“老板,來兩螺螄粉,加兩份叉燒跟兩份豬腳,再來兩瓶啤酒!”我放下東西對老板。

“開車就不要喝酒了吧?”堂弟。

“沒事,才兩瓶!”我。

“還是不要了,我明還得學車,再這麼晚了喝酒騎摩托車回去也不好!”看來堂弟學開車也學了不少交通規則。想想這也對,喝酒後開車就容易出事故,很多人出去喝酒的時候都覺得喝少點沒關係,可喝著喝著往往就喝高了,然後就是悲劇。

再喝吧!”於是我又對老板吆喝一聲:“老板,不要啤酒了!”

“好嘞,一會到!”

吃完東西後回到家差不多三點了,我們也懶得洗澡擠一張床就睡覺了。第二醒來,已經十點多了,堂弟早已經起床去學車了,我爸去地裏幹活,爺爺去跟其他老人下象棋了,媽走動不方便,在床上睡覺。刷完牙後我抓隻母雞殺了煮了吃,以前在家裏都是我做飯。去高中上學後就很少在家做飯了,即使偶爾回家幾次爺爺已經做好了飯,廚藝退步了很多。

“不知道還會不會殺雞了!”我剛想到這手就被刀割到了,幸好傷得不深。

刀法······!”我對自己搖搖頭。

在家的rì子總感覺很好,我喜歡吃自己煮的飯菜,盡管廚藝不算高,但吃自己煮的東西總能吃得很多。呆了一個星期後我又跑下了續痛苦的求職曆程。正如所有初入社會的畢業生一樣,麵對失業的困境很難抉擇,想找一些有技術含量的工作吧,一來沒有經驗,二來技術不夠硬,對漫山遍地招的普工職位又不甘心。等著身上的錢花得差不多的時候急得跑人才市場,在在網上發簡曆,希望有幸在垂死之時能遇到伯樂送上一把救命草。然而,伯樂總是沒有出現,而很多好馬也隻能混在騾子堆裏進入最低價的圈子,然後被公司狠狠宰割卻無法反抗。這是我們中國教育後的悲哀,也是現實社會的悲哀!

隨著身上的錢一點點的減少,我每吃飯次數也一減少。從原來的一吃四次變為一三餐,然後變成一兩餐,有時候不得不每隻吃一餐。跑去人才市場的次數卻愈加勤快了,恨不得人才市場一有三四場招聘會。在求職中,饑餓並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在等待通知的過程。在人才市場投簡曆的還好一點,初試後如果當時就給出複試通知就有希望,沒有複試通知就是白搭,可以繼續下一公司的麵試。網上投的簡曆就不一樣了,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複試通知,有時候簡曆剛發出去第二就有通知了,很多時候把簡曆發出去好幾不見有動靜,石沉大海。有人用散彈打鳥的方法,一次往N個公司投了簡曆,覺得終究會打下一隻來。但也是要麼是對著藍放空槍,浪費子彈,要麼打下來的隻是一隻菜鳥,再或者就是意外的打下好多隻鳥,無奈鳥掉下來的地方分散太遙遠,又不知道該選擇那一隻,不知道先去哪裏撿而亂了陣腳。好不容易決定了其中幾家公司,到了那卻發現不喜歡那份工作,或者沒能通過接下來的複試,同時又失去了其他企業的複試,隻有痛心疾首!

網絡上的招聘信息遠比人才市場要靈通的多,人才市場隻看到一部分的企業,大部分的企業在人才市場都是招聘普工。沒有工作的rì子其實很難熬,加上經濟上的困難,感到壓力山大。有時候為了減少體力的消耗,經常連續幾不出去活動,就呆在昏暗的出租房上網繼續投簡曆、睡覺,有公司通知去麵試和去吃飯就很少走出房間了。。

今依然在等候麵試的通知,昨的一個複試是所有麵試中最失敗的一次。初試跟口試都已經通過,當技術主管給一份卷子做最後的考核,裏麵涉及到大一《機械原理》最基本的機械製圖的題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畫的是什麼圖。然後技術主管又是留下了一句:先回去,我們再通知你,就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