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看著越滾越近的酒壇,心中燃起新的希望,而等這個空酒壇子終於停了下來不再晃動的時候,葉澤伸出腿,想要將那酒壇勾到自己腳邊,可奈何腿到用時方恨短,葉澤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他的腳尖與那酒壇還是有著一點距離。
“就差一點了!”
而不管葉澤怎麼掙紮,那酒壇還是穩穩停在葉澤觸碰不到的地方。
氣急敗壞之下,葉澤索性隨意發揮,使勁一蹬,卻不想,居然將自己的靴子蹬飛了出去,好巧不巧,蓋在了那道士的臉上。
……
“廚房著火了?茅房炸了?什麼味道這麼臭?”
道士大驚失色,這股奇怪的味道著實嚇了一跳,畢竟自己剛才在夢裏大殺四方,好不威風,卻突然聞到一股惡劣的味道,將他生生從夢境裏拉回現實。
道士慌忙中從睡夢中驚醒,卻發現自己懷裏抱著一隻靴子,湊近一聞,隻覺先前夢中那惡劣的味道再度襲來。
“咦,誰這麼沒有公德心,鞋子亂扔。”道士嫌惡的皺著眉頭,當著葉澤的麵將那隻臭的讓人做噩夢的靴子扔出了破廟。
“喂,臭道士,你扔的那隻鞋子是我的。”葉澤見狀,主動開口。
既然那個道士已經醒了,葉澤也不必費盡心思想著割斷繩子偷偷溜走了。
“哎呀呀呀,福生無量尊,你可算醒了,你要知道……”道士一邊合掌拜著廟裏的佛像,一邊念念有詞,那副模樣倒是虔誠的很。
“我,你喝酒喝醉了還沒醒吧,這是佛家的觀世音,不是你們家那位。”
道士抬頭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拜錯了人,好在他臉皮厚,不太在意這些東西,隻是打了個哈哈,想要將話題移開。
葉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會被這種人擄到這種地方來。
就在此刻,道士突然靠近葉澤,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不停的脫葉澤的衣服,邊脫臉上還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喂喂喂,劫財可以,劫色你想都別想啊,我可是寧死不屈的!”葉澤被道士那怪異的舉動弄得心裏發毛,眼下又無計可施,所以連話都有幾分語無倫次起來。
直到葉澤渾身上下被扒個精光,隻剩一條褲衩之後,道士才停止了他那癡漢一樣的舉動,而此時葉澤早已是欲哭無淚。
“果然和我推算的分毫不差,太好了。”道士上下打量著渾身光溜溜的葉澤,一邊點頭讚歎一邊在自己的袖子裏翻找著。
葉澤這下是真的怕了,看樣子那道士凡心未死,垂涎他的美色,趁著葉澤體力不支,昏睡之際將他帶來著鳥不拉屎的地方,隻為滿足他那怪異的癖好。
葉澤越想越害怕,而當他看到道士從袖子裏拿出一隻瓶子以後,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葉澤想要掙紮,試圖尋求一線生機,卻發現自己已經太久沒有吃東西,所以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
道士拔出那瓶上的塞子,將瓶中的液體倒在手中,微笑著靠近葉澤。
葉澤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撐著最後一口氣,大聲喊到:“我是男的!”
道士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喊嚇了一跳,而聽清內容後,臉色淡然,並沒有葉澤想象中的大驚失色,暴跳如雷。
“我靠,這貨連男的都不放過?”
“難道是我已經帥到這種程度了嗎?連男的也不放過我?”
葉澤內心自言自語,自知難逃一死,心想不如死前當一回貞潔烈婦,即便咬舌自盡也不要被這臭牛鼻子老道給玷汙了。
但舌到嘴邊,卻怎麼也下不去嘴,一方麵是因為葉澤生來就極為怕疼,二來則是因為……他隱隱約約的,似乎聽到了喊叫聲。
“來人呐,救……救命!”
葉澤好不容易覺得柳暗花明,於是扯著嗓子,使出吃奶的勁,大聲呼救,而那道士卻不慌不忙,任由葉澤呼喊。
道士走到廟門邊,探著頭朝外麵看了看,又轉頭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葉澤。
葉澤皺著眉,有些心虛的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你之前身負重傷,倒在別人家門口,連話都不出幾句,如今卻生龍活虎,還能大喊大叫,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葉澤自細回想了一番,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不省人事了一一夜,而先前在鎮上,自己已經連敲門都力氣都沒有,身上也有許多刮擦……
葉澤狐疑的看著道士,問道:“你到底是誰?”
道士狡黠的看了一眼葉澤,雙手合十,手中忽的出現一根拂塵。
“本座乃西岐瀾山三青道士是也。”三青道士甩了甩拂塵,麈尾險險擦過葉澤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