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妄想症+故人+坦白(3 / 3)

衛晨聽著父子倆的對話,不由自主用譴責的目光看了看江世霖。這幾個月,他在壽陽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夏堇對他僅僅是感激,而他對夏堇,他就像是剛剛破殼而出的小鳥,把她當成了感情慰藉。不管這種感情算不算愛情,到底有多深,事實是夏堇幫他走出了前世的陰霾。她感激他。而他更應該感謝她。

當然,作為男人,再見江世霖。他心中也不是全然沒有異樣的,畢竟是夏堇當著他的麵選擇了江世霖。這無關愛情,純粹是自尊。

除此之外,他很意外江世霖居然會給他寫信求助。以江世霖的驕傲與小氣,他以為他們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

一旁。小潘氏同樣在聽著江世霖和江光輝的對話。她很詫異,江世霖居然會讓她知道這些事。近十年的夫妻。她很清楚江光耀的脾氣,短時間內很難扭轉他對夏堇的看法。她趁著父子倆說話的間隙,插嘴道:“世霖,你讓我把桃紅送去郊外的莊子看管,就是因為你一直沒有找到當晚那個丫鬟?”

江世霖點點頭,轉頭對江光輝說:“父親,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請衛大夫幫忙調養六弟的身體。不知道衛大夫意下如何?”他朝衛晨看去。

兒子擅自請來衛晨,江光輝心中是有些不樂意的。寶貝兒子喜歡夏堇,他已經退了一大步,盡量把她當成江家的媳婦,可夏堇和衛晨那些事的的確確發生過。如何能讓衛晨日日在他們眼前晃?

當然,若江世雲的性命隻有衛晨能救,他不會這麼婆婆媽媽,可誰知道衛晨那些話是真是假。其他大夫都診斷不出什麼,世上就他醫術最好?

眾人各懷心事。小潘氏看得出,衛晨沒有明確表態是走是留,是想和江世霖單獨談一談。她找了一個理由與江光輝離開。

待到屋內隻剩下兩人,衛晨對著江世霖說:“江公子,我此番從壽陽趕來,純粹是因為好奇。當日,如果你確是中毒,那毒藥一點都不簡單……”

“我知道,衛大夫早就說過,那是醫者的好奇心吞聖。”江世霖隱約覺得,衛晨是願意留下的。但是他想與他談條件。難道他又想見木槿?他的胃中立馬湧出一股酸味,偏偏衛晨還是一臉坦然。“衛大夫,我知道你不在乎診金。而我想說,我隻有這一個兄弟,希望你本著醫者的仁心……”

“我並沒有說,我不願意幫忙,隻是——如果我記得沒錯,幾個月前江公子曾說過,你會說服你的父母,不會讓自己的娘子受委屈,可今日看來,你似乎食言了。”

江世霖心中一陣羞愧,無言以對。他朝衛晨看去。他還是原來的“衛大夫”,可現在的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會做到的。”暫時他隻能回答這五個字。

“這就好。”衛晨點點頭,沒有要求麵對夏堇,甚至沒有提及她,隻是讓江世霖準備筆墨,派人抓藥,又問他江世熙是否在家。

衛晨在江世雲的隔壁屋子住下,又替他細細把過脈,仔細研究了藥方,一直忙到夕陽西下,才讓小廝帶著他去見江世熙。

衛晨並不知道夏家發生的事,咋見江世熙瘦了一圈,嚇了一大跳。“世熙,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伯母的病?”

江世熙一早知道衛晨來了江家。他勉強笑了笑,搖搖頭,說道:“幾個月不見,子晨好像也變了。”子晨是衛晨的字。

“我隻是學會了放下執念。”

“執念?”江世熙喃喃著這兩個字。

“世熙。你怎麼了?不是說伯母已經沒事了嗎?”

“是我做錯了一件事,不是,兩件事。”江世熙起身走到窗口,背對衛晨,抬頭眺望著天空。片刻的沉默過後,他低聲說:“如果你不過來,我正想給你寫信。雖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但是——”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隻要一想到又要讓大哥替我背黑鍋,我就覺得很難受。偏偏我沒有三弟的勇氣,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他……有時候我在想,三弟妹對他……是不是因為他的真實與肆意……”

衛晨看著江世熙的側臉。因為逆光的關係。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仿佛江世熙是以前的他,深陷執念無法自拔的他。說實話,他不清楚原委。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他能夠感覺到他的無奈和痛苦。

“你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嗎?”江世熙苦笑。

“你若是想說,自然會告訴我。若是不想說,我不該勉強你。”

“你有沒有試過,一個原本與你無關的人。突然間變得很重要?”江世熙回頭看著衛晨。

衛晨不敢冒然回答,心中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算了。”江世熙苦笑,“我應該學習。放下執念。”

“其實,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放不下的,隻在於你想不想。”衛晨上前拍了拍江世熙的肩膀。

“很多事不是想不想,而是必須,不得不。”江世熙再次苦笑。“直到發生這次的事,我才知道大哥有多不容易。”

又是一陣沉默。衛晨側頭看著江世熙。據他所知。江世熙的生活圈子很簡單,甚少與人交際應酬。江家除了他母親生病,他大哥可能納妾……難道是這事?他暗暗吃驚。

衛晨已經聽說,江世澈將納夏家三小姐為妾。他直覺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便以為是誤傳。難道是真的?兩家的家長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世熙,難道你指的是你大哥納妾的事?”

“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衝動了!”江世熙的聲音高了幾分。他看著衛晨,又急忙轉過頭,躲避他的目光。

衛晨看到,江世熙的眼中閃著淚光古墓玄蹤。他驚訝得說不出話。片刻,他不甚確定地問:“世熙,你剛才說……兩件事?”

“是兩件事。一樁是我太衝動……另一樁,是我莫名其妙!”

衛晨依舊看著江世熙,忽然記起他剛才說,原本與他無關的人,突然變得很重要。江世熙的周圍,哪個人稱得上無關?難道是……

衛晨又驚又愕。“世熙,你不要告訴我,你說的這些,都是為了江家三奶奶!”

江世熙艱難地點頭。衛晨猛然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我知道,此刻你一定在心中鄙視我。”江世熙無力地靠在窗框上,“我還記得當初我是怎麼勸你的,結果我卻連自己都勸不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反反複複地想,到底是為什麼?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你和她見麵不過幾次。”衛晨陳述事實。

“我知道。”江世熙點頭,“我一直都知道,她是我的三弟妹。從她被她的叔父塞入花轎的那一刻,我對她隻有憐憫。我一直都這麼認為,直到前幾天,我看到她一個人站在水邊。我以為她會尋短見……”

“你怎麼會以為她會尋短見?”衛晨不解。在他回壽陽前,他告訴江世熙,他之所以選擇離開,是因為夏堇和江世霖兩情相悅。江世霖也承諾,他會善待夏堇。就算是江世霖和夏堇拌嘴,江世熙就認為她想自殺,為免太武斷了。據他所知,江世熙並不是莽撞的人。

江世熙失神地搖頭,喃喃:“我也想不明白,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那麼認為,但那一刻我就是這麼想的。確切地說,我根本沒有想,就直接衝了過去……”

“然後呢?”

“她跌入了荷花池。”

“她落水,然後你下水救了她?”衛晨已經無法用語言描繪此刻的心情,“你應該知道,你三弟的占有欲有多強……”

“不是三弟妹,落水的是夏家三小姐,我認錯人了。”

衛晨再次愣住了,也終於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聯係起來了。他沒有見過夏蕊,但是不管她和夏堇有多麼相像,若江世熙真的喜歡夏堇,是絕不會把兩人認錯的。想到這,他如釋重負,對著江世熙說:“你隻是想太多,鑽入牛角尖了。”

“大哥也這麼說。他說我隻是可憐她,但我知道不是的。”

“世澈知道這件事?”衛晨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他從很早之前就發現,江世澈對夏堇過分關心。

衛晨一早就覺得,江世澈看著和善熱心,實際很冷情。對家人、朋友以外的人,他從不會付出真心。以他的標準,夏堇隻是隔房的弟媳,就算他和江世霖,感情也稱不上“好”。他不該關心夏堇的,但是據他所知,江世澈為她做了很多事,從她第一天踏入江家開始。

看到江世熙點頭,衛晨追問:“除此之外,世澈還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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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今天真是黑色星期五,上海大暴雨,某人在路上堵了三小時,我等吃飯等得抓狂。他這個三小時還是棄車換地鐵後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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