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浪一收那四名絕頂高手頓時解脫,不過卻沒法再戰,四人此時周身襤褸,甚至有三人已經算是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不祥之物了。這三人頓時灰溜溜地縮回了前廳,僅餘一人靜立原地,伺機出手。
金槍被擋,並未就此收回,王軍師腳下一踏一躍而起,抬手一持長槍,振臂一蕩,霎時間金槍一支盛開出一蓬碩大的金色葵菊,籠罩了足足有近丈方圓的空間。
“好!”淩斷殤雙眼一睜,王軍師這一招極盡詮釋了槍術的華麗,但這華麗之中又隱藏了極大的危險,稍有大意必然會被萬槍粉碎其中。看來這王軍師也非等閑,至少比起那四名絕頂高手要厲害許多。
半空之中,淩斷殤雙目平靜,目光注視著那紛亂的金色葵菊,一雙瞳孔開始劇烈地收縮,那層層槍影頓時消散,隻餘一支長槍在空中扭曲出驚人的弧度。
淩斷殤手中化劍指一出,體內元力注入其中,那白色劍華頓時凝實若白玉,他一指點下,劍華脫指而出。
“吭!”金鐵相鳴,那盛開的葵菊瞬間消失,繼而一根槍頭拋飛而出。
王軍師麵色一變,卻是陡然發現脖頸一緊,整個人頓時重重地砸落在地,眼前再度清晰時,卻見得那淩斷殤已身在麵前,而自己的脖頸也正在對方的鐵掌之下。
與此同時,那拋飛而出的金槍槍頭砸落在地,鋒銳的槍尖深深插進了青石板中。
全場一片噤聲。
誰也沒想到,這淩斷殤竟然能在短短數十息的時間內連破五大絕頂高手將王軍師一手製住。
那五名忠**將領皆是軍中老將,此時淩斷殤那巋然背脊在他們眼中竟是那般熟悉,依稀間似乎又見到當年那叱詫北關,一劍驚退延國百萬雄兵的鎮國大將軍。
淩家三代,果真無一弱者!
“淩斷殤,你這是以下犯上!必然會遭軍法處置!”王軍師麵色泛白,瞪視著淩斷殤怒道。
“若是羅將軍知道你怠誤軍要,公報私仇將會如何處置你呢?”淩斷殤冷笑一聲道,此話並非直言,淩斷殤卻是以聚音成線道出。
聞聽此話,王軍師眉頭一皺,目中露出一絲驚疑,望著淩斷殤半晌之後方才開口道:“你想怎樣?”
淩斷殤淡淡道:“衛延之爭乃是我東陸兩國之爭,如果你要在這都公報私仇,到頭來怕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我淩家上下已經淪為罪人,忠被發配至此,怕是永生都難回衛國。王軍師,話已至此,就看你怎麼辦了……”罷,淩斷殤將手拿開,轉身便朝徐獷行去。
那王軍師隨即便被一幫親兵扶起,臉色已是陰沉的可怕。
“淩兄弟,你……”徐獷自然不解淩斷殤為何將好不容易擒下的王軍師又放了回去,這無異於縱虎歸山,一旦這王軍師召集軍隊,他們不過寥寥幾人,又如何抵抗的了?
“我能擒他一次,便能擒他無數次!”淩斷殤淡淡笑道,目光平靜如水,但語氣中的傲然卻是令得徐獷再無言語。淩斷殤傳音道,“剛才我與那王軍師已經傳音談過,我想他並非蠢人,我已經展示了自己的實力,然後該不該與我忠**為敵,我想他應該很清楚了。”
“大人,我們要不要召集軍隊捉拿這群逆賊?”那名絕頂高手瞄了一眼淩斷殤,旋即湊過臉來低聲詢問道。
王軍師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喝道:“眾軍聽令,隨我回營!”罷他便當先朝前廳內行去。
雖然一眾都駐軍都是不解,但王軍師的話他們卻不敢不聽,當即便返回了營房。
至此一眾將領對淩斷殤可謂是佩服的五體投體,紛紛下馬便朝淩斷殤單膝跪拜:“末將見過少主!”
淩斷殤笑了笑,依然是拂袖將五人扶起,旋即便與眾人返回了忠**營地。
果然不過一個時辰,便有駐軍軍備衙門的軍務官前來拜見,向忠**將領詢問軍中軍備物資的需求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