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諾安軒在辦公室發呆。
助理拿著剛剛核實好的檔案過來:“諾總,夫人之所以會肝髒被摘除,是因為在監獄的三年裏,她每日都在飽受摧殘,被同個監獄裏的人欺壓拳打腳踢,導致肝髒受損不得不安排手術摘除受損組織部位,這才導致部分肝髒不齊全。”
諾安軒重重地靠在椅子上,心情有些壓抑,甚至是憤怒:“監管的人,不會眼睜睜看著犯人受欺負而不出麵阻攔的。”
助理沉思片刻,欲言又止道:“諾總,這個原因我也查了查,隻不過……”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諾安軒,收回目光,低頭說:“隻不過,按照那看管的人說,是受了您的意思,才放任不管的,按照當時您的意思是隻要死不了就成。”
“唰——!”的一下,諾安軒憤怒地將桌麵的東西全部掃落。
“我他媽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
助理低頭不做聲,他也想不通,但若不是諾安軒授意,Y.B獨家整理監管的人也不敢如此。
諾安軒站了起來,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將檔案砸到地上去:“查,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他從來就沒有授意過任何人去毒打秦雪,之所以讓她代替顧琳琳入獄,也是為了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雖然帶著私心,但她罪有應得,爺爺因她而死這個心結,他無法釋懷,也是借著這個的緣由來迫使她承受這個罪過。
他做事,不需要去玩陰的,到底什麼人會冒充他去授意?
就在這時,諾安軒接到醫院電話,訁兌秦雪醒了。
醫院,重症監護室。
秦雪躺在床上,睜開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天花板一眨不眨。
醫生拿著手電筒檢查她的瞳孔,沒有問題,但若就是沒有情緒,雙眼仿佛失去了聚焦渙散無神。
伸手在她的眼前擺動,眼珠子也沒有半點反應。
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剛將聽診器摘下,諾安軒就到了:“醫生,她怎麼樣?”
“諾總請隨我來一下。”醫生一臉沉重道。
辦公室。
諾安軒心裏惶惶不安,卻克製住冷靜地坐下來,聽醫生說:“病人的情緒似乎有些異常,瞳孔雖未失明,但卻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初步來看精神可能受潰失常。”
“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病人有可能患了精神疾病。”
諾安軒怔住,許久才反應過來,嚴謹道:“會好起來嗎?”
醫生歎息:“一切還是未知數,或許過幾天病人就恢複正常了,也或許……一直都是這樣。”
話沒說完,諾安軒已經離開了辦公室,他擔心再聽下去,會忍不住把醫生給打了。
為了將醫生的話都否定,諾安軒回到病房,來到秦雪身邊,果然,她的雙眼仿佛失去了聚焦,緊緊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他伸手去碰她的臉,輕輕的叫了聲:“秦雪。”
秦雪還是沒有反應,雙目依舊望著天花板,甚至眨都不眨一下。
諾安軒心頭一震,說不出的難受,雙手去捧著她的臉,彎腰在她上方擋住她的視線,迫使她正麵看他。
“秦雪,你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