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亮驚詫道:“不會吧,諾總你竟然還給人養兔子?”
諾安軒一把將杯子摔地上,站起來冷言道:“如果你是來找我宣戰的,這個項目就到此為止吧。”
語罷,他轉身就走,把黃亮嚇得不輕。
黃亮追出去,在轉角處拉住諾安軒:“怎麼回事?這作風可不像你,這可是三千萬,別開玩笑了好嗎?”
諾安軒將手抽回,麵無表情說:“三千萬又怎樣?是我出不起還是我玩不起?”
黃亮很為難,舉著雙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安軒,你我除去了上下屬的身份以外,怎麼著也是兄弟一場,你到底怎麼回事?跟徐澤有仇還是怎的你要說清楚,不然我很為難……”
諾安軒沉靜道:“對,有仇,所以這個項目不用進行了,違約金全由我出,不管這個項目做得多好看,我都不要。”
黃亮:“…………”
這時,徐澤也走了出來,並且聽到了諾安軒的話,笑著說:“諾總不愧是A城首富,頂尖的資本家,區區三千萬而已,自是不會放在眼裏,那我就大恩不言謝了。”
諾安軒這才懂,自己著了徐澤的道,平白無故送了三個億給他,心裏窩著一團火無處可卸。
徐澤還為了表示友好,朝他伸出手,這一刻,諾安軒前所未有的憋屈。
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諾安軒往大門走去。
黃亮這次沒有追上去,反而問徐澤:“誒,你這小子到底想幹嘛?論家世你雖不如他有錢,但你可不是缺錢的人。”
徐澤笑笑,沒有回答,搭上黃亮的肩頭往回走:“我們去喝酒吧。”
車上,諾安軒整個人煩躁不已,扯了扯領帶依舊覺得胸口悶悶的,像吃了蛆般難受。
很顯然,徐澤是有備而來。
而自己卻因為衝動,感情用事,第一戰就輸掉了。
三千萬雖然他給得起,但這也不是小數額。
憋屈。
三天後,已經轉入重症監護室的秦雪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諾安軒沉著臉問醫生:“為什麼還沒醒?”
醫生抬袖擦了擦額頭的濕潤,有點慌:“這……病人的身體機能各方麵都算穩定,至於為什麼還不醒,還沒找到原因,請諾總再耐心等等。”
諾安軒猛地拍案而起,一切沉澱淡定的風度驟失:“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醫生嚇得慌,醫院很多慈善的項目都是諾安軒在資助的,這個人物得罪不起,冷汗直冒:“這個……這個我也沒有辦法給出肯定的答複,畢竟病人之前摘了子宮不久,新傷舊疾一起又中了槍,按理說能活下來已是萬幸,更何況她的肝髒還少了一塊。”
諾安軒猛地怔住:“你說什麼?”
醫生弱弱的解釋道:“病人她應該是兩年前因髒器受損,而做過肝髒切除手術,雖然所剩的肝髒還能支撐她器官功能,但畢竟做過手術就會比正常人要艱難,能撐到現在已是奇跡。”
諾安軒微微眯了眯眼:“兩年前?”也就是她還在監獄的時候,想到某種可能,他立即撥通助理電話。
“去把秦雪在監獄裏的三年情況給我核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