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晚涼又看了一眼衣櫃裏的東西,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眼不見為淨,於晚涼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伸出了頭左顧右盼的,看見沒有什麼人她就出去了,還細心地關上了門。
於晚涼一路走著,她在猶豫要出了這座城還是回到樹林裏找出口,樹林裏第一不好躲起來第二也找不到路,而皇宮躲得東西多,可是卻危險。
最後她選擇走一步算一步,於晚涼剛才在房間裏明明有聽到聲響的,一路走過安安靜靜的,好像都是她幻聽似的,頭上一個黑影朝自己撲來,於晚涼眸子漸漸睜大地看著那團東西,隻瞧見那個半個身子的女人朝自己撲過來,她麵目猙獰,眼神摻著憤怒和恐懼,於晚涼立刻向後退,那個女人就直直落在了地上趴著,臉貼著地,但是沒有聲息了,睜大眼睛看著於晚涼。
“死了嗎?”於晚涼嘀咕地說道。
她沒有貿然就前去看那個女人,而是一邊撤退一邊看著周圍,一陣琴聲響起,於晚涼四處在找聲音的來源。
似乎被牽引著她來到了一個大殿,殿裏台階上主位前被一層透明的薄紗遮住,裏麵的人影很是朦朧。
於晚涼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可以從身形看出來這是個女人。
“怎麼走出去?”於晚涼問道。
琴聲依舊,似乎於晚涼的那句話沒有說過一樣。
“我在這裏並沒有惡意。”於晚涼平靜地說道。
對方還是沒有回答。
於晚涼跨步向前走上了階梯準備上去。琴聲嘎然而止,於晚涼的步伐不免頓了一下。
接著那道琴聲又響了起來,隻是這一次這個琴聲變得格外的幽怨,於晚涼沒有再向前走,緩緩地向後退去,但是不一會兒她發現自己流鼻血了,一股子黏稠的液體流了下來,於晚涼用手帕擦過去仰起頭看著這個女人,琴聲的幽怨意味似乎更大了,於晚涼迅速向後退去,鼻子好了很多,但是身體已經對這個琴聲出現了不適。
“可以了。”於晚涼冷聲說道。
那道琴聲又突然變得綿綿纏纏的感覺,於晚涼試圖接近,果然琴聲又變回原來的感覺,於晚涼拔下簪子朝著那個簾子甩過去,簪子在空氣中來回旋轉了一個角度就帶著簾子狠狠紮進了後麵的那堵牆。
簾子後麵的人一席紫色薄雲紗,沒有多少的珠寶鑲嵌,隻有花邊的點睛之筆,能使人整個人都提起了少女氣質,她坐在一架看似名貴的琴前麵,手卻沒有撫上去,而是垂著頭麵對著這架琴,但是於晚涼沒有驚喜沒有震驚,而是詫異,這不應該是人,而是一具骷髏。
而簾子掀開的那一下,琴聲也隨之斷掉,於晚涼注視著那個骷髏,雖然看不清那個骷髏的臉,但是於晚涼感覺她在笑。
於晚涼正要走出殿的時候,地麵上出現了一個不屬於她的影子,於晚涼一個閃身到旁邊偏頭看向後麵,一把琴就在自己的身後安靜地在她原來的地方躺著,而於晚涼看上上麵的時候,那個骷髏還是原來的那個姿勢。
於晚涼淡然地轉身就走,而身後又開始傳出琴聲,於晚涼加快了步伐繼續向前走著,這裏的死寂很容易逼瘋一個正常人。
不知道在這裏繞了多久,直到聽不到琴聲,直到走出了皇城,於晚涼又轉頭看著這片死氣沉沉的皇城,最後於晚涼又進了樹林裏試圖找到出口,但是隻是幾個時辰的時間路又變了。
於晚涼謹慎地向前走著,她拿著皇城裏的燈,因為似乎這燈不會滅掉的樣子,所以於晚涼才拿出來,果然即便她多麼快步走動,火苗也隻是隨風擺動。
走到盡頭的時候被幾株大樹擋住了,而大樹下麵坐著剛剛在殿上的那個骷髏。
“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來吧。”於晚涼淡漠地聲音裏沒有一絲起伏。
骷髏抬起了頭,臉朝著於晚涼,手指微動對著於晚涼輕輕勾了勾食指。
於晚涼心裏一愣,鎮定地走了過去,但是始終和她保持著距離。
“你想幹什麼?”於晚涼問道。
骷髏對她坐了一個手勢示意於晚涼坐下,於晚涼盤腿坐了下來,眼睛卻不曾離開過它。
骷髏拿起旁邊的琴,手撫上上琴弦,於晚涼下意識地就捂住了耳朵。
骷髏沒有理會於晚涼的動作,靜靜地彈奏了起來,一開始琴聲是歡快,後來漸漸消沉,最後就是悲憤的感覺。
“你是陪葬的嗎?”於晚涼良久才問道。
骷髏停下了動作,搖搖頭,在琴弦上方比劃著。
“你是妃子?”於晚涼猜測到。
骷髏點點頭,於晚涼又問道:“你在這裏有瞧見過一個精美的匣子嗎?”
骷髏搖頭,向前爬了爬,在泥土上寫上幾個字。
於晚涼稍微身子向前傾便看到了:隻要在這裏安穩地睡上一覺就可以了。
這對於於晚涼來說是莫大的挑戰,於晚涼的睡眠很淺,基本在警惕中失眠,又何況是在這裏,真的能讓人安穩的睡一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