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不是我們美麗多才的賢妃妹妹嗎?”瑜貴妃從不遠處走來。
“參見瑜貴妃。”花筠行禮道。
“自家姐妹,何必如此客套。”瑜貴妃趕忙扶起花筠。
“謝謝姐姐了。”花筠說道,眼底卻劃過了一絲不屑,恐怕若真的如她所說不需要那麼客套的話,此時她應該是跪在她麵前挨訓了吧。
“妹妹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這裏逛?”瑜貴妃似有所指地說道。
“整日待在書房裏也要發黴了呢,所以出來走走。”花筠說道。
“原來如此啊,”瑜貴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對了,上次奎奚園妹妹摔得還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姐姐關心。”花筠說道。
“哎,隻是可憐了欣貴人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呢。”瑜貴妃歎息道。
“想來我對欣貴人還有些愧疚。”花筠說道。
“不如我們去看看欣貴人吧?”瑜貴妃說道,握住花筠的手緊緊縮緊。
“嗬嗬嗬,那,那就走吧。”花筠牽強地笑道,一般這個樣子多半沒啥好事。
瑜貴妃一路拉著花筠向欣貴人的寢宮走去,那不能說是走,比走還快,基本是要拖著花筠去的節奏。
“參見瑜貴妃娘娘,參見賢妃娘娘。”門口守門的兩個宮女行禮道。
“都免禮,欣貴人現在怎麼樣了?”瑜貴妃問道。
“回稟娘娘,太醫說欣貴人頭部受了傷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宮女如實稟告道。
“欣貴人真是,妹妹我們進去吧。”瑜貴妃看著花筠說道。
花筠點點頭,瑜貴妃就拉著花筠推開了門進去。
整個殿裏都是一股中藥味,聞多了還有點讓人直犯惡心,瑜貴妃一臉嫌惡的進去,說道:“怎麼這麼濃,也不知道透透風嗎?”
接著就來到了欣貴人的床榻前,欣貴人頂著一臉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雙眼緊閉,唯一讓人覺得她還活的地方在於她身體起伏起碼有在呼吸。
瑜貴妃鬆開了花筠,坐在瑜貴妃床榻邊伸手愛戀地撫摸著欣貴人的麵頰說道:“這欣貴人這樣子看到本宮心裏真是著急。”
“姐姐吉人吉天,一定會好起來的。”花筠說道,卻始終沒有多靠近欣貴人床榻。
“承蒙妹妹吉言,但願吧。”瑜貴妃說道。
花筠點點頭,瑜貴妃突然疑惑道:“妹妹,你站的那麼遠幹嘛呀!”
“我的風寒還未痊愈,所以我怕會傳染給欣貴人。”花筠擺擺手說道。
“那妹妹也真是的,傷寒還未痊愈就出來吹風。”瑜貴妃關心地說道。
“這不是透透氣就忍不住出來了。”花筠解釋道。
“這也要適當,多注意休息才是。”瑜貴妃說道。
“叩叩”一聲,門外響起了宮女的聲音:“兩位娘娘,欣貴人應該喝藥了。”
“進來吧。”瑜貴妃喊道。
隨著門“吱呀”一聲,宮女捧著一碗黑不溜秋的中藥進來。
“呦,這藥怎麼這麼熏人呀!”瑜貴妃輕輕捏住了鼻子說道。
“這是太醫院開好的,太醫說良藥苦口。”宮女低著頭說道。
“行了,快去喂吧,我開點窗透風。”瑜貴妃說道。
說著,瑜貴妃就去推窗,而花筠靜靜開著那個宮女把藥喂給欣貴人。
“這欣貴人當真是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嗎?”花筠問道。
“是的,娘娘。”宮女回道。
本來花筠也沒有什麼疑問了,但是看見宮女為欣貴人提上去被子的時候發現被子裏麵似乎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在蠕動。
“哎,這被子裏有蟲子。”花筠說道。
“娘娘看錯了吧,奴婢每三天就給娘娘換被褥怎麼可能有蟲子。”宮女撫平被子說道。
因為低著頭,花筠也看不清她的情緒。
“興許是我看錯了吧。”花筠說道。
“聽說娘娘也感染了風寒,娘娘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宮女說道。
“是啊,妹妹,你還是回寢宮休息休息睡上一覺,說不定明天就好了。”瑜貴妃說道。
“那妹妹就先告退了。”花筠也不推脫行禮道。
“快去吧。”瑜貴妃說道。
花筠起來就走出了門外,屋內,瑜貴妃看著她離去對著宮女說道:“她剛才看到了什麼?”
“蟲子。”宮女說道。
“皇後娘娘說她今天晚上就會被吸引過來,到時候再看看她要怎麼掙脫開來。”瑜貴妃冷笑道。
此時欣貴人寢宮周圍早就已經布滿了天羅地網,但是這一切都被墨家的人所熟知,但不知道她們具體在密謀什麼,花筠知道了以後,眸子一閃。
黑夜降臨,“吱呀”一聲,花筠推開了寢宮的門。
“皇上,”花筠小聲地說道。
“花筠,你來朕的寢宮有什麼事情嗎?”白蘇纈問道。
“皇上,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花筠滿懷期待地說道。
“你還第一次找朕幫忙呢,你說吧,能滿足的朕盡量滿足。”白蘇纈說道。
“哎呦!不虧是知己啊!”花筠拉著白蘇纈的手說道。
然後在白蘇纈詫異的目光下,花筠神秘兮兮地看了一圈周圍說道:“你還記得那個可憐的救了我一命至今昏迷不醒的欣貴人嗎?”
“嗯,她是挺可憐的,不過是應該的。”白蘇纈說道。
“我想了想人家再怎麼壞對我畢竟有恩,好歹也是你的妻子吧,這幾天我翻來覆去的都睡不下去,總覺得欠了她的,你陪我偷偷去看看她吧。”花筠說道。
“現在?”白蘇纈問道。
“就是現在,要不然心裏不舒服。”花筠皺著眉說道。
“好。”白蘇纈點點頭。
“那我們從窗戶偷偷溜出去,不要被別人發現了,要不然我心裏會更加的羞愧。”花筠說道。
然後一個皇上一個妃子從窗戶翻了出去,暗處的人看了都不免扶額,這裏都是白蘇纈的人,就算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也沒有人說什麼的,偏偏要偷雞摸狗似的從窗戶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