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穿淵還沒有回來,我們的人派過去查看根本就查不到西皇陵在哪裏。”於晚涼戰戰兢兢地說道。
“你們太慢了。”墨昀程不悅地說道。
“我會立刻叫他回來的。”於晚涼說道。
“一個月之內。”墨昀程說道。
“但是這讓人去通知也要四五天,快馬加鞭回來也是要半個月的。”於晚涼冒著冷汗說道。
“三個月的時間。”墨昀程說道,語氣裏有一絲絲厭煩。
“一定完成!”於晚涼急道,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墨昀程。
墨昀程沒有在說話就走了,於晚涼站了起來,肌肉微微有些發酸,但是她也隻是擦了一把汗,接著就在梳妝台上寫信。
夜晚的時候,於晚涼睡的很不踏實,翻來覆去,腦子裏麵都是許多的事情在裏麵互相周旋,不知道過了多久於晚涼才隱隱約約地感覺到眼皮的沉重。
恍惚之間,於晚涼又來到了那個夢裏麵,但是於晚涼完全沒有意識,依舊把自己全身心地放進了這個夢裏麵。
隻是這一次夢裏麵沒有那個慌張的小二,也沒有她做的那個馬車,於晚涼靜靜地走在街道上,街道上也有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她記不住這些人的臉,她不知道她怎麼走過來的,也不知道她的目的地在哪裏。
緊接著她就停在了佛翠堂門口,佛翠堂的門市關著的,於晚涼奇怪了一下就退了進去,裏麵也有客人,但是沒有看見經常看見的小二熱情地迎接她,而是看見辛梓風筆直地站在不遠處和客人介紹著玉石。
於晚涼鬼斧神差地走了過去說道:“老板你能走路了?”
老板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繼續為客人介紹東西,於晚涼也覺得不好打擾就悄無聲息地走了,沿途都是絡繹不絕的人沒有看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於晚涼覺得沒有樂趣,就回到了府裏,府裏麵下人正在打掃著,幾乎是全府的人都動員了。
“王管家,你們這是在幹嘛?”於晚涼問著管家說道。
“夫人你不知道嗎?公子的表妹素雅小姐要從晉涼國過來了!”王管家一臉喜色地說道。
“素雅?素雅不是在北運當了皇後娘娘嗎?”於晚涼說道。
“哎,夫人您記錯了吧,好了我還要去督促呢,夫人我先走了。”王管家說道。
看著王管家離去,於晚涼感到很迷茫,就去了梁俊澤的房間,梁俊澤在擺弄著屋子裏的盆栽。
“夫君。”於晚涼走過去輕輕喊道。
“怎麼了?”梁俊澤問道。
“今日素雅要來?”於晚涼問道,神情怪異地看著梁俊澤。
梁俊澤笑著說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涼兒。”
“你們騙人的吧。”於晚涼僵笑地看著梁俊澤,不知道為什麼梁俊澤的笑容在她眼裏很假很虛偽。
她牽強笑著出去了,看著周圍的人喜氣洋洋的樣子她總是覺得不對勁,今天熱鬧的非常不對勁,她去了皇宮,皇宮周圍居然沒有一個把守的,然後她就聽見了宮女旁若無人的在她旁邊經過的時候討論北定公主要與白穿淵大婚的事情。
於晚涼似乎隱隱約約地想起了什麼,白穿淵和北定公主結婚是很正常的時候,為什麼她會覺得這中間哪一步錯了。
於晚涼找到了白穿淵,白穿淵看見她很拘謹地說道:“這一次我就和北定公主在一起了。”
於晚涼感到很莫名其妙問道:“墨家你不怕嗎?”
白穿淵沒說話,於晚涼皺著眉看著他一步步地向後退狂奔在皇宮裏,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錯了,可是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她不知道漏洞在哪裏。
“於晚涼。”背後有一個人喊住了她。
於晚涼猛地一個轉頭,白蘇纈正看著她,於晚涼激動地說道:“素雅,素雅才是你的皇後!”
白蘇纈皺著眉看著她很是疑惑的樣子,於晚涼未等他說話就再次跑走了,她知道接下他肯定會責怪自己,這裏的人現在誰都不相信她了。
“墨晚。”一道聲音響起,那些塵封隨著的於晚涼的淚水一起出來。
“墨叔叔到底怎麼了?”於晚涼哭著跪在地上,這種感覺第二次出現了。
墨昀程的父親隻是靜靜地看著於晚涼沒有說話,然後場景一換,又換回了梁府,於晚涼啜泣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切,之間素雅從她前麵經過然後進了前廳,於晚涼愣愣地看著素雅依舊青澀的麵容,素雅轉過頭說道:“表嫂,你怎麼跪在地上?”
於晚涼衝了過去重重給了素雅一巴掌說道:“你回你的皇宮!”
梁俊澤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一把推開了於晚涼,於晚涼不可置信地看著梁俊澤跌跌撞撞地向後倒去。
“你真是不可理喻。”梁俊澤說道。
“我沒有啊。”於晚涼失聲道。
接著梁俊澤帶著素雅走了,周圍的下人也都搖搖頭走了,一瞬間整個府安靜了下來。
於晚涼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卻被素雅趕了出來。
“表嫂,你剛才都打了我一巴掌了,你怎麼還來搶我的房間。”素雅一臉委屈地說道。
“皇宮裏住的才舒服,這間原本就是我的!”於晚涼一把推開了素雅,顯然她失了理智。
一進屋她就懵了,屋子裏的布局根本就不一樣了,背後的素雅冷笑了一笑,於晚涼拔下簪子就向後刺去,素雅沒有躲開,肩膀被於晚涼狠狠紮進去,於晚涼甚至能感覺到素雅的骨頭因為素雅的顫抖而摩擦著簪子。
素雅尖叫著,於晚涼一隻手捂住了素雅的嘴就把素雅拖進了房間,素雅掙紮間,於晚涼正好拔出了簪子,素顏一頭就紮進了那個簪子裏,最後停止了掙紮,在於晚涼驚愕的目光下倒下了,她殺了人?不對她殺過很多人,這些算什麼!
於晚涼坐在地上看著素雅的屍體,門已經被她關上了,她抱著膝蓋坐在地上,身上還染上了些素雅的鮮血,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於晚涼想要努力的理智下來,她感覺她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著,可是她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