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風雲彙聚(1 / 3)

來者赫然正是鎖重會第一高手極度深寒!

許溪巍然不動,暗中運氣隻待雷霆一擊!極度深寒早知鎖重在紫禁城沉沙折戟之事,一見許溪,舊恨湧上心頭,微提雙掌,呈現暗紅之色!

劍拔弩張!

賈公公一臉陰笑,冷眼旁觀,忽而想起那蒙麵女子,笑容頓如潮水斂去!

“好熱,好熱……”金香玉正是一位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極有眼色之人,此時的劍拔弩張自是被她看在眼裏,拎著茶杯,撚住水珠不斷的向四周灑去,一邊堆笑緩和氣氛:“降降火,降降火!”

金香玉像遊魚般穿梭到極度深寒與許溪之間,看似無意的阻住二人視線,撚起水珠灑到二人臉上,一臉嬌笑:“二位還是坐下歇歇,順子,操你爹的,還不趕快上饅頭包子!”後一句卻是對夥計吼出來的。

“老板娘,不如你過來,我和你談點事兒!”賈公公陰惻惻地目光掃過三人。再偶爾的瞥過那慢條斯理的蒙麵女子。

“狡猾的老狐狸!”許溪暗恨,賈公公這老狐狸顯然是想把金香玉叫看,讓他和極度深寒大打出手,順便還可以試探蒙麵女子的態度。

饒是金香玉再潑辣油滑,此時亦是無計可施。滿肚子的火氣與鬱悶正要爆發時,未關得嚴實地客棧大門吱的一聲打開。一男一女走入客棧中。男的渾身濕透,女的卻是打著一把傘。

金香玉大喜迎了過去,口中兀自嘟囔:“救星呀救星……”

那男地一抬頭,許溪就認了出來。暗暗叫苦不已:“怎的都湊到一塊兒了!”

男玩家赫然是縱橫幫的扁豆,他一掃眼,與極度深寒一般無二。首先看見地就是許溪。翻手間,背掛的強弓已落入掌中,眼中殺機凜然:“西半球,冤家路窄呀!”

話一出口。頓覺客棧中氣氛不對,冷眼望去。見賈公公一行人正偏頭冷笑,極度深寒與許溪對峙。扁豆更是嘿嘿冷笑:“這一次,總沒有神州會再來幫你了!”

女玩家一襲紫衫,束住的秀發如絲灑落,優雅的收起紫色雨傘,也不見怎麼動作,傘就輕輕地壓在扁豆手中強弓之上:“你是來做任務,還是來解決私仇?”

女玩家赫然是與許溪有過一麵之緣的竹書!

此言一出,扁豆愣了一下。恨恨然瞪了許溪一眼:“算你好運!”極度深寒若有所思。反而收掌若無其事地坐下,竹書這才微笑向許溪點了點頭!

見沒能打起來。賈公公流露一臉失望。金香玉卻是鬆了一大口氣,扯著嗓子就是破口大罵:“順子,你要死了,還不快送吃的上來!”一邊還低聲嘟囔:“操你爹的,幸虧老娘機靈,不然損失就大了!”

許溪敏銳的捕捉到竹書所的任務,極度深寒和扁豆似乎都是因為任務而來到龍門客棧。想一想,恐怕亦是衝著這次的任務而來。

竹書悠然而淡雅的走過來,坐在許溪身旁,扁豆眼睛都直了。他與竹書是半途相遇,一路對這大美女大獻殷勤,不想人家一來就坐到了許溪身邊:“你的任務如何?”

“隻完成了二轉!”許溪自然知曉她的意思,向麵帶不愉之色地龍兒丟了個眼神,輕聲道:“你呢?”

“三轉了!”竹書此刻在漂亮迷人之餘,又因為那一身紫衫,顯得頗為英氣不凡,自然而然地有一種爽朗但又婉約的感覺:“你是在這裏,是因為《新龍門客棧》?”

許溪環顧一周,沉聲道:“我想,我們都是因為《新龍門客棧》才聚在此地!”

扁豆與極度深寒憤憤橫了許溪一眼,在金香玉地帶路下上到二樓的客房。竹書目送二人上樓,才麵不改色的緩緩道:“扁豆是為了箭術而來……”

許溪凜然,這麼來,扁豆就是東廠陣營的高手了!極度深寒雖不知是為何而來,看上去也不太像是周淮安一方的。至於竹書,許溪凝視她,感覺她的氣息與幾個月前相比,明顯強出許多:“你好象比當初變強了!”

竹書有一雙清澈如泉水的眼睛,一頭披肩秀發顯出江南女子式的婉約。她似明白許溪的意思,低聲道:“我是為任務而來!”卻也沒解釋清楚到底是哪一方的。

許溪苦笑,眼下可正是風雲彙聚。扁豆和極度深寒都是玩家中的絕頂高手,這次突兀的出現,若是東廠一方的,那就算有竹書的加入,形勢也絕對不容樂觀。

光是以賈公公為首的四大檔頭,就足以令許溪和龍兒難以應付了。再來這麼兩位玩家高手,隻會讓形勢變得愈發的複雜。其中,最令許溪忌憚的,無非還是扁豆那一手漂亮之極的箭術!

周淮安要是再不出現,就真的要死人了。

與竹書閑聊幾句,許溪便與龍兒一道上樓回房。進了許溪的房間,龍兒壓低聲音道:“客棧裏來了那麼多不知來路的高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必須要等。一定要等到周淮安現身。許溪凝神思索,賈公公為首地四大高手沒有直接動手,這令他頗感意外。想來大約是因為神秘蒙麵女的威懾力。

不過,賈公公等四大高手未必不是想留在這裏,放長線釣大魚,把周淮安這條大魚給釣出來。

周淮安的“東西”。許溪推想未必隻是曹少卿勾結匈奴的罪證,必定還有其他曹少卿欲奪的東西。眼下的賈公公等四人,顯然不清楚那“東西”是否在他們身上,或是在周淮安身上。再與原本影片中地情節相結合。今夜必定有人前來夜探!

許溪和龍兒也必須得夜探一番,至少要想辦法弄清楚極度深寒與扁豆的來意,還有竹書!

許溪對溫柔婉約的竹書其實頗有一定的好感。不希望此女也是站在敵對地方向。不過,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敵對的可能性反而是最大地。正合了之前他的推測,係統安排了神秘蒙麵女這麼一位絕世高手坐鎮。難保不會給東廠一方增強實力。

許溪深感抑鬱,係統擺明是在調戲他。

要是竹書三人乃至那蒙麵女子都是東廠一方的高手。就是周淮安三人趕來,也隻有送死的命。

好不容易在土城之戰中削弱曹少卿地實力,卻不想係統居然玩了這麼一手,這和調戲有什麼分別!

許溪心翼翼的靠攏門前,揮出一股風將油燈熄滅。此處***一滅,他所能見到地其他房間的油燈也陸續滅掉。

“果然,他們一直在盯著咱們!”許溪忽然隱隱感覺不對勁,夜探?恐怕會演變成夜戰吧。

有蒙麵女子坐鎮,白誰都不敢公然動手。::晚上。恐怕就是廝殺的好機會了。

“龍兒。你可知曹少卿要的那東西,除了罪證。還有什麼?”許溪盤膝修煉內功的同時,忽然睜眼問到。

龍兒坐在許溪身旁,搖頭:“不知,淮安一直都沒有提及。不過,我問過他,為什麼要拚命保護楊將軍的孩子,為什麼要拚命保護那東西。”

“他,楊將軍為國盡忠,若是不能保護其後代,那他與畜生又有什麼分別。他,便是死,也要護得孩子周全,再把那東西送入關,誓不叫東廠走狗害了下百姓!”龍兒悠悠複述那一席話。

許溪默然觸動,與一些滿口義來俠去的人不一樣。周淮安是以行動來表明他的決心,俠義就在他的心中,在他地血液中。

即便是影片中賀虎那幾位被邱莫言花錢請來地黑道高手,就是在明知麵臨東廠大敵之時,仍然堅守住諾言,至死仍然護得兩個孩子周全。這般人物縱有不是之處,至少也有千金一諾的血性。

其實細細想來,影片中最無辜地還是邱莫言。邱莫言顯然沒有周淮安那麼的俠義無雙,她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因為周淮安罷了。最終,卻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凝視龍兒,許溪想,無論如何總是要護住她的安全。即便不念當初那繭中之情,也念在她對周淮安的滿腔深情。

又沉默了一會,夜漸漸深了。許溪長身而起,是時候夜探了!

與龍兒一道躍出窗口,腳步如狸貓般輕盈,在風雨夜色中,翻身躍入東廠四大高手的房間!

一蓬銀針撲麵而來……

簾布灌注內力飛舞,銀針哧哧全數釘住簾布。

漆黑的夜裏,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那偶爾的閃電照耀大地。

許溪與龍兒配合默契,一攻上三路,一攻下盤。劍舞得哧哧作響,將這名檔頭逼得躍身而起,許溪之前便已領悟了無雙術的變化,雖還做不到靈活自如的變向,但借風勢而動卻絕不是問題。

在劍風中,許溪就如鬼魅漂浮不定,極力壓製炮拳的呼嘯聲,竟是隱隱將那外泄的內力與拳風收斂許多。悶哼聲中,與這名檔頭在半空閃電交錯而過,龍兒旋轉身姿美妙,這檔頭卻無心欣賞,駭然發現那一劍隱隱罩住全身要害。

屋中有梁,他單手搭住橫梁翻身躍上。還未站穩,便覺一股強風襲來。赫然是許溪淩空連踢而去,兩人雙腳在半空劈裏啪啦地互踢幾腳,各自悶哼一聲墜下!

此人從橫梁墜下,反手一揮,哧哧無數銀針化光飛射彌漫。

許溪腳尖點地。再閃電般連踢牆壁,啵啵輕響中,身形在這不大的屋子裏轉向變化。一時間,這房中赫然處處都是三人交戰之影。

在狹窄屋子裏的戰鬥可就遠遠不同於在開闊之地的戰鬥。可供騰挪變化的空間很。勢必要非常巧妙的輕功,而且雙方都擔心驚動那蒙麵女子,更是悶不做聲地戰鬥。連絕招都不敢使。

許溪與龍兒每一招每一式,更是要心使出,以免誤傷自己人。在如此環境下的戰鬥,無疑更加考驗人的戰鬥意識和經驗。

許溪之前能成為下第一。自然不缺戰鬥意識和經驗。在屋中追逐騰挪片刻,便已知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索性躍入半空單腿倒掛橫梁,屏息默待!

二人在屋中的騰挪發出低低地風聲,許溪捕捉二人的聲音,待得那風聲的軌跡逐漸在腦海中明朗起來。凝神思索,甩腿一點,身法如電,如蒼鷹撲擊獵物,隱隱攔截住此人地去路:“汲龍二變!”

這是許溪第一次在戰鬥中嚐試隔空使出汲龍二變,饒是以神照經之精純。竟也隱隱感到不支。內力暗暗波蕩而去。一股震蕩之力逼迫此人無路可去,身形一滯。龍兒按住喜悅。劍光暴耀,一劍刺向此人胸膛……

但就在這時,一記驚人破空勁風襲來。龍兒驚駭變招,劍尖點地,淩空回旋騰挪開。

咄……一支箭沒入柱頭,對穿而出,部分尾翼兀自嗡嗡顫鳴不絕。

“又是扁豆!”許溪大感凜然,扁豆在紫禁城被連殺四次,理論上應該會掉武功。不過,縱橫幫想必舍不得如此強悍的箭術高手,肯定使了轉靈石保住其箭術和內功。所以,扁豆武功與箭術依舊強悍,損失的隻有複活次數罷了。

有扁豆暗中偷襲,就殺不了對方。許溪當機立斷,向龍兒一招手,飛身竄向窗口。

一支寶劍從那窗口中迸來,許溪冷汗直冒,強行逆轉身法與內功,胸口中一陣煩悶,幾欲嘔出鮮血。然而就在這時,又是一聲鳴嘯聲破牆而至,隔牆而射,竟仍然無比精準的指向許溪胸膛!

龍兒見狀大急,正欲使劍撲上挑箭。許溪快速退卻,拚著內傷低喝一聲:“不可!”眼見這一箭將被龍兒以身體擋住,許溪毫不遲疑運足內力探手抓去!箭支連續破穿幾道土牆,力量已比之前顯得弱了一些。許溪又是全力而為,這一抓頓將箭抓在手中,隻是那強勁內力仍舊拽動許溪滑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