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懷中蒼白無血色的子煉幽意如很快強迫自己恢複了理智。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有心情打他的主意,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現在要做的是盡快叫鬼穀先生來看看他的傷勢。
扶他躺下正欲離開叫人,卻被子煉一把抓住了袖子。艱澀開口:“我……我熱得喘不過氣,快去給我叫人,脫……給我脫衣。”
“好……好的。”幽意如慌忙應允。腦子裏卻全是子煉脫衣服後那副XG畫麵。好不容易穩了穩心神跑出門外卻和急急趕來的白無常撞了滿懷。
白無常見她滿臉通紅,眼神略有些詫異。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子煉的身體。
略向幽意如行了行禮。
“聽說公主來了,大使身體怎麼樣了?”
“你還說呢,看你幹的好事。”
“子煉哥哥都在地上打滾了,也沒見個人扶。你怎麼這麼大意?小心我告訴父王要了你的狗命。”說完便狠狠的瞪了白無常一眼。要不是她及時趕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從小她跟白無常關係還算不錯,可這回她是真的生氣了。
“不關他的事,是我讓他們走的。”裏麵傳來子煉虛弱的聲音。
“你來得正好,快去給他脫衣服。”幽意如說得很輕,生怕被夜晚出來遊蕩的女鬼們聽到,她可不願意子煉的身體被別人看去。
“什麼?脫衣服?”他不會聽錯吧。
“子煉哥哥體內那股邪魔之氣又上來了,他現在熱得很是難受,你幫幫他,我去叫父王,馬上回來。”又對著一旁的護衛道:“你去叫鬼穀先生,越快越好,如有差池……”
“息助領命。”
一眨眼,那個叫息助的護衛已消失在幽冥殿上空。
“無常,此人輕功如此了得,我怎麼從沒見過他。”
“那是因為現在公主的眼裏全是大使。”
說完白無常自己都感覺酸溜溜的。隻不過他清楚這醋吃的不是子煉的,而是公主的。
“沒空在這跟你貧嘴,子煉哥哥的身體現在一刻也不能耽誤……我去把父王叫來讓他再想想辦法。”
“好的,公主快去快回。”
本來叫冥王的事何需勞她大駕,她是多麼想陪在子煉身邊,可是他的父王此刻一定是醉倒在不知哪個溫柔鄉裏,除了她這個寶貝女兒哪個當差的還能叫的動他。
一想起那些鶯鶯燕燕妖狐豔鬼她就生氣。步子也不由的加快了。
隻有四天的時間。她一定不能讓他死。
無常艱難的替子煉脫起了衣服,眼睛卻是始終閉著。
光是聽著子煉痛苦的嬌喘就夠他受的了。
他突然覺得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來到了子煉的身邊,在男神最脆弱的時候他竟可以以這樣的身份大方的扮演這個寬衣解帶的角色並且對方還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麼。
要不是子煉性命垂危。他真想好好的喝幾壺慶祝一番。
而美好的身體未看到的遠比能看到的要令人著迷。
前者頂多是視覺衝擊而後者卻是無限的遐想。無常寬衣解帶的手竟屢屢出錯。他不知自己竟早已沉浸在對子煉的意淫中不能自拔。
隻是他不願承認和自欺欺人罷了。
察覺到了無常的異樣。子煉茫然的問他:“無常,你的眼睛怎麼了?”
雖然虛弱,但視力還不致於模糊。
“沒,沒有。剛才外,外麵風大,沙子進了眼睛所以不想睜開。”
“那你的手又怎麼抖的這麼厲害?”
“手,我的手是這樣的,剛才練了一會劍,不小心刺傷了,所以……”
“是不是昨天受的傷?”其實被無常救下來以後他就開始意識模糊了,很快便昏了過去,所以無常跪著替子煉求情那段他根本沒聽見。
“不,不是。”
“看來傷得不輕啊,嘴都把你打結巴了,早知道把魔頭烏撒一刀結果了。”子煉兩手用力的從床上撐了起來,胸前卻是因為剛才被無常胡亂的拆解一番後顯得衣衫有些淩亂和旖旎,春光乍泄。
“其實你又何需騙我,我怎會不知道你心意。”
聞言,無常竟嚇得睜開了眼睛。子煉美好的胸肌,自然也被他盡收眼底。
“我,我。”白無常隻能直勾勾的這樣看著。竟說不出一句話。想到自己內心最隱秘的東西已被子煉堪破,更是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白無常在冥界也算是個人物,迷戀他的妖狐也不在少數。卻被這個天神的墮使迷得七暈八素。
“現在好像有了點力氣了,許是回光返照罷。”子煉說完便對著無常傾城一笑。
無常想說你不會死的。卻隻是張了張嘴。
子煉突然拿起白無常的手放到唇邊,然後低下頭去聞了聞。
無常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握著他的那隻手也傳來電光石火。全身的血液也凝固了。隻差一點,鼻血就要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