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亦稱之為南國。
是整個大陸上唯一能與樞王朝對抗的一個國家。
莫家人向來與齊國交好。
這是兩國眾知的事情。
去到齊國。
唐拓溪找來了蠱毒師。
蠱師曆來不為眾生所仰,但療傷救人卻是他們常常做的事情。
周柏以蠱師為名,去了唐拓銘的兵力,也讓我見識到並不是蠱師也可以操控軍隊。
待病情稍微好轉,我便央求唐拓溪帶我回京都。
據派去的人說,謝曖陷入了昏迷。
唐拓溪軟硬不吃,硬要我將體內的餘毒去除才肯罷休。
我知道,他是怕我回了京都就再也不要見到他,可是我還放得下他嗎。
內心的掙紮與苦楚,讓我飽受折磨。
當一切煙消雲散之時,崆少告訴我,唐拓溪是我的兄長,而我是齊國的皇子。
或許作為奪走謝曖的報複,我對崆少說道,小曖的時日不久了。
看到那個向來溫溫和和,什麼也不拿回事的鬱樞崆露出那樣慌亂的表情,我的笑意蔓延到嘴角就支撐不下去了。
因為唐拓溪的關係,當晚我就離開了。
雖然很擔心小曖,但是我不想再見到唐拓溪。
亦不想待在能隨時見到唐拓溪的鬱樞崆身邊。
很自私的想法。
周柏的藥讓我成為了一個藥人。
任何毒藥對我都起不了作用了,救出唐拓溪的時候,他已頹喪。
我用自己的血延續著他的命。
直到戰亂開始,唐拓銘開始他一步步的陰謀。
在齊國皇宮見到謝曖的時候我並沒有驚訝。
隻是沒想到短短的一年時間,讓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子成長成這副模樣。
很是痛心。
我寧可她永遠都是那個不知人間冷暖,隻顧貪圖安樂的人,而不是用這樣悲憫的眼神看待這個世界。
三年.
可以讓所有的人都變去,也足以讓一個女子對深愛的人更加關心。
每次看著她默默地對著遠處的崆少發愣,我都會故意數落她當初的不辭而別。
初始她還反駁,到了後來她也懶得理我了。
在蘄州撞見唐拓溪之後,我將謝曖獨自留在了繡莊,一人匆匆離開。
“稚兒呢?”
和唐拓溪三年未見的第一句話便是關乎唐稚的。
“在謝姑娘那裏。”
我暗自歎了一口氣,唐稚是我和唐惜兒的孩子,那女子是唯一懂得我心的人,卻在生下孩子的那一刻遭到了唐拓溪的屠殺。
我無法理解唐拓溪的舉動,當下負氣離開。
三年後,他將孩子交還與我,我卻無法接受那個肉嘟嘟的娃娃是自己的孩兒,伸向孩子的手也懸在了半空。究竟,還是欠了他娘親。
等謝曖成婚之後,我便帶著孩子一起離開了。
尾隨而上的還有唐拓溪。
介於稚兒對他的依賴,我還是沒能將他敢走。或許,很久以後,我才會原諒這個人吧。
也或許,我已經原諒他了。
看著他和稚兒玩躲貓貓的遊戲。我突然想起幼時的我們。
他和我的躲貓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