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忽然縱來的古壞,君千秋嚴陣以待,她以為古壞是來打她的,心中委實緊張不已,卻見古壞遲遲沒有什麼動作,忍不住的輕喝了一聲,“你要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
古壞笑了笑這樣道,他這個樣子就像正在欺負少女的怪蜀黍一樣,那笑容在君千秋眼中,邪惡極了。
“你不幹什麼,這是做什麼?”
君千秋的美眸中戒備之色不減,怕古壞別突然對她出手。
“我來看看你。”
古壞笑語。
“你來看…看我?”
君千秋吃驚,是真的吃驚了,話都不理順了。
“對,就是看你。”
古壞笑的可和煦了。
“好,現在看你也看到了,你還杵在這裏做什麼?”
君千秋的臉微微有些泛紅,被古壞這個英俊、強大、桀驁的年輕人,定定的盯著看,真的有些羞赧。
“不,我還沒看夠。”
這句話,的就有些挑逗的意思了,後世二人沒少在一起打交道,而且古壞也知道了君千秋的來意,是佛子聯係古壞告知古壞的。
君千秋會來,有些出乎佛子的意料了,佛子沒想到君千秋這樣高貴高傲的女子,真的會來魔域求古壞。
但不管怎麼,君千秋是實打實的來了,而且還是佛子推薦才會來此的,佛子理應先與古壞通通氣,告訴古壞君千秋的來意。
如此才不失禮節。
至於佛子,當然也在與古壞聯係之中,幫君千秋美言了幾句的。
“你!”
君千秋氣結,有些惱羞成怒了,想她堂堂帝相傳人,何時被人這般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過?
哪怕這人是少魔主也不行。
“我什麼我?”
“你,無恥!”
君千秋著跺了跺腳,負氣般向蘇嬈嬈走了去,似乎身邊有了伴,底氣就足了些。
“這就生氣了?”
看著對自己如避蛇蠍般離開的君千秋,古壞摸了摸鼻子,心中苦笑。
這樣都受不了了,還來求人?
…… 夜。
神州大地那些不速之客離開之後,留下的自然都是賓客。
於是,是夜,魔宮中大擺宴席,款待來此的一應賓客。
古壞經年閉關,眾人久不見他,如今一朝出關,自然要與親朋一聚。
故而,魔宮此宴,布的極為豪華與奢侈,什麼奇珍異卉、什麼飛禽走獸……單是形形色色的魚類,足夠一場盛大的全魚宴了。
宴席上的氣氛很是高漲,少魔主古壞如神話中的人物一般,在修為境界懸殊極大的情況下,憑一己之力力壓諸敵,讓魔域中的魔才與魔女們,情緒非常高亢,豈止一個與有榮焉?
簡直像打了鳳血。
就連少許的,歲數大的嚇死人的老怪物,都露出了久違的欣慰之色。
是的,古壞大發神威,單憑一己之力,力壓神州來此的驕們,驚動了一些深居簡出的老怪物隱現,然後同這些年輕的魔才們在一處飲酒。
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在未飲佳釀之前,一眾魔域中的年輕生靈,都像是喝了一壺回味無窮的老酒,臉龐變的紅潤、舉止變的豪邁、神情變的張揚…是那般的意氣風發,那般的豪氣幹雲。
宴席上,兔子顯的尤為興奮,古壞的強大讓它感到了心安,覺得這一年沒有白等,來日幽壇境養聖地之行,有了如此妖孽的古壞相伴,必會暢通無阻的如願以償。
尤其是一年之前,見識到了孔聽雨、黑衣青年那般人物的厲害之處後,兔子對幽壇境養聖地之行,內心深處是抵製的、惶恐的。
在等古壞的這一年之中,兔子的內心可謂長久處於煎熬狀態,是走是留一直搖擺不定。
有時真想一走了之,但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似乎又有些對不住古壞,主要還是養聖地的誘惑有點大,但大歸大,再大的福氣得有那個命消受啊。
兔子還是怕死的。
怕去了那幽壇境就是一去不複返了。
雖,兔子大多數時候是沒心沒肺的與登金山一起作大死,但它靜不下來哦。
一旦安靜下來便會胡思亂想。
隻有在與登金山胡作非為、作大死的時候,那種又緊張又刺激的感覺,可以讓它短暫的忘記對未知的恐慌,焦慮、不安的心理掙紮。
出關後的古壞,強大妖孽的古壞,給它帶來了久違的安全感,那種對未知的恐慌,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就像是脫離苦海,得到解脫的人一樣,目睹古壞力壓群雄之後,兔子得到了釋放。
宛若一顆騰空而起的煙花,在盡情的綻放自己美麗的身姿,所以此夜兔子注定會放浪形骸、恣意妄為、酩酊大醉而歸。
今夜,古壞也多飲了一些,似乎也有些醉意了,依舊坐在那裏與雙眼越發通紅的兔子,吆五喝六的喝著。
該表示的,古壞自然都已表示過了,時至如今已是深夜,宴席已然接近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