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白楊又想起了柳俊肆無忌憚的“色色”的目光,禁不住有些心跳加速,俏臉泛紅。
這個頑童,什麼都好,就是沒個“正經”時刻!
叮鈴鈴……
桌麵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你好,我是白楊!”
白楊抓起電話,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地道。
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這也是白建明教導的,做領導的人,要會擺“譜”!當然這個話,白建明也隻同白楊一個人過,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聆聽到白部長如此的“教誨”。
白楊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可是幾之後,就感覺到白建明這個“絕招”的妙處。寧北縣的一些幹部,第一次與白楊打交道的時候,多多少少帶有一點試探的心理,甚至可以,還有一點“覷”。
這哪是縣委書記嘛,直接去當模特不更好?
但是當白楊臉色平靜,語氣平淡地一開口,那些家夥的神情立馬就變得不大一樣了。再年輕再漂亮,人家頭上的“烏紗帽”不是假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生死”!
“白書記啊,鵝賓館的規矩也太嚴了吧?我想來看看你,人家愣是不讓進門啊!”
電話裏頭傳來柳衙內“陰陽怪氣”的語調。
白楊的芳心立即“怦怦”亂跳,幾乎嚷嚷起來。
“頑童,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的柳衙內立即鬱悶得不行。
“嘿嘿,白書記,請你尊重我一點好不好啊?鄙人柳俊,團省委學校部副部長……”
“對,還是主持工作的副部長!那又怎麼樣?你個頑童!好一個禮拜來看我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人呢?怎麼影子都看不到……”
白楊怒氣勃發,叫了起來。
反正這個套房裏又沒外人,隔音效果也很不錯,白書記也就不注意什麼影響不影響的了!
“我倒是想送上門來給你好好看一看啊,人家不讓我進門!我現在站在賓館外頭喝西北風呢……什麼破賓館,還叫個‘鵝’的名字,怎不叫‘白鵝賓館’?”
白書記火氣大,柳衙內脾氣亦不,也直著脖子嚷嚷。
這家夥公然撒謊,正是三伏氣,何來西北風?
不過柳俊提起這個“鵝賓館”,白楊也很是好笑。寧北縣和向陽縣一樣,到處都是煤炭,連空氣似乎都是黑乎乎的,除了麻雀烏鴉之類隨處可見的鳥類,鵝壓根看不到半點影子,卻不知道政府招待所以“鵝賓館”為名,出自何典!
“既然你們寧北縣,你白書記不歡迎本少爺,那本少爺這就打道回府了!”
柳衙內在電話裏頭氣哼哼的道。
白楊就笑了。
頑童既然到了寧北縣,要是肯就這樣走了,才是怪事。這家夥從不放過任何一個“色色”地看自己的機會!
“你進來吧,我跟總台打個電話!”
“哐當”一聲,那邊撂了電話。
白楊便按下卡簧,再給總台撥過去。
白書記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假設她不給賓館定下這麼條硬規矩,每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登門造訪,別看簡曆,白書記能在十二點前上床睡覺就要燒高香了。
寧北縣的幹部,誰不想緊著在新任書記麵前露個臉?
透過種種渠道,一部分消息靈通的人士,也都隱約知道省紀委和大寧市委對“寧北縣腐敗窩案”的基本處理方針:抓大魚,放蝦!
可是話雖這麼講,畢竟是道消息,不是“權威公告”,情況隨時都有變化。再,誰是大魚誰是蝦,也沒有一條明確的界線啊!況且,就算是蝦,何者當抓何者當放,白楊這個新任書記可是有決定權的。
還是預為之所吧!
白楊尚未摸清楚情況,可不想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給總台打過電話之後沒多久,一號套房的門鈴就響了起來,白楊忽然莫名有些緊張,深深吸了一口氣,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這才過去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