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的性格是有點黏黏糊糊的,許多事情拿得起放不下。與嚴菲朝夕相處三年,雖暫時尚未涉及到男女情愛,感情著實不淺。
嚴格來,從我重生開始,嚴菲大約算得上是我唯一的同齡玩伴。上輩子的其他同學玩伴,這輩子交道打得不多,許多人都叫不上名字。
衝著這份“青梅竹馬”,當得好好陪一陪她。
瞧得出來,對於我忽然在教室裏出現,老師們都大感意外,至於同學,除了嚴菲,幾乎就沒人和我話。基本就不認識,什麼呀?再我全身上下黃夾克,白襯衫,黑皮鞋,腕子上還戴著上海表,頭梳得一絲不芶,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學生啊。
嚴菲高興壞了,才不管這些,一下課就和我膩在一起,嘰嘰咯咯個不停,一雙白玉般的手連比帶劃的,絕美的臉頰上神采飛揚,瞧著著實讓人心曠神怡。
同學們都有些好奇地盯著我們看個不了。
嚴菲雖然是個乖乖女,很少擺什麼架子,不過因為她的身份和驚人的漂亮,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同學們等閑也不隨便跟她搭訕。同學差不多一年,還從未見過嚴菲這麼多話。
我的位置照例是在最偏一排的最後一個永遠的差生位置。
基本上,這兩節課嚴菲啥都沒聽進去,不時拿眼睛往我這邊瞟。每次她瞟過來,我就報以一個淡淡的微笑,姑娘便很滿足地回過頭去,帶著嬌憨的笑意。
老師自然是現了這個情況,卻裝作啥都沒瞧見。
難道公開在班上批評嚴記的女兒和柳主任的兒子上課不認真?撇開這兩位的老子不,貌似柳俊每次都毫無懸念拿到總分第一名,不認真又咋了?
那時節,隻要學習成績好,就是好學生。
放學之後,我微笑著對嚴菲道:“菲菲,晚點回家,我帶你去老街玩。”
“好啊好啊……”
嚴菲拍手歡呼。
汗!
貌似姑娘今年快滿十三歲了,身條也拔到差不多一米四十的樣子,居然還是這般沒心沒肺的嬌憨性子。讓我尤其暴汗的是,才一出學校門,一隻白玉般的手就伸了過來,絞住了我的手。
去年下半年開始,每日晨練加了打沙袋的項目,本衙內的纖纖玉手不再白嫩柔滑,而是老繭橫生,十分粗糙了。和嚴菲手拉著手,不時恪得她的手心癢癢的,出銀鈴般的笑聲。
向陽縣的街道還是沒啥好逛的,不過百貨公司一門市部的貨物倒是多了些。我拉著嚴菲走近一門市部的玩具櫃台,一眼就相中了一個毛絨絨的狗熊,造型憨厚可愛之極。
“菲菲,喜歡嗎?”
“喜歡!”
嚴菲連連點頭。
回家的時候,嚴菲一路緊緊抱著熊,開心得不得了。
晚上八點多,嚴玉成從地區回來了。一回到家裏,就給老爸打過來電話。老爸和我當然是一直都在等這個電話的,很快三人就進了嚴玉成的房。
“事情基本上定了。”
嚴玉成先遞了一支煙給老爸,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支,慢慢道。
我和老爸都望著他,靜待下文。
“地區已經將材料報上去,不久之後,省委組織部就會下來考察。”
我們父子對視一眼,均是臉露喜色。
那時節,縣委記還不是省管幹部,嚴玉成若平調至寶州市的話,用不著省委組織部下來考察。這個意思就是明擺著他要進一步了。
“地委副記還是地委委員?”
我問道。
“地委委員吧,上副記恐怕資曆還不夠。”
我和老爸都點點頭。能上地委委員也不錯,隻要進了地委班子就成。
“那,我爸呢?”
這個話老爸自己不好問,我卻沒有多少顧忌。
嚴玉成眼睛一眯,神色忽然變得有些黯淡。
怎麼,難道老爸不能順勢上位,地委會另外派人來擔任向陽縣的縣委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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