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俊,這些東西誰告訴你的?”
周先生饒有興趣地問。老夫子可能覺得自己並沒有教我這些知識。
鬱悶ing!
為什麼他們總認為,一定要有人教過我,我才能知道呢?人腦和電腦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人腦能自主合成新的知識,而電腦不成!
“伯伯,您教我的啊。”
我瞪大眼睛,故作不解狀。
“我?”周先生笑著搖搖頭:“我可沒教你這個,不敢居功!”
“您不是經常教導我,讀書要舉一反三,不可拘泥成法?我這個,也算是源於實踐吧……嗯,方文惕您還記得不?就是紅旗公社修收音機的那個腳有點瘸的年輕人……”
“嗯,有點印象。這個跟他有何關係?”
“有啊,關係可大了。他如今在縣裏老街開了個利民維修部,不但修舊機器,還組裝二手機出售,生意都做到寶州市去了。我在他那裏幫忙做事,學了不少東西呢,他還開給我工資……”
這最後一句,才是點睛之筆。先在這裏打個埋伏,哪他們知道我有錢了,也好給自己有個解釋的餘地。
梁巧瞪大眼睛。她是清楚維修部的內幕的,我也是老板之一,怎麼現在倒成了幫工的?我趕忙給她使眼色,免得這老實丫頭一開口就泄了我的老底。
老爸笑道:“料不到這個方文惕,還有這種能耐。好事啊!”
我暗暗舒了口氣。
老爸給定下這麼個調子就好了。
“接著酒廠的事。”
嚴玉成不愧是一把手,緊抓重點不放。
“建起銷售科之後,第三步就是酒廠內部的整頓了。跟銷售科一樣,也要建立崗位責任製,優化人員組合,能者上,庸者下,偷奸耍滑的,靠邊站。就像去年底搞大棚菜種植一樣,產供銷一條龍,整個酒廠就盤活了。當然了,這其中還有許多細節的問題,技巧的問題,尤其是怎樣包裝宣傳,可以再商榷。其實了這麼多,也還都不是最要緊的……”
“那最要緊的是什麼?”
問這話的居然是解英。她們幾位陪客聽我長篇大論,早驚得張大了嘴。便是嚴菲這個丫頭,也忘記了吃喝,滿懷欽佩地望著我。至於梁巧,那更是不消得。
這個先知先覺果然是好啊,光是兩個尤物情意綿綿的眼神,就夠我爽歪歪的了。
“最要緊的就是人才!再好的計劃,都要靠人才去落實。歪嘴和尚念不出好經來。因此頭一要緊的就是給酒廠選一個合適的廠長……嘿嘿,嚴書記,柳主任,鄙人柳俊,毛遂自薦如何?”
到最後,我又露出本性,忍不住調侃了嚴玉成和老爸一把。
“好子,算我沒看走眼。你要是大得幾歲,我還真敢讓你去當這個廠長……”
嚴玉成這回倒沒有敲我的暴栗,搖搖頭,言下甚是可惜。
“嚴書記,俊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呢。是不是明再好好商量一下,搞一個方案出來?”
嚴玉成笑道:“這是你份內之事,可別扯上我。方案你盡管搞,人選也由你去定,到時候告訴我一聲就是了。”
也就是嚴玉成和老爸這樣的關係,他才會如此表態。起來,嚴玉成也是教了我一招,做老大的人,該放開的時候就要放開,不能抓得太細。事必躬親未必見得能出好結果。
老爸笑笑,心裏便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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