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是罕見的良駒,我們沒有能比肩的馬。況且,我們又不是隻有這一次機會,隻要龍雲浩把糧草運來了,我就跟她耗著,看誰能堅持到最後。”鄧嘉譯打的是論持久戰的主意。
鄧嘉瑞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夏曉冉二人離開的方向,狠狠地跺了一腳。鄧嘉澤也看了過去,不過他想到的不是夏曉冉,而是趕來救她的宇文端,那個人,竟然還在她的身邊,麻煩。
“哥哥,皇上怎麼還沒把糧草送來,大家都已經快要啃樹皮了。”
“這裏偏僻,就算從最近的地方調糧食過來,也需要一天多的時間,再等等吧,讓大家再堅持一下。”鄧嘉澤也是有些無奈,別的都好辦,可這路不好走,他總不能去修一條路吧。
正說著,外麵有人走進來一個人,行禮說道:“鄧公子,皇上的聖旨到了。”
“拿過來。”鄧嘉澤開打聖旨,上麵隻寫了四個字:班師回朝。
回朝?怎麼可能!
鄧嘉澤看到這四個字之後,大為吃驚,他想不明白龍雲浩為什麼會下這樣一條旨意。
回朝,那不就代表著認輸嗎?這怎麼可能!以龍雲浩的性格怎麼可能認輸!鄧嘉澤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內心是怎樣的感受。震驚隻是一種表麵上的感覺,而內心當中,卻有著深深的挫敗感。輸給了一個丫頭,卻沒有機會扳回這一局。而自己的好兄弟也不信任自己,不給自己這個機會,這種感覺,比失敗更加痛苦。
“哥哥,皇上說了什麼?”鄧嘉瑞見他忽然麵色灰白,急忙問道。
“他讓我們回去。”
“什麼都還沒做呢,這就回去了?”
“聖旨都下來了,不回去也不行了。”被弟弟這麼一問,鄧嘉譯從自己的情緒裏麵走了出來。他不是聖賢,有時也會偏激,但不會被情緒左右。他心中琢磨,龍雲浩派自己來,是為了那丫頭,喊自己回去,大概也是因為那丫頭吧,但原因到底是什麼,他現在還沒想明白。
鄧嘉澤無奈地搖搖頭,隻是心裏暗想,這道旨意雖然隻有四個字,但朝廷上必然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若是自己不回去,隻怕龍雲浩要天天應付那些不幹什麼實事隻喜歡嚼舌頭的言官了。他必須要回去幫自己的兄弟,就算他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疑惑,也隻能收起來。
龍雲浩下的是聖旨,而不是密信,不是信件,就代表著,他一定要鄧嘉譯回去。皇命如山,雖然鄧嘉澤和龍雲浩稱兄道弟,卻也一定要給他麵子,況且,他也不可能在沒有糧草的情況下再這麼耗下去。隻得按照龍雲浩的命令班師回朝。
華國,皇宮書房。
“好兄弟,你回來了。”看著推門而入的鄧嘉澤,龍雲浩難得的展開最近越繃越緊的臉,露出一個稍微放鬆的表情。
“回來了,”鄧嘉澤點點頭,臉上笑著,說出來的話卻挖苦的很:“誰讓某人發神經呢,幾句話把我趕鴨子上架的攆了過去,四個字又火急火燎的把我叫了回來。”鄧嘉澤才不管他是不是皇上,不給老子個解釋,老子就不給你這個麵子。
龍雲浩稍微有些尷尬,畢竟他這事情辦的的確有些不地道,為了追女人,兄弟腿都被他遛細了。但這些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他隻得苦笑著說道:“我讓你去的理由,和我喊你回來的理由是一模一樣的。
鄧嘉澤心裏暗罵,沒出息的東西,果然是為了那丫頭。“我還沒把那丫頭帶回來,你這麼著急喊我回來做什麼?”
“我決定了,我要親手把她抓回來。”
鄧嘉澤就算休養再好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知道這男人一遇到跟那丫頭有關係的事情就會變得不靠譜。
“你那是什麼眼神,是兄弟就趕緊說說她最近的狀況,我看看怎麼才能把她抓回來。”龍雲浩打起了官腔,他畢竟是皇上,有些東西不可太張揚,隔牆有耳啊。
“她挺好的。”鄧嘉譯惜字如金,坐在凳子上安之若素的晃著他的扇子。
龍雲浩被一句話噎了回去,雖然自己是很想知道她的近況,可你好歹也要從對方的兵力戰術什麼的開始,慢慢深透進來吧。但他隨即無奈地想起來,這家夥要是總顧左右而言他,也就是不他的好兄弟了。因而問道:“怎麼個好法?”
“吃得好,睡得好,腦子好用,身手也好,反正處處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