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背後嚇人一跳的這個壞毛病還是沒改。”蕭淺宜不禁無奈地苦笑。
“這個可以說是我的習慣了,怕是改不了了。”傅婧茴笑了笑。
“你最近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
“我現在突然想開了,人生在世也沒多少年,何必逼著自己去做些為難自己同時也為難別人的事情呢?”傅婧茴一邊說著一邊還點著頭,倒好像是真的想開了一樣。
而蕭淺宜對於她的這句話倒是十分認同。
的確,不該去為難自己,也不該將這份為難所帶來的困擾帶給別人,同時也給別人帶來極大的為難。
“你看起來怎麼愁眉苦臉的啊?”說到這裏的時候,傅婧茴倒是想起了些什麼,於是就頗為擔心地低聲探問道:“對了……那件事……你跟申以安說了嗎?”
“還沒,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說。他若知道了,我想我們應該也就徹底斷了吧。但是如果把這個孩子拿掉,那也不可能。”蕭淺宜輕抿起唇角淡淡一笑:“我倒不是愁這件事情,隻是,明天以安的母親就要回來了。明天可能得去機場接機。”
“這個女人的架勢這麼大啊?還得讓你們去接機?”傅婧茴的眉頭皺得倒是比蕭淺宜還緊,聽蕭淺宜這麼說,她對這個申以安的母親已經不怎麼看好了,估計是個不好纏的角色。
“畢竟是長輩,過去接機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蕭淺宜對於申以安的母親的這一要求沒什麼意見,隻是她的心裏其實也已經有了預感,這個女人,一定比傳說中的還不好對付。
“這要是我啊……”傅婧茴不禁輕蔑地笑了笑。
蕭淺宜斜睨著傅婧茴,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這腹中的嘔吐感便又傳了過來。
蕭淺宜趕緊抬起手掩住自己的嘴巴,然後跑到牆角處嘔吐不止,麵色也頓時變得慘白起來。
傅婧茴在一旁手足無措,她雖然知道蕭淺宜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反應的原因,但還是覺得擔心,所以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之下,就更得保持低調了。
而將剛才圍過來的那群人都打發掉了之後,申以安就迫不及待地來找蕭淺宜了,而他在不遠處的地方便看見蕭淺宜掩嘴嘔吐,見狀他立刻就迎了上來。
傅婧茴看見申以安來了,便趕忙先將申以安攔住:“這神色匆匆的是幹嘛呢。”
“什麼幹嘛啊,淺宜看起來麵色可不好,我當然得看看她啊!”申以安不禁白了傅婧茴一回,現在她在這裏添什麼亂啊!
“你看什麼啊?你又不是醫生,能看得懂什麼?”傅婧茴高揚著下巴,就是不願放下雙臂讓申以安靠近蕭淺宜。
而多虧了傅婧茴拖延了這麼一點的時間,蕭淺宜倒是舒服了許多,麵色也有所好轉。
蕭淺宜回過神來,走到了傅婧茴的旁邊:“好啦,我沒事了。”
“真的沒事嗎?可你……”申以安還是饒不放心地看著蕭淺宜:“不然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還是我把醫生找來?”
“不用了。”蕭淺宜當然不能去醫院。
“我跟你說,真的沒啥事兒!她呢,就是最近熬夜趕設計稿太累了。”傅婧茴拍著胸脯這樣信誓旦旦地說道。
但是申以安自然還是對傅婧茴的話語有所質疑:“你也不是醫生,你倒是說得篤定。”
“我最了解淺宜了,她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放心啦,能有什麼事兒?”傅婧茴不耐煩地白了申以安一眼。
蕭淺宜則一直保持沉默,她現在不願多說什麼。
“是嗎?淺宜。”申以安抬眸看向蕭淺宜。
“我上次不是看過醫生了嗎?醫生就是讓我多休息,但我沒聽話,所以最近才有點不舒服,真的沒關係。”蕭淺宜順著傅婧茴的話說下去。
“聽到沒有!跟你說沒事,你就不要想那麼多,真是……”傅婧茴不以為然地橫了申以安好幾眼。
“那就好那就好。”申以安不由得鬆了口氣:“這樣吧,今晚上就去我那邊吧,如果有哪裏不舒服,我還能照顧你。”
“也行。”這個時候也拗不過申以安,所以她便也就答應下來了。
而其實,剛才慕浚朗站在樓上全部都看到了。
他們之間的對話,其實他也全部都聽了進去。
蕭淺宜懷孕了?
否則她怎麼會提到把孩子拿掉的事情?懷孕了?那麼又是誰的孩子呢?
慕浚朗的眉頭微微蹙起,本來當他看見蕭淺宜一個人站在那邊的時候,打算過去打招呼的,但是卻被傅婧茴搶先一步。但是沒想到,卻被他聽到了這樣一個驚天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