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識趣得閉上了嘴,回到了桌前看著奏折。
歐陽最想要再睡一覺,但是身上的傷口實在是疼的厲害。他醒了許久,都沒有睡著。他長歎一口氣。
“唐鈺,戰場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戰場?
“大王你現在才剛剛醒過來,還是不要操心那麼多的事情。”
歐陽最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戰場是有什麼樣子的。有什麼樣的情況我清楚。你不告訴我。我也會問別人的。”
唐鈺皺眉,“手上的士兵已經安頓好了。這一次我們的損失很大。而且王國上下曾經的反對者開始蠢蠢欲動了。大王你要有心理準備。”
歐陽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些人,不就是想著我的王位。現在我醒過來了。他們的如意算盤也就落空了。”
“還有一件事。”唐鈺說著走到了歐陽最的麵前,附在了他的耳邊,“我在懸崖上救下了淩雲歌。”
歐陽最一怔,整個身子都跟著猛地一僵,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
“你說什麼?”
“淩雲歌被我帶回來了。但是現在她的情況不是很好。她身上有傷,而且又剛剛流產。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
歐陽最心裏一驚,忽然想起自己摔下懸崖的時候看到的她身下流出來的鮮血。他眉頭緊皺,這個女人都已經那樣了,還強撐著。
“大王,隻要這個女人在我們的手上。我相信北辰不會不就範的。而且根據我的消息。現在暮雲嵐也受了重傷,雖然他已經開始恢複了。但是我想他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再一次的進攻,我們贏得了喘息的時間。”
歐陽最垂下眼眸思索著,並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他能夠想到的,都是淩雲歌。
他強撐著自己的身子,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帶我去看她。”
唐鈺慌忙攔住他,“大王!這恐怕不妥。你才剛醒,不能夠亂動啊。”
歐陽最頓時有些不耐煩,“我是大王還是你是大王?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我要去見淩雲歌。你要是不帶我過去,我也自然有別的辦法。”
唐鈺懊惱的拍著自己的大腿,早知道他就不應該這麼快的就將這個消息告訴歐陽最的。
他長歎一口氣,慢慢的扶著歐陽最起來,用衣服將歐陽最裹好。又給他披上了一個披風,才帶著他走出了寢殿。
外麵的天氣很冷,走廊上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在行走,也自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他們兩個人沒走多久,就到了淩雲歌所在的房間。
歐陽最伸手推開門,看到房間裏的條件,頓時皺眉,“你明明知道她身上有傷,身子更是虛弱,你怎麼能夠給她安排這麼一個房間?”
唐鈺一怔,慌忙下跪認錯。
歐陽最白了他一眼,搖晃著身體走到了床前。
床上的女子麵色蒼白,沒有絲毫的生機。就像是死去了一般。歐陽最慢慢的伸出手,輕輕得觸碰了她的臉頰。
她的臉很冰,沒有絲毫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