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冬季尤為的漫長。現在年關將至,疆國的天氣也就變得更加的寒冷。
一群大夫在豪華的宮殿裏忙碌著。床上躺著的是昏迷不醒的歐陽最。他渾身是血,身上更是有很多傷口。一邊的大夫麵色凝重,絲毫不敢有任何的閃失。
唐鈺站在一邊看著歐陽最,垂下眼眸,轉身大步離開了宮殿。
外麵的風雪很大,他戴著鬥笠,在風雪中慢慢得走著,最終推開了一扇門。房間很是簡陋,隻有一張床還有一個炭火盆。
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女子。
房間裏的老者聽到了腳步聲,轉過身看著唐鈺,“將軍。”
他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嗯。這個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老者長歎一口氣,“她的情況很不好。雖然說身體的底子比一般人好一些。但是她流產了。這樣她的身體很是虛弱。雖然在墜下懸崖的時候被樹掛住,但是情況還是不容樂觀。而且,這個姑娘她一心求死。”
一心求死?
唐鈺皺眉。他跟在歐陽最的身邊馳騁戰場的時候,看到過這個女人。她一身銀色盔甲英勇無比。這樣的女人不像是北辰的人,反倒像是他們疆國的人。
聽說一起掉下懸崖的人還有暮雲嵐。
想來她一心求死是因為暮雲嵐了。
那個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這個姑娘她的腦部還受到了撞擊。所以能不能夠醒過來,真的不好說。”
唐鈺皺眉,慢慢的轉過身,看著外麵的風雪。
“戰爭還沒有結束。雖然現在我們不得已退兵了。但是北辰也沒有討到任何的好處,隻要有這個女人在我們的手上,所有的事情還都是說不定的。”他說著麵上閃過一絲狠意,“這個女人對我們很重要,所以給我不惜一切代價保住這個人的性命。”
老者點點頭,“是,將軍我知道了。”
唐鈺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歐陽最還沒有醒過來。疆國的各種事務還需要處理。王國上下還有很多的暗中湧動的勢力。在這些年,雖然歐陽最的腳跟已經站穩。但是這一次戰爭的失敗,之前的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唐鈺長歎一口氣,看著手下的人送過來的奏折。整個臉都垮了下來。
他一介武夫,要看這些東西實在是太為難了。他長歎一口氣坐在歐陽最的身邊,揉著自己的眉頭。
忽然一個虛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在看什麼?”
唐鈺慌忙轉過頭看著剛剛醒過來的歐陽最,慌忙甩下手中的奏折,撲了過去。
“大王你醒了?”
歐陽最皺眉,全身的傷口都在疼。他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纏著數不清的紗布。但是現在滲出來了很多的鮮血。看著還是有些嚇人的。
歐陽最無奈的長歎一口氣,“你在看奏折吧。你看吧。正好我休息休息。”
“大王,你有沒有那個地方不舒服?我去幫你叫大夫。”
歐陽最擺擺手,“行了,你別在我耳邊念叨叨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