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人之神與弑神之人 17.複出的女騎士(1 / 2)

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楊洛方才在警察局的室內還不知道外邊爆炸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等到出門以後再回身觀瞧,不由得大驚失色——警察局這棟二層建築仿佛被一顆炮彈直直炸到了房頂,隻不過不同於一般意義上的襲擊,爆炸產生的不是滾滾黑煙而是紫色的煙霧。屋頂上被炸出一個大洞,楊洛猜想那可能是第二次爆炸之後,不堪重負的牆體坍塌導致的。雖說上一次他在爆炸廢墟中看到的黑色怪物召喚陣確實是和紫色的煙霧一同出現的,但楊洛也不認為二樓的爆炸中心會是黑色怪物源源不斷產生的核心區域——道理很簡單,他們從二樓的會議室撤離,到了一樓才發現了黑色怪物,如果召喚陣在二樓或樓頂的某個位置,那麼從時間上來說,首先警察們在二樓就會遭到襲擊,而不會等全數下樓之後再被包圍。可是楊洛繞著警察局走了一圈,也沒看到哪裏畫著魔法陣樣式的圖案,更不必說看見黑色怪物從哪裏跑出來了。

“難不成召喚陣真的是在警察局內部?”無頭騎士疑惑地四下打量著,然而如果是找錯了方向,任憑他再怎麼仔細觀察也沒有用。楊洛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好在他有著不同於常人的視覺能力,即便普通的角度沒法察看到的事物,也能用精神力慢慢滲透和掃描。剛才因為警員們釋放出了太多的情感波動,導致楊洛不得不暫時關閉專注性較強的精神視界,轉而用一種低頻率的視覺感知周圍的情況,而現在這些警察疲於應付那些黑色怪物,無頭騎士離他們的距離也已經足夠遠了,自然也就不用害怕受到幹擾,可以放心大膽地用精神力看看警察局的建築物內部有沒有異常的魔法現象。誠然這顯得多此一舉,實際上也在浪費寶貴的精神力資源,可是如果楊洛既不想重返戰場中心,又要兼顧探查召喚陣的任務,那麼唯有精神力掃描是最安全保險的。

就算是見過黑色怪物的楊洛自己也不清楚被這東西咬上一口會有什麼後果,為了規避掉潛在的風險,還是趕快找到召喚陣,把它摧毀掉比較好。事不宜遲,楊洛用上了最大的精神力輸出量,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召喚陣的位置。然而等他進入精神視界一看,隻見紫色煙霧升起的地方站著三個身穿紫袍、頭戴兜帽的安托拉教徒,他們手中各自持著一根榆木棍子,口中念念有詞,就在他們正前方的半空中懸浮著一個閃爍著亮紫色光芒的魔法陣,黑色怪物正是從那裏麵源源不斷地衝進警察局的。

楊洛此時隻覺得現實總在給他出難題,每當他找到了一種似乎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打算在實際情況中運用一下的時候,往往真正麵對的問題要比想象中的複雜得多。比如他滿心想著嚐試用精神力灌注到魔法陣中,再掌握其中的內在結構,並通過類似法師破解法術模型的方法消除召喚陣對現實世界的影響,可是安托拉的邪教徒根本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不過心中氣惱的無頭騎士倒是沒有喪失基本的判斷力,這種懸停在空中的魔法陣顯然是需要人力維持的,而且三名邪教徒想要保持這種常人看不見、隻能被精神力掃描出來的隱身狀態,就算不是有人在施法維持,也總該在戰鬥中存在些許限製和紕漏。所以邪教徒們選擇用即時施法的方式而非複雜的具象化結構來創建召喚陣,反倒是讓楊洛有了更大的把握解除警察局的危機——或許無頭騎士在魔法造詣上遠不如人,但是如果隻讓他給正在施展法術的人添亂,那楊洛可能會有層出不窮的辦法。他稍微糾結了一會兒是該用精神力波動直接切斷邪教徒和法陣之間的聯係,還是想辦法爬上屋頂給予施法者沉痛的背後一擊,最終無頭騎士還是決定用最簡單粗暴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