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利爾沒有告訴林若丹自己有射擊障礙症,從那次事件後加布利爾拿起槍的手總是顫抖不已。
為了這次的行動加布利爾認為雖然自己會盡力克服障礙,可為了保險起見必須找人合作。
他設想了很多人,除了林若丹就沒有其他人了。加布利爾覺得這是上帝的恩賜,也是他們彼此的命運。
盡管他不想讓林若丹參和進來,可是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那個恐怖份子又必須死。
用惡貫滿盈來形容他最是恰當。要挾基金會、利用慈善機構,走私武器毒品、暗殺像約翰*喬納斯那樣的好人……罪行累累,人人得而誅之。除掉他以勉後患。
當加布利爾把一把毛瑟交到林若丹手裏的時候,林若丹驚訝了。
“博士先生似乎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麵,是不是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林若丹的臉什麼表情也沒有,波瀾不驚地問。
“我隻是一個牧師。用不著追究我的過去,那不重要。”
“您的過去難道是間諜或者是隱形殺手?現在還服務於組織嗎?”
加布利爾搶過她手裏的槍:“你沒有資格問我這些,如果你想實現你的好奇心……請你離開我!”
林若丹能感覺到加布利爾動怒了。
“修道士,我就辜枉說之,你還真生氣了?你的意思我懂了:不念過去,不畏將來。甚好!把槍還給我吧!”
博士沒辦法跟林若丹生氣,隻能遞給她槍。卻很久了都沒有話跟林若丹講話,盡管加布利爾知道她隻不過是個孩子!
林若丹也知道自己觸到了加布利爾的傷處,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她決定還是聽他的話好了。
加布利爾聯係到了那個恐怖份子頭目,以約翰喬納斯準備的那些文件為誘餌,在會見時行刺。
加布利爾並不著急,他知道如果以雙贏為基礎,更能得到對方的信任。
開始的時候對方根本不信任他,但因為加布利爾掌握的證據確實太具有吸引力了,經過了多次試探對方終於決定了麵見加布利爾。
那天晚上林若丹接到了加布利爾的電話,電話另一端的加布利爾聽上去很興奮。
“我會把所有的菜單都提供給你,你來點就是了。”
林若丹也很激動:“好的,我會仔細研究菜單的。”
不多時候,一個外賣小哥來了,一盒披薩餅下麵躺著一張信封,那裏麵詳細地寫著此次行動的計劃。還有一張一個麵容酷似伊國人的照片,那便是他們要刺殺的恐怖頭目。
加布利爾約那個人見麵的地點是一處商業街區,一個西點屋,身後的角門易於撤離。
林若丹則要提前一個小時在對麵的小樓裏準備狙擊。
約見那天加布利爾早就到了,他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當看到對方的時候他才會出現,由於距離的原因,或許他會早到那麼兩步。
下午三點,加布利爾看到了他們。一共三個人,兩個保鏢。其中一個按照專業水準停在了一個視線極好的地方,另一個則近身緊跟。
加布利爾皺了皺眉頭,如果暴露在第一個保鏢的視線之內,自己射擊完成後撤退的路線將會受阻。煩不了那麼多了,隻能見機行事。
這時加布利爾靜音震動的手機在兜裏響了兩下。他知道安排在對麵樓裏的林若丹已經掌握了這邊的情況,他的心踏實了很多。
小心落坐,加布利爾把文件推給了那個頭目,頭目看了看把文件交給了身後的保鏢,然後問道:“說說你的目的吧。”
此時,加布利爾的教士服的口袋裏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著他了。隻是加布利爾的手依然顫抖不已。估計自己開槍不掏出槍來,肯定一槍打不死對方。可是掏出槍來自己先死的概率太大了。
加布利爾原訂計劃中,如果自己射擊困難便放棄射擊,不管何種情況當他站起身來,射擊的任務就落在林若丹的身上了。
已經進入狙擊狀態的林若丹默默地祈禱:狄麗亞你在天之靈保佑姐姐,姐姐不僅僅為你報仇,也是在為民除害。
當時加布利爾的上臂在寬大的教士服下微微顫抖,恐怖份子的頭目問過話後有那麼一會沒有得到答案,他感覺到了危險,他先站起身來,當他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埋伏在對麵樓裏的林若丹懵了,這什麼情況?要跑?
她的腦海裏幾乎沒有再出現另一個詞,手指便扣動了扳機。
射擊的靶位就是那個恐怖份子的眉心,他站起來的時候射擊點位很突兀地暴露在林若丹的槍口下,她則抓住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林若丹沒有馬上離開,她知道此時的加布利爾須要支援,因為那個保鏢隨時都會向加布利爾發難。
那位恐怖頭目的倒地,加布利爾知道林若丹得手了,他一轉身推開了身邊的角門,迅速地離開了現場。
保鏢最開始的時間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主人死了,因為本來那個家夥就有病,當保鏢衝過去撫住自己主人的時候,才發現了問題,他伸手掏槍,抬起頭來隻看到了加布利爾的背影一閃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