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利爾博士被林若丹說的話震驚了,他從專業的角度似乎能了解到林若丹想幹什麼。
“估計約輸喬納斯夫婦還存有其他的證據在這間房子裏,這幾天我在整理房間,希望把那些東西找出來。剩下的隻有守株待兔了。”
“林,我是你的老師,又比你大整整十歲。這件事無論如何輪不到你來做。我答應你,無論法內法外總會給你一個說法。”加布利爾真的急了,因為他從不這樣承諾別人什麼。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仇恨,如果你願意跟我聯手那我求之不得,如果不願意,你就不要試圖阻止我。我要給狄麗亞報仇,孩子是無辜的,這句話隻有琴受不在乎。”
“林……”
“牧師別再試圖勸我了。”
牧師生氣了:“你也太倔了。好,我不勸你,你要怎麼報仇。”
“隻要他再靠近這所宅子……我準備去黑市買一支槍。”
“若丹你看,你真的沒有準備。別再強了,先跟我走。作好準備已後,不怕此仇不報。”
那天加布利爾強行將林若丹帶離了那所宅子。
加布利爾要知道小喬納斯在什麼地方,可是林若丹不講。她打算像約翰夫婦照顧她那樣照顧小喬納斯,她要作他的監護人。
“你還須要人監護呐,有什麼資格監護別人。而且一個連敵人都不知道是誰的人,隻會給他帶來危險。”
那天林若丹喝了些酒,跟博士說話也放肆起來了。
“我是女人,總會成長為母親的。你知道敵人是誰嗎?你要是知道怎麼會讓那對善良的夫婦永遠離開我們?根本沒有什麼救世主,也沒有什麼神仙皇帝……”
“你喝多了,回去睡吧。”
“我知道是你拿走了那些訴訟資料,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去找他讓他把狄麗亞還給我。夫人說:我們要鬥爭,就要付出代價,這些是你們的事兒。可是狄麗亞成為代價,這算什麼?”
林若丹的樣子讓加布利爾博士很難過,他決定不在等待了。
當晚,小喬納斯被他找到,帶走了。
同時他也決定:為了林若丹他要以另一種方式把這件事了結。
約翰喬納斯夫婦鎖定的主犯是他們基金會的理事長。
他掌控著這家國際基金會的一切事物,利用便利條件做非法的營生。
去年申請換接班人時,約翰喬納斯對他提出質疑。他發現基金會帳目總額雖然和發生金額相符,可來往時間、去向存在很多疑點。
於是他們委托加布利爾進行調查。
結果即讓人難過又讓人震驚。理事長挪用資金,勾結黑幫組織,利用國際慈善的名義大肆幹違法勾當。
約翰喬納斯便成了他們的眼中釘。加布利爾曾經讓約翰回避,可約翰的決心很堅定。
所以約翰的處境加布利爾是知道的。
隻是沒想到禍事來的這麼快,而狄麗亞的死讓林若丹尤為心疼,行為過激了。但是這樣大張旗鼓的折騰加布利爾害怕了。
他也不能再看到悲劇的發生了。因為隨著調查的深入,基金會理事長的那些幕後的人浮出了水麵。種種跡象表明他被一個恐怖組織控製,而他們的勢力正日趨彭漲。
加布利爾認為運用法律根本無法撼動他們的根基。
而基金會理事長受控於恐怖組織的一個頭目,指使真凶殺害約翰的就是他。
加布利爾想:如果他死了,那個組織和基金會的關係就會斷了聯係,同時也就為約翰夫婦報了仇。
莫非自己還要再次動槍嗎……
這讓布利爾很為難!
已經幾年沒吸煙的他,這幾天又狂吸起來。自從他以全新的身份被約翰安排在楓林學院以後,他早以認為從那時開始便是自己前世今生的分水嶺。
他從沒想過自己要墜回原來那種黑暗的生活。
加布利爾博士原名叫:愛德華諾頓,西典軍校畢業,被中央情報局選中後,作了中情局的秘密特工,從進了中情局那天開始他就再沒見過自己的家人。
年輕時他對自己從事的工作內容充滿激情,他可以做一個項目的策劃和組織者。
他也被派到恐怖活動猖獗的國家執行任務。在那個動蕩的社會環境裏加布利爾似乎找到了另外一個看世界的視角。
他們用孩子當通訊聯絡員,用婦女做帶彈體。
加布利爾突然間陷入了迷茫與糾結中,那一年他甚至無法對屬下下達指令,他想的太多。
隻要有國家階/級,丗界便不會太平。
由於兩次組織行動失利,他從組織者的位置上被裁下來。
這樣在組織環節中被安排做雜活兒,離開組織的最後一次任務是作隱形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