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漓,”羅琴走到柳漓的身邊,說著,“冷皇找你和雲衣,說是晨風把萬年雪帶來了,你去看看吧,我找雲衣去。”
柳漓側首看她,略帶詫異,“這麼快?”
羅琴點了點頭,道:“嗯,快去吧,那東西有靈性的很,一直在蹦躂。而且看樣子就要融化了。”
柳漓明白,辭了羅琴,大步走向冷青的帳篷。
晨風果然來了,隨行的還有易岩和晨羲。
帳篷中間有個很大的圓紫木檀桌,五味藥材圍繞一圈放著。
萬年雪閃著銀光,純白的眼色看著令人賞心悅目;
金蛇膽是黃褐色的,上麵有漆黑的紋路;
聖女七葉花有七片深淺不一的綠葉,那一朵盛開的粉紅花嬌滴滴的令人憐惜;
雷羚是從夏侯木那裏取來的,經過百年的年華,雷羚顯得更為滄桑;
月牙九珠是淡黃色的,如同夜空中圓月的眼色。
桌子之上,還有一個不大的紫色純金煉丹爐。
柳漓走過去,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
這樣一來,冷青的百琊疾便有救了,柳漓心裏想著,興奮不已,隻是臉上還保持著平靜的模樣。
冷青點了點頭,笑著。
太好了,若是百琊疾治好,以後便不再提心吊膽著何時會突然暴命,這樣,漓兒就不會擔心了。
沒過多久,羅琴便帶著雲衣進來了。
雲衣進來的時候,臉上是淡淡的笑容,似乎沒有再為白城的死亡而傷心。
走到桌子旁邊,雲衣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這五味藥材都是世上絕跡了的,沒想到你們能全部找齊。”
晨風玩弄著自己的黑發,抬頭高傲道:“那是,也不想想我們是誰。”
這樣的瀟灑不羈,像極了當年的白麟。
不過易岩卻是在心裏腹誹,除了金蛇膽,你幫什麼忙了,話說回來,若是算上金蛇膽,薑少黎恐怕才是找到這五味藥材的最高功臣。
晨羲忽然冷冷開口:“說這麼多做什麼?還請雲衣姑娘為我們主子煉藥吧。”
雲衣先是一愣,晨羲的語氣和白城真像........
隨即她微微一笑,點頭道:“我明白。”
說話間,她便走到了煉丹爐的旁邊,手法嫻熟的點起小火,然後將金蛇膽丟進爐中,“阿漓,你用內力幫我把金蛇膽融化。羅琴,你把聖女七葉花的七片葉子摘下來,給我。”
兩人照做,柳漓運足內力,將爐中的金蛇膽隔爐融化。
雲衣接過羅琴遞來的七片葉子,丟進了煉丹爐中。
冷青和晨羲晨風還有易岩,在一旁看著,心裏對雲衣的醫術卻是愈發佩服。
她不但醫術高明,甚至對煉丹也有這麼嫻熟的技術。
莫約過了一炷香,雲衣的額頭已經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可是她手中的動作卻未停歇,“冷皇,你的內力最為深厚,煩勞你讓萬年雪保持不熔化。”
“好。”冷青點頭。
柳漓看著紫色金爐,又看看剩下的藥材。
雲衣又將聖女七葉花的粉紅花朵丟入了紫色金爐之中,瞬間,帳篷內飄著一股濃鬱的花香。
羅琴感歎著,“我覺得這丹藥肯定是甜的。”
柳漓隻是覺得好笑,“可是蛇膽一般都是苦的呀。”
羅琴尷尬的笑了笑,這時候,雲衣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磨盤,碾碎了雷羚,然後倒入紫色金爐之中。
這時候的味道又變了,剛才的花香成了現在的不知所謂的味道,羅琴說不出來,隻是邊想邊說,“像是辣椒的感覺。”
柳漓笑著,雷羚她不是沒有見過,當初她墜入風雪穀的時候,夏侯木的哥哥夏侯淵便是用的雷羚就她。
現在桌子上還隻剩下月牙九珠和萬年雪了。
冷青用內力保持著萬年雪不融化,可是萬年雪太有靈性了,所以耗費了冷青不少內力。
雲衣見時候到了,又說:“冷皇,把萬年雪丟進去吧。然後,易岩能把月牙九珠的實心掏空嗎?”
冷青用內力將萬年雪丟入了紫色金爐之中,隻見那紫色金爐動彈一番,便很快恢複正常。
易岩拿起那一顆月牙九珠,打量一番,才緩緩說道:“沒問題。”
他用內力掏空了月牙九珠,然後遞給了雲衣。
雲衣卻是走到了柳漓的身邊,笑道:“完成了。”
“完成了?”不僅是柳漓不解,帳篷內的所有的都疑惑的看著雲衣。
柳漓問道:“應該還有最後一步,說吧,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