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麟和白城被人抬回去了,現在她們需要盡早拿下南門嶺。
周青和周宇已死,本以為敵方會軍心大亂,卻不料,南門嶺的守將出門迎戰。
柳漓自然是不畏懼的,冷青去放火,想必也快了。
南門嶺守將指著柳漓,說道:“柳明月,你殺了我們南靖這麼多人,今日本將軍不會讓你踏入南門嶺一步!”
白麟和白城兩兄弟一傷一死,柳漓的心情自然不好,冷笑一聲,道:“是你南靖將軍技不如人,口出狂言,竟然連我們天琴國女子都打不過,在這弱肉強食的亂世中,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守將聞言,怒喝道:“狂妄小輩!接招——”
守將說著,便策馬衝向柳漓,慕傾瓏想要出戰,卻被柳漓攔住,而羅琴則是二話不說,奏起了弦音琴。
“讓我試試,”羅琴看見柳漓異樣的目光,不由朝她投去一個安心的笑容。
柳漓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
守將的鐵劍離天琴國軍隊已經很近了,可是羅琴的弦音琴一演奏出來,前方似乎出現了一道屏障,攔住了守將的鐵劍,並將他反彈到了原點。
守將冷哼一聲,拭去嘴角溢出的血,“戰場之上居然還敢演奏靡靡之音!看本將收了你!”
說著,他便再一次朝著這邊衝過來。
這次他的情況更糟糕,羅琴反手扣住一根琴弦,在場會武功之人便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流,直直的流向守將的胸口。
他再一次被彈回去,甚至從馬上滾落下來,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報——”
這時候,南門嶺的大門打開了,一個騎馬的小將來報,“將軍,大事不好,後山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著火了!”
守將聞言,愣在原地,捂著傷口不敢相信,怒喝道:“怎麼回事兒!?還不趕快派人救火!?”
那小將卻是猶豫了,“將,將軍,不是小的們不救火,隻是火勢太大了,似乎被人澆了油水。”
守將畢竟是沙場老將,很快便明白了一切,看著柳漓,怒不可言,“柳明月!——”
柳漓淡笑,“攻城!”
刹那間,南靖投降的一萬殘兵衝了上去,雖然不敵南門嶺的精銳之兵,死傷無數,不過這正是柳漓要的效果。
南門嶺門口現在的精兵不多,和南靖殘兵對峙起來,也是不分上下,殘兵雖然是殘兵,但好歹是南靖軍隊,誰都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臨時倒戈,所以那在這種情況下來拚,死了也就算了。
守將受了重傷,卻還是飛奔上馬,揮動著鐵劍刺傷無數殘兵。
羅琴看了一眼柳漓,見她微微點頭,嘴角一勾,纖細的手指撫弄著弦音琴,琴聲一出,守將還沒來得及防備,便已經再次落地,噴出鮮血,瞪大著眼睛看著羅琴,“你,乘人之危!”
羅琴隻是覺得好笑,“你不是不屑我的琴音?好啊,那我今天就用這弦音琴弄死你!”
羅琴‘嗬嗬’笑著,反手用力一拍弦音琴,弦音琴便夾在馬頭上,而羅琴,雙手不停的揮動,琴聲不斷,那南門嶺的守將則是抱頭打滾。
再看不遠處的南門嶺,火勢很大,看來她們拿下了南門嶺,也是毫無用處,廢墟一片。這也是為何柳漓不會提出火攻這一計策,若非迫不得已,她也不會讓白麟這麼做。
南靖的將士們已經殺紅了眼,明明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同伴,卻還是舉劍將對方刺死。
接著,冷青帶著另一波南靖殘兵裏應外合。
和寧二年十一月十五,南靖南門嶺再一次被天琴國輕鬆拿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回到帳篷的時候,白城的屍體已經被燒成骨灰,雲衣將骨灰親手交給了柳漓,“帶他回柳色坊吧,那是他一生盡忠的地方。”
柳漓點頭,接過骨灰盒,“我明白的。白麟怎麼樣了?”
她答應過白城,照顧白麟,照顧他唯一的弟弟。
白麟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有雲衣在,應該不會死。
雲衣低了低眸子,說道:“白城不讓他死,我也會盡力救他,人已經沒事了,過不了多久便會醒來。”
白城的出現讓她們都措手不及。
慕傾瓏的《風雪訣》更是讓柳漓驚訝,本來傾國傾城的慕傾瓏,本來不到二十歲的慕傾瓏,如今竟有了白發。
“柳漓,”慕傾瓏來到她的身邊,“黎哥哥清醒過來了。”
這算是好事了吧?
柳漓莫名的笑了笑。
白城死了,白麟重傷,雲衣消沉,慕傾瓏白發生,而現在,薑少黎的清醒,給了她希望。
“雲衣,白麟醒了來叫我。”柳漓吩咐一聲,便跟著慕傾瓏去了薑少黎的帳篷。